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块牌位(1 / 2)

朴金昌口中的委托人并不住在滨城,而是在滨城下辖一个叫宁古的县城。

朴金昌驱车载着三宝到达宁古县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进入县城后,来到唯一的步行街口,朴金昌将车停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了两眼,开门下车又问了几个路人后,回到车前:“三宝,没错,就是这里,下车。”

“你没见过委托人?”三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啊,是没见过,可人家定金都打过来了,你还担心涮咱们?”朴金昌还扬了扬手机说道。

“定金多少?”

“整整两千块!”

听朴金昌报完金额,三宝抬头环视一圈周围,两千块钱相当于县城生活的人月工资水平了。

若在县城来讲,步行街周围的小区居民,应该是此地生活相对富裕的群体,不像滨城那样省会城市,有钱人一般都喜欢闹中取静。在县城里,讲究的是一个热闹。

循着地址,两人穿过一个小广场,走进工人文化宫左侧一条小街道。

进入街道又走了大概二百米左右,再转进一条胡同。

和外面热闹喧哗相比,这里很是冷清,就好像那些嘈杂声在进入胡同后被某种力量屏蔽了一般。

胡同不到两米宽,勉强两人并排而行。

由于刚下过雪,幽深的胡同里回荡着二人脚踩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

“三宝,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奇怪?”走在左侧的朴金昌突然开口问道。

三宝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胡同里唯一一扇深蓝色实木大门。

来到门前,只见木门上油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斑驳不堪,脱落的漆斑下是一层乌黑色底漆。

“这家早年应该是个当官的。”三宝说道。

“这你也知道?”

三宝指着木门上的一对门钹说道:“早些年的老讲究,单开叫户,双开叫门,这就是‘门户之见’,寻常人家门钹上不准有兽首图案,这扇门刻的是龙子‘椒图’,这叫辅首,五品以下官员家门做成这样那叫僭越,是要砍头的。”

听三宝说完,朴金昌恍然大悟,欲上前摸一摸这“历史文物”。

啪。

三宝打开朴金昌的手:“别碰,这扇门有些古怪,黑色底漆配蓝黑色面漆的组合属阴,容易招惹阴气,通常民间只有棺材才这么做,若你是这栋宅子主人,会将门漆成这个颜色?”

朴金昌忙将手抽回来,又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三宝,那,那怎么办?要不,把定金退了?”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情况不对咱们立马退钱走人。”

说完,三宝伸手握住门环,重重的扣了三下。

咚,咚,咚……

磨的锃亮的门环敲在黄铜辅首上,沉闷的响声回荡在胡同里,又仿佛敲在三宝二人的心房上。

等了一分钟左右,见没人应声,待三宝再度上前敲门时,门里面传出一道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谁啊……”

声音听起来让人心里发毛,若前一晚在他们取老尸血时旁边来这么一嗓子,非得把朴金昌吓得三魂出窍不可。

“你…你好,这里是不是杨善财家?我们从滨城来。”朴金昌壮着胆子回道。

里面沉默了大概二十多秒后,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

门里站着的男人三十多岁,有些驼背,满脸灰尘,身穿一身破败的黑羽绒服,肩头处刮了道口子,白色的棉绒从里面露出。

“跳大神的?”男人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三宝二人,似乎瞧装束感觉他们更像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三宝回答:“我们不会跳大神,但应该能解决你家的问题。”

男人又盯了他俩几眼:“进来吧。”

说完,转身朝院里走去。

三宝边走边打量着院子里的陈设。按理说进门之后应该是一面影壁,看现在的样子应该被拆掉了,空荡荡的。

整间院子大概百十来平米,成L型,进门后左转才能看到坐北朝南的正房和左右两间耳房。

正房门前,用粗竹竿搭的架子上铺了两层油毡纸,组成一个简易棚子,棚子靠房门处摆放着一个20寸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年约10岁女孩的黑白相片。

相框下方停放着女孩的尸体,用白布蒙着。

三宝往里走着走着,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举目四顾,没什么不正常啊。

又走了几步,他感到全身又像过了电一样掠过彻骨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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