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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柏宇随便点了些饭菜后,就和白静温讲起了自己发现的事情。

白静温虽然猜到胡家有问题,但没想到骆柏宇一次去竟然还没调查清楚,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骆柏宇,白静温慢慢说道:“明日夜里我跟你一起前去。”

当时,一口饭正好卡在喉咙里,骆柏宇呛得瞬间咳嗽了起来,白静温在后面帮他顺气,好不容易才把饭咽了下去。

骆柏宇有些不可思议:“你跟我一起去?”

白静温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这个提议有什么问题,于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骆柏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静温的小身板:“你身边那个小跟班呢,让他跟我去。”

白静温太久没有见过这种瞧不起自己的眼神了,只有刚进江湖的时候遇见过,后来他们的眼神都变成了惋惜、可怜。

再次见到有人如此不信任自己,白静温忍不住笑了:“我同你一道去。”

骆柏宇摆了摆手:“你别开玩笑了,到时候我带着你飞檐走壁过去,你吃几口冷风身体又要受不住了。”

白静温有些无奈:“无事,我的身体我了解,更何况,谁跟你说,我要飞檐走壁过去了。”

“就不能好好地走过去,最后再跳进去吗?”

骆柏宇喝了口鸡汤,想了想也是,而且没有白静温自己也容易发现不到细节,所以骆柏宇没有再拦,只是问:“那你放在吕父那里的人,最近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白静温摇了摇头:“不过,我来这里和楼主聊了聊,知道了一些事情。”

骆柏宇听着白静温的讲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明日早朝结束,我们先去城郊,夜里去胡家。”

两个人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家了。

一夜过去,原以为早朝也会同样无事发生,但骆柏宇却发现梁文道并没有来,问了才知道,说是被他爹打断了腿在家休养。

至于原因……

说是因为梁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

本来骆柏宇还没什么感觉,只是把这件事当做趣事告诉了白静温,白静温却笑了笑,把太子殿下想招揽闻风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下骆柏宇才明白,梁文道为什么腿会被自己亲爹打断。

这可算是断了太子殿下的一条路啊。

白静温把帷幕轻轻拉开一丝缝隙,瞥见不远处先走一步的金黄色马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他瞥了眼暗自得意的骆柏宇,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过你小心点,太子不出意外也会来找你。”

骆柏宇有些懵:“我怎么了?”

白静温摊了摊手:“毕竟梁文道是和你吵起来,太子如果真的很想收揽闻风楼,肯定是要来找你的,至少在旁人看来,得没有错处。”

骆柏宇想到今早,还夸自己不如小时候一般淘气的嫂子,脸色莫名有些发白。

不过白静温并没有发现他神情不对,因为还没走几里路,邓大人的马车就拦在了前面,说是胡家正在施压,表示刑部要再不给个说法,他可就要让刑部赔钱了。

到时候刑部赔钱,也就不只是刑部丢脸了。

白静温并不知道他们为何那么着急,明明昨日还在说没钱,有人也可以,但现在却直接变成了再不还钱,你们刑部帮忙还好了。

看来太子殿下也是真的着急了。

白静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就带着骆柏宇继续赶往城郊,本来想着万一提前找到了人呢,结果刚到城郊,还不确定是哪家驿站呢,原本在吕家负责监视的暗卫过来了,说是那姑娘自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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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白静温和骆柏宇对视了一眼,骆柏宇的眼里写满了不理解,毕竟就按照这两天,俩人调查出来的样子,这吕父对吕花花并不好。

也不知道这是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吕花花会跑出去之后,再次选择回到那个垃圾的家里。

白静温就要理解很多,就像自己第一次回家一样。

不过当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一样,一些人就会发现清醒过来了。

白静温叹了口气,招呼邱雪转道往吕家赶去,一边转向,白静温一边问道:“那姑娘回去之后,吕父什么反应?”

暗卫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白静温皱起眉头,一脸奇怪地追问道:“嗯?”

暗卫连忙低下头:“他要带着那姑娘去衙门,告诉胡家,姑娘回来了。”

骆柏宇眉头紧锁,痛斥道:“畜牲不如的东西。”

白静温则叹了口气:“那现在呢?”

如果吕花花被带到衙门去了,两个人也没必要再往吕家赶了。

“吕花花身边带了个男人回来的,我来的时候,那二人正在对峙。”

白静温看情况紧急,连忙让邱雪加速赶过去,但到现场的时候,吕家早已是一片狼藉,原本外围还算精心收拾过的花花草草,全都被打得七零八落,病怏怏地倒在地上。

看着门户大开的房屋,看样子暗卫说的那两个人都早已跑远,那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现在胡家那边催的急,刑部又不能真的帮忙掏钱,到时候三皇子积累的那些好名声,可就全要毁了。

骆柏宇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吕父的脸上被人打了重重的一掌,那半个脸颊,又红又肿得老高,闭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地倒在地上,而在他的两腿之间,还插着一把配有剑穗的宝剑。

白静温跟在后面,看了眼地上插着的宝剑,注意到不远处两个飞速窜进树林的身影,直接伸手拦住了暗卫的动作。

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步走了进去,适时地拔出宝剑说了句:“这剑,我认识。”

骆柏宇用力晃了晃地上的中年男子,看他一点清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只能放弃,听到白静温的话,疑惑道:“怎么说?”

“这剑是华山派的。”白静温把剑穗上的名讳给骆柏宇看,“看来这吕花花就是跟着华山派的大师兄跑了。”

骆柏宇看着剑柄上的华山字样点了点头:“那,那两个人会去哪?”

白静温手指在剑穗上揉了揉:“他们肯定是往华山去了,但我们先不追,先把这剑带去给胡家一个交代,如果胡家还要多言的话……”

骆柏宇接过他的话茬:“那就说这个江湖之人是他胡老爷喊来的。”

白静温欣赏地点了点头,下意识把手里的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放到身后:“这个吕老爷先带着吧,夜里我们先去胡家那边探查一下。”

现在京城三皇子不在,白静温打心里是不想离开京城的。

身侧的骆柏宇却看着白静温手里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白静温后知后觉地找补道:“咳咳,我这,我平时看他们都这样,觉得挺顺手就……”

骆柏宇没有说什么,毕竟在他的心里白静温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而且身体还比平常人弱,所以骆柏宇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喊来暗卫和邱雪一同把吕父扛回了刑部。

路上颠簸的时候,骆柏宇看着这老男人的眼皮子抖了抖,还以为他要睁眼了,结果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瞬间又装晕了过去。

骆柏宇本想踹醒他,让他别装了,白静温却摆了摆手,意思等会儿回了刑部再踹。

也不知道骆柏宇理解成了什么,马车一停,他就喊人把这家伙抗进了暗屋,往那黑漆漆的地上一丢。

白静温走在后面,看得眼睛直抽抽,但还在努力微笑着,旁人朝他打招呼的时候,还能微笑着回应。

直到暗屋的大门关上,白静温才在骆柏宇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你把他带这里来干嘛?”

骆柏宇也是一脸懵,很小声地反问道:“不是你说的吗?”

两个人相望无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本想幽幽转醒,但看到墙壁上的刀枪棍棒,还有那密密麻麻的刑具,和它上面鲜艳夺目的血迹,很快,吕父就真的晕了过去。

不过来都来了,白静温也就没再打算,把他放出去了,等了片刻,看这位老人家还是不醒,就喊人浇了盆冷水到他身上。

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虽然旁边有铁炉燃烧着火焰,但还是把吕父冻一激灵,整个人彻底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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