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元斩劫剑经》(1 / 2)

今夜已经是入山的第一千零一夜了,风宜量看着那还亮着的七星灯,嘴里依旧念着晋昌教授的三千符篆,想起出到此山的情形。

“我要闭关三年,期间你就念这些,饿了,这洞口会有猿猴来献果子,有丹药,丹药七日吃一颗。”

符篆都被晋昌译成了汉字,脑袋里早已倒背如流,只是用嘴巴念,还是气息调转不过来,时常上气不接下气。

可今夜确实厉害,风宜量吟诵的很流畅,抑扬顿挫,宛若乐章,可是他的丹田,膻中,泥丸却奇疼无比,风宜量甚至叫不出来一声,便疼晕了过去。

那柄青剑放着光芒,把风宜量包裹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冬去春来,一日,晋昌睁开眼睛,看着七星灯,叹了口气,风宜量醒了过来,那柄青剑已经消失无迹。

“徒儿,三年已过,你机缘已得,我现在来告诉你修道的事情。”

风宜量侧耳听着,晋昌笑呵呵道:“修行,首先便是通天,不知天意,不晓天道,不可修行,故而第一境叫做通天。”

“感悟自然,融于天地,可这又怎么能够呢?若说融于天地便是修行,一死了之,岂不更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故而第二境圆满时,凝练元神,跳动如婴,又叫做有我境。”

“天之道,损有余以奉不足,入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故而练成元婴时,天降风、火、雷三劫,败者,归于天地,胜者,肉身不灭,继求长生。”

“师傅,既然肉身不灭,如何不是长身呢?”

晋昌眼神复杂:“所谓不灭,是不被外物所毁,可是自练成元神起,五千年后,又有大劫,凭你施展手段,过者便过,死者身死道消,或入轮回。”

“不是还要飞升的说法吗?”

晋昌大笑道:“飞升,不过是做天上仙人的伥鬼,在其庇护下,为奴一生,不能自在,不能见弥罗,与修道无补,是懦夫所为。”大笑之后,晋昌表情严肃:“今夜我将兵解传世,你我师徒一场,你又与剑有缘,身剑合一,我便传你《飞元斩劫剑经》。”

符篆飞入风宜量的脑中,风宜量脑涨眼花...

风宜量睁开眼,转眼已是第二天,细思过去三年,并未虚度,不知觉得通天境已过,现在他,一丹田的罡气,已经是有我境的人。

万里之行,始于足下,他才刚碰有我境的边,这有我境又分四个小境,六甲,五行,四灵,元婴,他连六甲还没练上,以后的路长着呢。

只是这洞府再无师父的迹象,让他哀伤万分,眼泪在眼眶打转。

“徒儿,戴上我的腰牌,一千年后再见吧。”空气中不知何处来的声音,让风宜量四面仰望,拿着晋昌的腰牌,回首下山。

······

有河坐船,无河骑马,由南游北,大楚幅员辽阔,待到风宜量走到郢都,瞧见龙门,已经是菊花丛生,满城金甲。

风宜量当然是要刺杀这位皇帝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一路上的听闻,都说明这位皇帝很强大,远不是他今天可以的刺杀,可是他就是想多听听,靠近仇人,大隐隐于市,让自己不要忘记了恨,说不定这皇帝头昏了,让他捡了什么便宜呢。

龙门前的士兵搜查着,收税,让风宜量把斗笠摘下,然后这士兵的两眼就陷入了欢喜和痴呆叠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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