第十七章 济南陷落（6）94（2 / 2）

几个人刚松口气，外面有人通报，说有几个老汉求见巡按大人。宋学朱招招手，示意让他们进来。

几个老汉进来与几位大人见过礼后，为首的一个姓金的老汉代表大家说：“巡按大人，鞑子抛石头砸西北角的城墙是有原由的。”

宋学朱也正疑惑：“老丈，有啥原由，你说说看。”

金老汉说：“我们西北角这一带原来人口稀少，宋朝年间这一片就住了十几户人家，俺祖上就是其中一户。小时候听老辈人讲，原来这一带地势低洼，夯土筑城大面积取土，易造成多雨夏季的水涝。城外靠近济河，也不宜多取土。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有人建议取济河河道里的淤泥填塞城墙，既疏通了河道又筑起了城墙，一举两得。疏通后的济河河水清澈透亮，因此后来人们把济河又称作了大清河。可是，筑好的城墙经不起时间的检验，本来以为淤泥干透后应该与夯打的城墙一样牢固，但几十年后雨水浸泡，城墙顶部中心位置多有塌陷，为此还重新填土夯打过。鞑子只用石头砸这一段城，是不是知道了这一段城的秘密？”

金老汉的一席话使大家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在派人把几个老汉送走后，宋学朱说：“金老汉们讲的这个事情要命啊，肯定是鞑子知道了这段城墙不坚固，想从这砸出个缺口，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好办法，最后决定在这一段城墙内侧抓紧砌筑顶墙支柱，增强城墙强度；在城内沿着这段城墙挖几道壕沟，一旦城墙被轰塌，有壕沟阻挡鞑子一时半会儿也进不了内城，另外，再派人出去去催援兵。

刚开始使用抛石机时，各个炮手很不适应，投出去的石头不是投入城内就是投到城墙下，经过一天的摸索，大部分人都掌握了自己操控的投石机的性能，提高了准确度，百分之八九十的石头能够砸到城墙上。对面城墙顶外侧的砖堞、内侧的女儿墙已经砸掉，外侧墙砖大面积的被砸掉了，夯土墙墙体出现许多道大裂纹，整个墙体也开始向内倾斜。

看这架势再有几天就能把城墙砸塌，又用投石机砸了三天，岳托再也等不及了，他派人在轒辒车的掩护下靠近墙根，从石头砸开的裂缝处撬墙上的石条，然后在城根掏洞，加速墙体的垮塌。他问负责火药的梅勒章京穆成额还有多少火药，穆成额说还有一点。他让穆成额把所有火药都给谭泰，让他们把火药堆到掏出的洞里，用火药炸城。让副手杜度和自己的兄弟硕托去督阵，一锤子买卖，豁出去了。

岳托下令其它三面加紧攻城，吸引住自己那边的火力，不使他们增援西北侧。

随着不大的两声轰响，早已倾斜的城墙轰然倒塌，在不远处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重甲步兵们，在楯车的掩护下嗷嗷怪叫着冲向城墙缺口。

注释：

【1】按察使：一省的司法长官，负责全省的治安、司法、刑狱工作，属于公检法一肩挑，也被称为臬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