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冬妖(2 / 2)

九月的寒秋,世界披起了红色的华丽,是花红色的海洋,最是叫人陶醉,那风儿吹来,虽说有些冷了,但却还算舒适。

风铃在窗旁飘舞,彼此回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稀稀疏疏的脚步,由远至近,缓缓走来。

三名大汉来到了这个已经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人便是曾经绑走那男子的歹徒,因为此前战事的原因,他们能够潇洒快活,如今世界安宁,便当地的军兵围剿。从而落魄的四散而逃,不巧来到了这种地方、因为这附近没有一处人家,便在此落了脚。

虽然落魄,但他们手中有刀,就算是听得这个地方有玄乎的传说,却也一点都不怕一般,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一样,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别处,有一个满是怨气的人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一声骤响,那不牢固的木门被踢开,三名贼人左顾右盼,见没有人,微微的松了口气,挨个走进了这间结满了蜘蛛网的房子。

桌面上,留着半盏没有用尽的蜡烛,还有几卷留着墨的卷轴。

诡异的是,那桌上泛着鲜红、那不是蜡,擦不干净,只是越来越模糊,还在手指上留下奇怪的味道。那床铺凌乱着,披散开来,卷成一团。

那些贼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应该是够穿的、但,却感到了极度的寒冷,那不像是秋天该有的温度,这里处处透着邪门。

绑在窗边的风铃摇而不响。

种种怪异才让这些一进门就翻箱倒柜的强盗们稍微有了一些敬畏、但,谁会在意呢。

鬼与神,怎么看得见。

深夜,那其中一人忽感尿意,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屋外,解开了腰带、正准备解手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惊醒了屋内的两人,那两人急忙出来查看,却看见那人坐在河边,一言不发。两人就那样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才敢上前查看,一个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同伴上前,自己站在原地,而当那强盗上前看到那名惨叫的同伴的腹部上正噗呲流下的血液,满脸的惊恐。那人吓了一跳,刚想回头就看见了刚刚还和自己一起出来的同伴被一把长刀贯穿了胸膛,然后噗呲一声倒在了地上。站在那人身后的,正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披头散发,那男子赶忙从腰间拿出刀防身,却不想那女子发出一声犀利的叫声冲了过来。

如同将雪切开,人头落地,尸体倒在了清澈了河水里,可那水并没有变红,而是,旋转成一团,化作了一摊浑浊的黑。沉入了水底。

而从那件事情之后,那屋子就以那惊人的速度腐败,只是两年时间就被藤蔓包裹,墙壁也破裂开来。

后来,有个游医路过了这里,凑巧的在此落脚休息。

进屋后碰巧翻开了桌上的卷轴纸,读出了上面那已经模糊的字。

四月的花开在十一月的末尾

漫天飞舞的花瓣夹杂着风雪凋落

像是拥有了生命卷成漩涡

吸引着众人目光

构成了岁月的终景

散落着胭尘的碟

在空灵的大殿中起舞

那是亡灵们的慰籍

是那内心空缺的心伤

世界将华美与凄凉混合在一起

把不完美的废稿作悲剧丢进生活

人类的世界

肆意的发散着罪与恶

只剩下梦幻仍在起舞

那之后。

就在这第三年寒冬,关于那块区域的一切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了那片再无人去看的山与水

那男子回来的时候,这些故事写在了卷轴上。他的想要呼喊,但他早已沙哑,再不能呼出一个字。

人类不理解妖怪吧,但妖怪的起源是人类,而其所成为的妖怪,正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是什么导致那些妖怪成为今天的这幅模样的呢?撇开那些不是由人类转化而成的妖怪,例如桥姬…与其之类,生前是人类的妖怪们,除却再特异一些的。剩下的是普通的人类所变成的,他们对人类的憎恶,对鲜血的渴望成为了一种疯狂。

令人伤痛的那一切,何尝不是人类自己一手造成??

哪怕完美如幻想乡,也遍是不完美的种子,但之所以其能开出花来,不是因为她真的很完美,至少她还是美的。

在进入灵梦成为巫女那段时期之后成为和平时期的最美丽的幻想乡不同,幻想乡在先前,是因为存在了太多妖怪,所以被称之为幻想之地,而不是乡。那是属于妖怪的幻想乡,妖怪是那里的主人,但也有人极力的维持着平衡,作为主人的妖怪们虽然可以自由支配人类,却没有这么做,尽管人类也是无辜的。但有些妖怪所遭受着的痛,太大了。

哪怕是这样也依旧在让步着,没人理解,无法交流。不单单是因为自己是妖怪的原因…其实某些妖怪和人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的吧?或许。

人类不可能是妖怪的对手,至少现役的魔法使不能,即便操纵着能够将妖怪轰杀的魔法,但那冬的极寒实在是太强大,几乎冻结了魔女的手,她的肌肤一点一点结霜,不知是死之前的人体反应,遭受着巨大痛苦的魔女没有分毫的后退,这里除了她还有自己喜欢的孩子魔理沙,那只握着魔法仗的手已经冻僵,那寒冷穿过衣服席卷着脆弱人体的每一处,伴随着那妖怪的哀嚎。

魔女嘶声竭力喊出了强大的魔咒,随着一声轰鸣,一道带着骤热的极流仅仅在须臾之间迸发而出将那寒冷的气息撕成两半,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当那道金黄色的光柱刺破天际的瞬间,整个幻想乡都看见了。

而此刻,也正有一颗星的光芒慢慢的...躲入了云层之后。

至少巫女看见了,她正在疾驰而来的路上。

当她到时,现场只剩下已经落幕的表演:

倒在雪地里的二人和那衬托着落寞的景色的二人,生死未卜。

妖怪呢?被打败了吗?不,又或许完全没有被击中吧。

她根本就不会被这种把戏打败。

妖怪的确将愤怒宣泄了,但也只是将自己所受的伤,丢给了那些同样无辜的人身上去了。

她是感受到巫女的逼近而害怕所逃走了么?

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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