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卢象升血战贾庄（5）84（2 / 2）

卢象升身前的张国栋猝不及防，慌乱中刚端起长枪，这帮人就杀到了。虽然有重甲防护，但对方马快枪急，一枪把他冲下马，随即双方马匹盘旋，搅在一起。战场混乱，张国栋重甲在身，刚刚爬起又被撞到，随后就被乱马活活踩死。

卢象升身边的人越打越少，即使有重甲防护他们也都带了伤，情况越来越危急。突然清军外面一阵大乱，随即冲入一哨人马，为首手持双铁锏一人正是山西总兵虎大威，他身后紧跟着山西镇中军参将孙演和前营参将朱国梁。

虎大威骑马跑到卢象升面前，在马上躬身一礼，大喊：“大人，随我来！”

他不敢喊督师大人，生怕被清军听到，那样他们就无法脱身了。

朱国梁和孙演在前，虎大威、杨昌祚等保着卢象升在后，他们杀开清军的重围，向北而去。

清军见这伙明军不一般，不愿随便放他们走，一边紧紧追赶，一边用牛角号联络附近的自己人。

虎大威带队跑过巨鹿县，来到一条小河（蒿水河）边，他们沿河向东寻找能过河的工具，这时，从东边飞驰来几十匹骏马，为首之人正是中军副将李重镇，他在马上一抱拳：“督师大人，东边几里外有一座木制小桥，能够过河。”

卢象升点点头，吩咐说：“李总兵头前带路。”

李重镇再次施礼，口中答道：“是！”拨马带人向东而去。

眼看前面就是蒿水河上的木桥，这时从南边冲过来一队清军，拦腰将这支队伍冲断。卢象升本已上桥，但看到南边清军上来，回身催马迎着这些清军杀上去。

已经过河的虎大威得知卢象升没有过河，在马上急得直拍大腿，他立刻传令所有人随他杀回去。但身后的清军已经源源不断地通过木桥，向他们杀来，左右两侧也杀过来从河水较浅处徒涉过河的清军。杀上来的清军边驱马奔驰边放箭放铳，虎大威身边的亲兵不断地有人被打倒。

中军参将孙演着急地对他说：“总镇大人，你带人先走，去找宣府总镇杨大人，合兵一处，杀败鞑子。我带本部人马过河去接应督师大人。”

虎大威好似不经意地看了孙演一眼，其实他心里满是感激，他知道这是孙演为他脱离战场找的借口，兵败如山倒，哪还有再组织人马杀败清军的可能。他在马上一抱拳，口中道：“兄弟，督师大人就交给你了。”随后带着一百多人向北冲去……

注释：

【1】都司：都指挥使司的简称，营伍制下的都司，多由把总、操守、千总、守备升授，主要任务是充标下“中军”或“坐营”、防守或守堡、领导车营、援助他镇等，有坐营都司、中军都司、车营都司、某某堡都司等，位在游击和守备之间，相当于现在的团长一级。

【2】细宗桑：江苏方言，畜生。

【3】掌牧官：管理军马的官员。

【4】材官：运送粮草辎重部队的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