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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开始谈正事之前,太宰治被这个消息弄得提起了兴趣,他双眼发光的猜测到,“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像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白羊引起了骚动?最后忍无可忍点燃火焰大杀四方暴露身份?”

“老头子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小说……”年轻的首领无奈的扶额,说,“然后没有了。”

“恩?”太宰治有些疑惑。

“就是我跟酒吧,都无了,”现在想起来,沢田纲吉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他皱着脸,用着微不可闻带着点畏惧的声音说,“里包恩,嗝、他不让我喝酒……然后……嗝、你懂吧?”

恩……懂……

太宰治看了眼沢田纲吉面前只被抿了一口液面基本没变化的酒杯,再看看沢田纲吉已经有明显醉态的表情,他是明白那个意大利杀手为什么不让这孩子喝酒了,换他,他也不让。

“他居然派瓦利亚去拦我!”沢田纲吉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咳嗽着缓缓抱怨着,“凭什么啊,明明他自己也喝酒,还背着我喝,当着我的面就是说一声就放下啤酒的好好先生了,什么嘛,两面三刀……”

“你喝醉了,纲君。”用手指点着威士忌里冰球的太宰治说道。

“我没有……”教父的声音很小,还有些软绵,他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吧台上,脸侧着贴在冰冷的台面上降温。

“呜哇!纲君就不要逞强了!”太宰治发出了开心的搞怪的声音,“明明都变成了熟透的苹果了~”

“苹果……”沢田纲吉的眼睛明显的带上了水色。

“本来想跟纲君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样……哎,果然还是算了呢。”

“重要的……事情……?”沢田纲吉摇晃着撑起了身体,他努力把视线对准太宰治,说,“我没醉,你说。”

“真的?”太宰治眨眨眼,道,“其实……我打算离家出走了,等过一段时间。”

“啊……”沢田纲吉缓慢的点了点头,像是反应很慢,“那,恭喜?”

太宰治鼓起了脸,不满的说“纲君不劝劝我吗?”

“可是你一直离家出走不超钟。”

“诶……?”太宰露出了呆呆的样子,像是被打击到了,他抽抽鼻子,说,“呜……居然这么一针见血,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很认真的,还请了外援帮忙哦。”

“哦。”沢田纲吉回答。

“哦是什么!纲君好冷淡!”太宰治不满的抗议。“那?加油?”看起来喝醉了的小教父从善如流的改正道。

“算了……不过这次纲君喝了我请的酒,要记得帮我拦一下中也,不要让他那么快的去找白雪公主哦,”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宰治的笑容里带上了些许温柔,“小矮人拯救公主的戏码总是百看不厌,但这次稍微晚一些上演会比较好呢。”

“为什么?”沢田纲吉问。

“因为要先跟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交流写剧本的经验。”

沢田纲吉不说话了,他专注的看了会儿眼前的这杯由薄荷冰块、威士忌以及杏仁利口酒调制成的名为教父的鸡尾酒,才缓缓问道“一定要去吗?”

“恩?”太宰治歪歪头。

“离家出走,比起找情报贩子,不如换个假身份?”沢田纲吉说,“伪装成另一个人,就不会被发现抓回去了吧。”

“不行哦~纲君,”太宰治晃了晃手指,“这是很重要的,必要的剧情呢。我可不希望会被什么小矮人抢了戏份,所以……”

“如果不可避免呢?”像打哑谜一样,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说着某些事情,“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把剧情改写成我喜欢的样子!”

思绪回归,隔着衣服口袋,沢田纲吉轻轻触碰着这枚有唤醒理智作用的宝石。

想要获得书就要在横滨引起巨大的动乱是不争的事实,而比起直接对上异能特务科,对中原中也下手是更快捷的方式。

如果能让中也进入异能的最高状态,彻底的成为“荒霸吐”,也就是特异点的“龙”,异能特务科、港口afia和武装侦探社就都会分身乏术,横滨三方就绝无可能来支援彭格列,更有甚者,彭格列的兵力也不得不因为支援横滨分散开,给白兰可乘之机。

这是知道白兰拥有荒霸吐以及中也相关的研究资料后,太宰治和沢田纲吉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一个可能性。

所以太宰治才打算不做反抗的被猎犬抓走,去监狱里跟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峙。

而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太宰治也问了沢田纲吉打算如何应对。

“捉迷藏?”那天的沢田纲吉晃着酒杯叹了口气说,“用假身份暂时离开这里不好吗?”

只要太宰治想躲,就算过去的已经被销毁的罪证再度出现,他也可以躲开猎犬的追捕,再带上中原中也,双黑足以应付白兰堪比预见的搜索。

“听起来很诱人但是不行——临阵脱逃可不是我跟中也的作风。”

“但我不想看你们受伤,”沢田纲吉像小孩子那样固执的呢喃着,他说,“我讨厌这个。”

“而且,这些明明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为什么?”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歪歪头,“纲君怎么连调查都不做就确信是我一手策划的呢?”

“直觉吧。”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不欲多言。

那种算计自己的眼神,他又怎么会认错。

“诶~”太宰治意味不明的感叹了一声,“不过不用劝我了哦,纲君应该已经听过很多不重样的拒绝自己离开只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理由了吧。”

“他们拒绝过,在我希望他们离开里世界,至少不那么深入参与的时候,”沢田纲吉知道太宰治在说他的守护者们,年轻的教父笑了笑,像是在回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他的眼里有着细碎的光,他说,“最后我成功了。”

“你劝服了那群……他们留你一个人在里世界?”太宰治吞下了野兽两个词,他觉得小教父应该不会喜欢这个形容词,即便那是事实。

“我跟他们说——人生一共有好几个十年,但是最美好的可以享受青春年华、肆意风流的十年里只有这一个,我希望你们能够先追求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想看阿武打上甲子园,想看大哥拿到拳击赛冠军,还有……”“我想……想让大家不只是作为彭格列的黑手党干部,不仅仅是用彭格列十代目守护者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听起来很理想化。”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干巴。

“或许吧,所以这次啊……”

结果这次,他没能成功的劝服太宰治。

“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子。”沢田纲吉简短的略去一些内容,解释了换取这颗宝石的必要性。

“您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个列入彭格列近期计划,无须亲自出来……”狱寺隼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思绪的尾巴,他几乎算是有些茫然的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十代目?”

“怎么了?隼人?”

“不,我没什么。”

沢田纲吉是愧疚的。

他骗了那么多的人,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四月一日的态度,如果让里包恩过来,或许就会立刻被察觉,而别人或多或少都有可能对里包恩透露什么,只有狱寺隼人,会帮他保守这一切。

“那么,隼人,请带上这颗宝石暂时驻守在横滨以及……见机行事吧。”

“十代目?!”狱寺隼人的眼瞳震动着,“不可以!我怎么能再离开您的身边!”

“隼人,”沢田纲吉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将宝石放在了狱寺隼人的手心,带着几分属于教父的威严,说,“拜托了。”

那是不容退让,是温柔的城墙。

狱寺隼人绷着下颌,他用力的闭了眼下,压下所有情绪,双拳却紧握。

十代目……您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又要让我第一个离开您的身边?

他想问个清楚,但狱寺隼人也知道,更多的事情,沢田纲吉不会欺骗他、却也不会再说。

最后,从来学不会拒绝沢田纲吉的他,还是向自己的首领,低下了头颅。

“……我将遵从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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