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壹 溺于水中(1 / 2)

如果你看了,请不要接触文档中的人物。

如果这是我的遗言,那这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新城时报记者黎伶,月华庄三零二室,于新历三十五年九月十四日撰写。

(卷首语如此是说)

(翻开下一页)

注释

注释一神隐:泛指新历三十二年四月至七月陆续失踪的五位遇害者,他们的年龄,性别,体型都大相径庭,他们在失踪前都曾接触过一位相同的人物。

在他们失踪后的某段时间里,出现了一具形象高度毁坏的尸体。

注释二鬼曝:泛指新历三十二年四月至七月陆续出现的五具身份不明的尸体,他们的形象高度毁坏,且年龄,性别,骨架,乃至DNA都完全一致。

就仿佛一个人死了五次,留下了五具一样的尸体。

目录

其壹溺于水中

新历三十二年四月一日,在群岳市东海岸搜寻一夜的海上搜救队终于发现了遇难者的尸体,但她并非是搜救队员要找的男性,她的躯体肿胀不堪面目全非。

显然不是那位在傍晚时分高呼着救人而跃入海中的小伙子。

真是遗憾,想要救人的他也是需要救援的人。

搜救队至今仍未发现他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因此被定性为失踪。

这是一切事态的开始,又或者说是一切事态的暴露。

最开始没人留意这种非常时期中的小波澜,直到某个流言盛行的那时。

接下来的记录由随档留存的录音笔播放。

(在这个长得像打火机一样的设备上摁了几下,第一段录音开始播放)

“哦,开始了吗?”

(口音有些生硬的壮年男性)

“根据之前的谈话内容,我们就把讨论的主题定义为罪恶感好了。”

(声音十分耳熟的年轻女性)

(为了方便去区分,就把女性称呼为Q,男性称之为A吧)

A:“说是这么说吧,但是在他们提到人性炼成之前的谈话我可没注意听啊,我偷听来的谈话并不从充分,事后要是出现了什么误解我也没办法为此负责啊,这点我要先强调下。”

Q:“没关系,该如何理解回答是提问者的自由。”

A:“那么从哪里开始呢,哦,自我介绍吧。我是渡鸦号轮船的船员,沃尔·沙利文,在即将抵达群岳市港口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三月三十一号,

我在甲板吹海风时听见了两位偷渡客之间的对话,呃,我用他们当时的语气复述一遍谈话内容吧。”

“这么说你也会人性炼成?”

(惊讶,正常的声调,当做K)

“是啊,所以你是问道于盲了,我可不懂得怎么回归文明社会。”

(平静,压抑的声调,当做Z)

Q:“请容我打断一下,之前关于人性炼成的讨论尚未录音,能请你再描述一次这个概念吗?”

A:“那些个狂信徒啊,之前也说过了,人性炼成是一个秘密结社的代号,他们的宗旨是通过创造合适的环境条件来将需要的人性炼成于手,

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创造环境条件的能力以及将人性提炼后的成果,这部分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理解了人性炼成的手法就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很多人都是如此。

人性炼成本就是自发形成的组织,也没有特定的组织结构,如果觉得我的描述过于抽象的话,可以把人性炼成看作老板招聘打工仔,给予相应的工作条件之后,

打工仔自然就变成了为满足老板需求而存在的工具,签劳动合同的结果就仿佛是炼成的步骤。

不过这只是通俗化的比喻,人性炼成在实际上的表现远超想象,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形炼成,将一种人变为另一种人,将人转变为可用的工具。

这其中一定蕴含着某种认知不可及的能力,而要想学习人性炼成就必须接触那些人,人性炼成既是组织的代号也是技艺的概括。

哼,在我看来终究是一群狂信徒,刽子手,杀人犯。”

A:“没其他问题的话我就继续了。”

(K的语气)

K:“既然你不指望回归文明世界又为什么要偷渡上岛呢?”

Z:“因为这座岛的秩序尚存啊,不像别的地方因为涌水的关系,又是闹饥荒又是打仗的,如今的日子别的地方已经没有善恶观了,至少眼下的时期是这样的。”

K:“善恶观念?那种东西有什么所谓吗?”

Z:“认识善恶是非才能发现自己的罪行啊,那样才会有弥补的机会。”

K:“也就是说你认为自己有罪?”

Z:“呵呵,我?”

(Z的语气中包含着轻浮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Z:“我怎么会认为自己有罪呢?毕竟我以前无论做什么都没被惩罚过,罪孽本就是惩戒的理由,无罚即无罪。”

Z:“我只想在审判的火焰中烤成焦炭,体会到自身罪孽的存在,仅此而已。”

K:“那你现在是想要忏悔做告解?”

Z:“也不一定哦,说不定是想要寻求认同呢。”

K:“就因为杀了几个人?”

Z:“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得如此轻松呢?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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