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毒发死黑狗,雪夜遇惊情(1 / 2)

六、毒发死黑狗,雪夜遇惊情

一个青年乞丐听张度吩咐,从他身后的人从中拉着一条黑狗走到木枯松的面前。木枯松把小黄纸包递给青年乞丐,吩咐道:“把这包东西灌了这狗去。”

青年乞丐伸手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展开封皮露出一撮白色粉末,然后弯腰把它递到黑狗的面前。黑狗用鼻子嗅了嗅,把头摇开了去。青年乞丐看不到黑狗自动吃这粉末,只好蹲下身抱住黑狗的脖子,一只手掌托住黑狗的下巴,另一只手把粉末倒进了狗嘴里。黑狗“呜呜”地低吟两声,就把嘴里的白色粉末吞了下肚子。青年乞丐放开黑狗站起身来,所有人的目光开始紧紧地盯住黑狗,观察它的变化。一开始黑狗在围着青年乞丐转了两圈,伸着鼻子嗅着周围的东西,表现得很正常。突然,黑狗的“呜呜”声越来越大,逐渐由“呜呜”的呻吟变成“汪汪”的吠叫声,变得狂躁不已。然后黑狗的全身开始颤抖,狂躁的吠叫声又变成了凄婉的哀鸣,最后颓然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木枯松抬眼扫视了一下人群,最后把眼睛转向鹤轻云,说道:“鹤大侠,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人群中唏嘘不已,虽然许多人对木枯松今日的作为感到愤怒和不耻,但黑狗的毒发身亡摆在眼前,就算有万分质疑,也一时无言以对。鹤轻云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他总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就算雷霄霆真的是曹其胜杀害的,但像白婉柔所说指使他的黑衣人又是谁?如果是金国平南王府是主谋,那目的何在?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呢?这些一个个重大的疑点,都将随着曹其胜的死亡而无法解答了。事已至此,他又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不宜把这诸多疑点说出来,一面引起恐慌,造成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也暂且不宜把今日之事扩大化,只能日后慢慢寻求答案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鹤某无话可说。但愿今日木长老没有杀错人,以免雷老帮主含冤九泉!”

木枯松知道他并不服气,只是碍于面子和事实罢了。于是说:“多谢鹤大侠提醒,今日木某诛杀了毒害雷老帮主的凶手,但元凶未获,丐帮数万弟子必定全力以赴的!”他转头向众人抱了抱拳,高声说道:“今日为报丐帮大仇,木某出手歹毒,有违武林侠义之道,恳请各位原谅。敝帮定于元宵节在襄阳城举办丐帮大会,木某恳请诸位武林同道出席参加,届时木某必备水酒向大家请罪!告辞。”他刚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说话和寒暄,径直转身带着自己的下属离开,再也不看一眼酒楼前的众人。

那边厢侠丐张度想挽留他,但有点犹豫不决,等再抬眼看到木枯松已经带着下属阔步走出人群,只好悻悻地叹了口气作罢。他扫视了一下骚动的人群,快步走到鹤轻云身旁,两人心领神会地低语几句,似乎在商量决定着一件大事情,骚动的人群向他俩投去询问和希冀的眼光。一会儿,两人似乎已经谈妥,鹤轻云向众人抱了抱拳,高声道:“诸位武林同道,关于金鞭侠一事疑点颇多,日后终有水落石出之时,那时自然要丐帮给出公义。今日我们的另一件大事发生在即,请大家先回酒楼,按计划计划进行。请!”

他内功修为精湛,这番话用内功真气发出,字字句句清晰圆润地进入众人的耳朵,使人精神一振,大家不禁暗暗地对他的武功修为感到由衷敬服,于是人群开始陆续地返入酒楼。张度也开始吩咐和指挥属下弟子收拾整理雪地上曹其胜和黑狗的两具尸体。鹤轻云走到秦桧、白眉神僧等人身边,请他们进入酒楼。秦桧看了看白眉神僧,也向鹤轻云礼貌地做了回请的手势,与鹤轻云一起往酒楼走。

白眉神僧用柔和的眼光端详了一下白婉柔,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发现刚刚白婉柔被曹其胜偷袭时挺身而出的青年侠士还在站在白婉柔身边,便向他投去审视的目光。那青年侠士发现白眉神僧在审视自己,才发觉了自己的唐突,连忙向白眉神僧施礼。他抱拳做了一揖,彬彬有礼地说:“聚贤庄后学欧阳剑蛟拜见白眉神僧!”他还没等白眉神僧说话,立刻又向身旁的白婉柔施了一礼,道:“不才也见过白衣姑娘!”

“嘻!”白婉柔不禁被他的小举动逗乐了,微笑着说:“我姓白,不姓白衣。你认错人了。”

“哦,原来姑娘真的姓白。白衣如雪,剑如白虹,看来姑娘你真的很喜欢白色呀?”

“柔儿······”白眉神僧此时心中有事要叮嘱白婉柔,并不想与欧阳剑蛟有过多攀谈,连忙打断白婉柔的回答。他先转头向欧阳剑蛟辞道:“原来是聚贤庄的青年才俊,幸会。此刻请请容许我与柔儿说几句话,请你先一步进酒楼。”

欧阳剑蛟立刻明白是自己碍着了二人的谈话,脸上不自觉地一红,但他生于世家,自幼养成大家风范,脸上笑容不变,嘴里轻轻应一声“是”,再一揖,然后跨步进了酒楼。

空地上除了几个在整理尸体的乞丐,在远处静静地站着嗅着雪地的白马,就剩下白眉神僧和白婉柔二人了。他们两个人都白衣胜雪,与空地中的真白雪浑然成一体,仿佛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图画。白婉柔站在白眉神僧的面前,心里总感到一种慈父般的威严,使她感到温柔,而也使得她的小心肝呯呯地乱跳。白眉神僧心中也是对白婉柔怜爱有加,她此番闯了大祸,有心责骂她几句,却不忍心开心。末了,他轻叹了口气,对白婉柔说:“柔儿,你怎么独自到了这里?没跟你师父在一起?”

白婉柔像做错是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答道:“这次是师父叫我下山游历的,她留在峨眉。”

“嗯,细细想来,你也该到了下山历事的年纪了,十八年那么快就过去!我也有些年没去探访你师父了,她近来可好?”

“师父她来人家很好,有劳大师挂心!”

“唉,她在仙山参佛修炼,有众弟子照料,我······有什么需要我挂心的呢?”白眉神僧似淡淡地自怨自艾地说。

“大师?”白婉柔看到他神色有点落寞,忙提高声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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