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二十一】73(1 / 2)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何和胡小荣算了以后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便定了下来,小风也要结婚了,真的是皆大欢喜,小何准备回家收拾房子,至于还来不来等装修好房子看情况在说。

我实在舍不得小何走可我也没有办法,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飘儿等装修好房子我要来不了就把你接到我家好不好。见我闷闷不乐的小何对我说。

好。

小何你偏心,为什么不要我。牛阿姨说。说完自己就摸起泪来。

还要我。

还要我。

我们房间的颜阿姨,罗大姐,孔阿姨人七嘴八舌的问。问完跟着牛阿姨一起抹起了泪,三四年多了我们如一家人朝夕相处,虽然有争吵闹意见但我们心中的那份情谊是真的。

小何是一大早天没亮我们都还没悄悄走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的心情都恢复不过来。

小何走后换的这个小王人勤快干活也利索就是家烦心事多老1是影响她的情绪,老公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活,儿子三十多了说不上媳妇,全靠她忙于奔命,心烦是自然的可以理解,面对老人心态一直不好嘴巴有遣返,经常是一边干活一边嘟囔抱怨,抱怨就抱怨吧,生活却是不易,关键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总是很伤人,有时看见她把老人当出气筒发泄自己的情绪或对拉裤子尿裤子的老人胡钁乱骂时,我总想抱不平说几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没有第三者在场,老人有不配合说不清的事情除了说出来只能产生不愉快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况她在我跟前做事是有顾忌的没有逾越我的底线,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睁一眼闭一眼难得糊涂的确保持沉默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褪去了浮躁变得仁慈了还是冷漠了。

于是便有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想到爱管闲事便有想到了父h'h亲的文书,小方哥哥那个六岁时出现在我生命里像呵护亲妹妹一样呵护着我,做什么事细腻的如女孩的哥哥。

记得是三年级的时候母亲调动了工作后我家刚从大杂院搬回营房不久,转了学的我对路上的一切都感到新鲜,有一次放学回家路上碰见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打架,被打的那个都躺在地上求饶了那两个还在不依不饶的打,想也不想就冲过去管闲事差点被打一顿,吓得跟我一起回家的王芳扔下我撒腿就往营房跑,幸好警卫班的小孙从机场回来远远看见带人冲了过来我才免了一劫。

后来不知道谁说的小方哥哥知道了就训我说我是鸡蛋往石头上碰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是小方哥哥第一次跟我急。

我不记得我当时有说了什么只记得小方哥哥举着手想揍我。

怕人家报复小方哥哥护送我上下学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是知道王芳扔下我跑了的事小方哥哥路上总是跟我说以后交朋友要长眼别把谁都当朋友,真正的朋友就像三国里的刘关张,然后在讲一段三国里的故事给我听。

我似乎是天生喜欢听故事,三四岁开始就缠着警卫班的战士给我讲故事。

后来搬到大杂院没有人给我讲了,姐姐讲的都是小人书上故事好没意思,所以父亲在家的时候就缠着父亲讲,于是六七岁开始父亲就断断续续的给我讲水浒,我也不知道父亲那时为什么给我讲水浒,也许是父亲也没什么可以讲给我的故事吧。

十岁听小方哥哥讲的三国是因为小方哥哥要教有勇无谋的我怎样交朋友,怎样量力而为。

五年级的时候小方哥哥就复员回了山西,临走把我交代给接班的小王哥哥第一句话就是小辣椒爱管闲事爱听故事,每期的解放军文艺要留给她看。

我们那个年代就没有什么课外书,小方哥哥就把解放军文艺拿给我让我看,告诉我能读懂多少就懂多少就行,好的喜欢的句子就把它们摘抄下来并给我一个笔记本,我上初中的时候那个笔记本都快摘抄满了,得以那时的积累吧初中三年我的每一篇作文都被班主任虞亚媛老师当范文在作文课上讲,也就是那时我喜欢上文学,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觉得文学的神圣害怕失败不敢涉足罢了。

没想到我的生命没了还是回到最初要靠文字来慰籍我的一生。

小方哥哥走后我到是记住了他的话在没犯过这种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傻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也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

现在我依然如此吧,管好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自然有别人自己管。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不知道我是褪去浮躁变得仁慈还是冷漠了。

佛友曰;有一种禅我在,你也在,刚好还有一颗开花的药草也在,都是同类,由己及人多点理解。玫瑰去掉了刺接受仁慈。当我们无力改变什么的时候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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