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宿命【一】53(1 / 2)

人活着有的时候并不是在等什么人,什么事,只是在等时间将我们改变。

由生向死。

在成为渐冻人的前一年由于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让我闲居在家休养,刚好有恰逢我夜大学的最后一年课程,闲居在家的我便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小快乐,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在白天上班晚上上课的辛苦奔波,可以放纵的让自己赖赖床看看电视,还可以去逛一逛平日想去却没有时间去看的西安那角角落落的文化,角角落落的美丽,日子过的到也悠闲自在。

记的朋友们来看我,看到我完好无损悠闲的样子,便开玩笑说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笑了。却不想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后福却成了一个悲哀的延续,无望可望的绝望。

有一天晨练回来的母亲问我明天是农历十五愿不愿意跟她去卧龙寺看看,我没有去过便欣然应允。第二天早晨我与母亲走出家门的时候吴阿姨已在楼下等候,吴阿姨七十多岁是母亲在晨练时认识的,吴阿姨是个虔诚的佛教徒,是皈依卧龙寺的俗家弟子,她的师傅便是上智下真老师傅。我们是走着过去的,走进文昌门才发现原来卧龙寺只和碑林隔着一条马路,自己去过碑林无数次往日怎么竟然不知道,自以为自己对这个千年古城已了解很多,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浮浅,自己所知道的不过九牛一毛,也许那一毛都没有,这让我感到自惭形秽不已。

顺着那个小小的缓坡上去不远便是卧龙寺的寺门,寺门不大却很有气势。智真师傅的禅房在整个寺院中间东面的小跨院里,一进寺院吴阿姨就把我与母亲带到了智真师傅的小跨院,小跨院里围着一个身披袈裟精神矍铄的师傅坐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仁慈之像让人的心一下就有了一种平和满足的感觉。

吴阿姨告诉我那就是智真师傅,今年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

我站在人群外听道,自己也不知道智真师傅讲的是不是道,总之说的都是一些释解人心的平日话语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佛经却让他身边的俗家弟子们听的沉醉其中,这也许就是一种人对于自己信任的人的一种崇拜的仰望吧我想。听了一会我转身走开,在智真师傅的禅房门前停下,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否可以进去,想进就进去看看。犹豫间听到吴阿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不知道吴阿姨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询问的看着吴阿姨,吴阿姨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听母亲说吴阿姨的老伴原是政治学院的一名军人,他们感情很好,十五年前老伴却患病去世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吴阿姨做了佛门的一个俗家弟子的。吴阿姨拉了我进去,我没有在犹豫吴阿姨说可以进去那一定是没问题的。智真师傅的禅房有两间简单明了,里间是师傅休息地方,除了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外就只是一个师傅放所有物件的柜子,八仙桌上放着一张镶嵌在镜框中的素描画像,画像前香烟袅袅。

吴阿姨说那画像里的人是师傅的师傅。外间坐北向南坐落着一座观音菩萨身,吴阿姨说菩萨的真身是一个台湾商人给塑的金身。我不知道吴阿姨的话有多大的可信度,奇怪的是我却不想追根求源不过大脑的完全相信。

出了智真师傅的禅房我说想随便走走便走出了智真师傅的小跨院,一路看过去才发现卧龙寺并不大这时除了佛殿里没有人外到处都是人,我在人缝间走马观花般的看了过去,最后走到大殿前,只是站在大殿门口往殿内看了看并没有进去,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对佛门来说特殊的日子是否有什么清规戒律,我只是一个外来的游人,不可妄生事端惹人不悦,我已记不得大殿里供奉的那一尊神佛,我对神佛的了解只限于从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等我在回到智真师傅的小跨院的时候院中的众弟子们已散去,智真师傅已同几个年龄大的居士坐进了禅房,我走进去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师傅眼中可有物。’’待一个居士说完最后一句话我望着师傅那双深邃空灵的眸子脱口而出,大脑里却是电视剧里清朝顺治帝步入佛门后面对所有前来规劝求见人的一副四大皆空无动于衷的样子。

‘‘无物’。’师傅的声音淡定而温和。

‘‘可有情。’’我突然就大脑跟不上嘴的问。

‘‘无情。’’

‘‘可有义。’’

‘‘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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