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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之前还觉得漂亮到不似凡间的仙人,他正拿着一把装有倒刺的小刀,在手里慢慢比划着。

不远处的火光在寒风的作用下跳动着,照的白静温眼里仿佛也有一团跳动的火焰。

但在吕父看来,这简直比阴间来锁命的鬼差还要可怕,之前心里的旖旎,早就变成了害怕恐慌,吓得吕父向后挪动了好几步,直到后背碰到墙壁,才总算是感受到了一丝安定。

只是说话的时候,嘴皮子还有些哆嗦:“你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白静温笑了笑,细长的手指在刀背上慢慢划过,吕父的身体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骆柏宇面无表情地用吕父自己的话重复道:“想干什么?”

“我们更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吕父虽然很害怕,但被他们这么一说还是一懵,直接反驳道:“我什么都没干啊。”

骆柏宇笑了,把放在一旁的宝剑拿了起来,摔在吕父的面前:“你作何解释?”

吕父连忙摇头:“这不是我的剑,这剑和我没有关系啊!”

白静温:“我们知道这不是你的剑,只是发现剑是华山派的,说!你是不是和江湖中人串通好了!在这里蒙骗我们?!”

吕父长这么大都没有被安排上过这么大的罪名,连忙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冤枉呐,这剑,这剑不是我的啊。”

“是,是我姑娘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那男人手里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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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静温示意骆柏宇继续问,很快两个人就知道了在他们赶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倒也不怕吕父骗人,毕竟一旦把他姑娘抓回来,言辞有一丝一毫地对不上,吕父都很清楚自己的结局。

只是越听他解释,骆柏宇和白静温的面色更难看。

原来吕花花是不放心自己年迈的爹爹,知道他不会收拾房屋,天天就爱喝一口老酒,所以在临走前想回来看看。

没想到吕父却拽住了自己姑娘的手,并表示:“你不许走!”

“前几天,衙门来了好几个大人找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闯了多大的祸!!?”

吕花花本就是一个半大点的姑娘,被自己爹爹擒住后根本动弹不得,只是吕父刚想松口气,就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花花,你这地方也太破旧了,放心,师叔会对你好的,他一直在等你回去。”

然后推开门走进来的男人,就看到了吕父手上的动作,当即用剑鞘抽在了吕父的手背上,示意他放手。

吕父一抽痛确实收了手,但下一秒就拽住了吕花花的手臂,朝着男人骂骂咧咧道:“你是谁,我管我家姑娘关你屁事,好啊,这不会就是你在外面找的姘头吧!?”

然后吕父表示自己和男人打了一架后,吕花花就跟着人家跑了。

很明显,中间省略了很长一段,但两个人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白静温只是对男人口中的师叔有些疑惑。

一时的沉默,加上骆柏宇在一旁观赏那把出自华山的宝剑,反倒让跪在地上,心虚不已的吕父逐渐有些受不了了,扛不住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看两个人没有反应,把发生的事情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其实就是吕父威胁人家,让他不要乱动,马上隔壁人家听到动静会去报官,到时候一定把他们俩拉去浸猪笼。

说着,还对吕花花侮辱道:“你倒是和你娘那贱蹄子一样,就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

“我告诉你小伙子,你不是我家小女勾搭的第一个男的,我劝你不要靠近这个娘们。”

然后吕花花再也受不了了,反手打了一巴掌在吕父脸上,而侠客拿起宝剑就要剁了吕父身上的二两肉。

再然后吕父表示自己就吓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面露不耐的两位大人,他额头上的冷汗直掉,口不择言地说道:“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我真的和江湖中人毫无关联啊!!”

“放心,大人们还请您们放心,这小丫头片子一定还会回来看我的,到时候我一定会!”

吕父话还没说完,白静温就直接开口打断了:“她怕是不会回来了。”说完,示意一旁的守卫开门:“里面的人不要饿死了。”

守卫低头说:“是!”

“大人!”

“大人,我家里还有田要种!!”

铁门隔绝掉了暗屋里传出的声音,白静温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骆柏宇跟在后面,想到那男人惜命的样子,就觉得有些恶心。

对于他嘴里的种地更是感到不屑,要不是去过他那里几次,还真以为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夫。

两个人先去跟邓大人说了一声情况后,待到深夜,就一同出发去了胡家。

骆柏宇还以为白静温这种体弱的文臣,肯定趴在屋檐上,就要开始喊太高、太陡,他害怕了,结果没想到把白静温提溜到墙头,让他趴在自己身边一起观察,他倒是动作迅速,火速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一脸无辜地看了眼自己,仿佛在疑惑自己怎么还不下来,站在上面干什么。

看他这副熟练的样子,仿佛干这种事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骆柏宇一时间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白静温倒是顺势把骆柏宇拽了下来,压低声音,随口说了句:“谁小时候还没爬树上墙过。”

骆柏宇想了想也是,瞥见不远处有人过来,就把这件事抛向脑后,给白静温介绍道:“昨日就是他过来喊屋里的人出去的。”

今日这人明显还是来干一样的工作,敲了敲门,屋里两个黑衣人就跟着走了出去。

这次骆柏宇特意观察了一下,在发现这两个人腰间空无一物的时候,忍不住“嗯?”了一声。

白静温有些疑惑:“怎么了?”

骆柏宇:“之前我跑出来的时候,后来进屋的那人,身上有铃铛的声音。”

很明显,现在走出来的这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白静温皱起眉头:“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骆柏宇摇了摇头:“不可能,我就是听见声音进了屋我才离开的。”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还有人在看着这个屋子。

看着那几人消失在视线的死角处,骆柏宇本想带着白静温一跃而下,白静温却伸手拦住:“等后面那个人来。”

骆柏宇没什么意见,两个人继续趴在屋顶上往下看,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熟悉的铃铛声又响了起来。

昨日没有机会回头看,现在在屋顶上倒是看得清楚,现在进来的原来是个道士,身着一身黑色的道袍,头发高高地扎在那里,花白的长胡须垂在胸前,手上摇晃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着。

也不知道是隔得远,还是那家伙讲话口齿不清,骆柏宇根本听不懂这家伙是在放什么狗屁。

不过白静温见多识广,在一旁讲解道:“这是一种安魂的咒。”

那看来就是为了安住里面胡小公子的魂了。

骆柏宇下意识好奇道:“你相信,人真的会变成鬼魂吗?”

原以为像白静温这种家伙,肯定会说不相信,没想到他低下头笑了笑,来了句:“我信。”

骆柏宇看着白静温闪闪发光的眼眸,一时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被白静温的招呼声,唤回了魂,只见他掀开了一块瓦片在往里看:“不过下面这个,好像是个假把式道士。”

只见他绕着胡小公子的棺材,晃着铃铛就跳大神一般走了一圈后,就拉开了侧门往侧屋里一躲,嘴里还嘟囔着:“妈的,再放下去,棺材里就要生蛆了,真他妈臭。”

这句话可以说是字正腔圆,骆柏宇总算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清楚的话。

骆柏宇转头看向白静温:“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月光照在男人白皙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面罩下的微笑,只见白静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管子交到自己手上:“去吧,去把他弄睡。”

果然,白静温的熟练感真的不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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