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献忠、罗汝才被追剿（1）52（2 / 2）

左右答应着，但仍警惕着周围哪怕一丝的风吹草动。

他不再管他们，漫步在茂密的森林中，抬头是阳光穿透或红或黄或绿浓密树叶的光斑，低头是柔嫩碧绿的青草。往前看密林深处似有几泓湖水，他快步走过去，穿过密林豁然开朗。一汪汪池水清澈透明，深幽如兰，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山风吹过，池水皱起一层薄薄的涟漪。对面山脚下灌木丛生，野草茂盛，山体较高处，山脊裸露，怪石嶙峋，巉岩突兀。远处山峰上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山峰间云遮雾罩，阵阵薄雾如轻纱萦绕山间，群峰若隐若现，神迷莫测。远远望去，朵朵白云似乎从山上冒出一般，有触手可及之感。

他向一侧走了十几步，再看镶嵌在雪山玉峰之间的几泓湖水，或蓝或绿，湖中山林的倒影以及蓝天白云在水中清晰可见。在周围密林的衬托下，在柔和阳光的照耀下，湖中倒影缤纷夺目，变幻万千，形成美丽的“人间瑶池”，华丽而又静谧。

不对，有动静！隐隐有隆隆的声音传来，他来了兴致，再次跨上马，循着声音追逐而去，在逐渐变大的隆隆声中，来到一飞流直下的瀑布前。几丈高的落差，使冲下的水流形成巨大的水花，气势磅礴，涛声如雷。顺着一连串阶梯式的河床，瀑布水流淌在原始林木之中，不同色彩，不同视觉，蔚为壮观。置身“仙境”之中，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顿觉心旷神怡。

清新的空气，静谧的群山，斑斓的色彩，精致的景观，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想要是老了、干不动了，可以在此搭一草屋，晨饮清露，晚观流霞，倒也快哉！

突然，一声禀报打断了他的闲情逸致。“报总兵大人，流贼‘横天王’被我们困在一个山崖上，要死的还是要活的，请大人明示！”

横天王王之顺？虽然不如贼闯将、过天星名气大，但也算大贼头子了，他吩咐：“不要动他，等我过去。”

第一节惊闻噩耗

闯王高迎祥被殜于京城，天下震动，特别是对他原来的战友张献忠、罗汝才等人来说，这消息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但几家掌盘子的都不信，高大哥英雄盖世，不可能！

正在勋阳附近游荡，前面哨队队官派人来报，闯塌天大掌盘子的带队正在前面，张献忠一听乐坏了，这些天被卢阎王撵得好苦，扫地王张一川、射塌天李万庆、过天星惠登相（与张天琳一个绰号）、花关索王光恩等股在明军的紧逼下，跑向了南阳。现在自己身单力孤，如果能与刘国能合股，声势会壮大许多，不至于一见明军就躲了。

他派义子三鹞子王兴国带几十人去迎迎刘国能，自己在一个隐蔽的村寨等候。没多长时间，王兴国回来了，跪地禀报：“大，刘大掌盘子的离村寨不远了。”

“快带我去迎！”

两人刚走出屋门，前面飞驰过来几匹马，为首之人来到张献忠面前，跳下马躬身施礼，口里喊道：“张大哥，可有日子不见了。”

张献忠一把拉住他宽大的衣袖，亲昵地往怀里拽，口中连说：“你可想死哥哥了，来，快进屋。”

分宾主落座下人上茶后，张献忠急不可耐地问：“闯兄弟，高大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他了吗？”

刘国能口打唉声：“张大哥，别提了，常年打雁被雁扦了眼！”

“你快给我说说！”

刘国能就把从巡山虎华成光那里听到的过程给张献忠讲了一遍。听完后，张献忠来回搓着手：“这怎么说的，这怎么说的，不该啊！”

“是不该啊，可是杨先生（杨鼎瑞）拦过，没人听啊。尤其是那个翻山鹞拓攀高，虎了吧唧的，老子天下第一，目中无人，极力撺掇高大哥走子午谷。”

“这个拓攀高不是个好东西，仗着是高闯王的内弟，谁也瞧不上眼。要不是看高大哥的面子，我早把他废了，还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他也没落好下场，在西安府大街上就被凌迟了，那个惨啊。”

沉吟一下，张献忠又问：“闯兄弟不是也跟高大哥在一起吗，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