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缈无觅处57（2 / 2）

沈柔展颜一笑，望着李寻欢道：“原来是李老大人的功绩。”

李寻欢微微一笑，难得段檐也会夸人。

段檐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不争气，一个鬼面，几乎动用了全京城的力量依旧毫无所获。”

沈柔道：“至少我们知道了他并不是怪物。”

段檐盯着李寻欢道：“小李大人似乎早就知道鬼面是侏儒假扮。”

李寻欢道：“我第一眼见到钱决青胸前的伤口便已知道是剑伤。”

段檐缓缓道：“段某这双手解剖过上千具尸体，鉴定过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却也没瞧出来那是剑伤。”

“剑意并不是瞧出来的。”

“剑意，被剑刺伤的伤口难道也能留下剑意？”段檐怀疑道。

李寻欢道：“剑法练到一定境界，就会在伤口上留下剑意。”

“小李大人是怎么瞧出来伤口有剑意的。”

李寻欢眼前浮现白衣人淡淡的影子，摇头道：“等你见过那种高手，自然就懂了。”

段檐想着至今仍保存在东厂证物处的红色软剑沉默了。

没人知道李寻欢是怎么夺下红色软剑的，鬼面连舌头都吐出来了，说明当时两人已经交上手了，并且相距极近。

李寻欢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与鬼面交手后全身而退的人。

他不但全身而退，还夺取了鬼面的冥铁软剑。为此段檐暗中查过李寻欢的师承来历，却一无所获。

都说李园卧虎藏龙，段檐能断定李园中的高手绝没人能教出李寻欢这样的弟子。

段檐深吸了一口气，皇上肯赋予这位小李大人这么大的权力，想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可东厂又怎敢去问那位天下至尊。

段檐道：“小李大人既然听人提起过侏儒杀手，那他的来历出处想必也知道一些。”

李寻欢道：“那位长辈并未细说，而且昔年的侏儒杀手已经被诛灭干净。”

“如今那位长辈身在何处？能否......”段檐和沈柔一齐望着李寻欢，近来皇上对锦衣卫和东厂已有不满之意，这件事如果无法圆满解决，谁都不知道天子一怒会有什么后果。

李寻欢摇头道：“多年前他便已经放船出海，寻找海外仙山去了。”

沈柔捏着手中的长刀，感到了有力无处使的无奈。他纵有千军万马难敌的长刀，对于这种看不见的对手也是一筹莫展。

段檐更是无奈，一向无往不利的东厂第一次遇挫。

三人陷入了沉默。

往后日子里，鬼面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任凭三人如何努力，也找不出一丝线索。

大街上响起零星鞭炮声的时候，李寻欢知道快过年了。

家家户户开始贴对联、贴门神，李寻欢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除夕前抓获鬼面，赶回李园过年的希望也破灭了。

更重要的是大年初一的大朝会，在初一天蒙蒙亮的时候，京城的文武百官就要从家里出发赶往紫禁城，这个时候鬼面若是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李寻欢担心的事并没发生，鬼面就像真的消失了一样。

随着二月初九会试的临近，京城中来了一些进京赶考的书生。

李寻欢也不敢怠慢，鬼面既然无处寻找，他也开始看起了书。

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会试，三月十五殿试。

三年一度的盛典正在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