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欠债还钱（2 / 2）

“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什么？白纸黑字的欠条。欠钱的人，就在楼上。来福客栈扣着人不放，我们的钱谁还？”这些人又举着欠条向衙役方向涌。

“不要动！都站好了，谁敢上前一步，刀剑无眼。”衙役们拔出刀，围成一个半圆，呈战斗状态。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衙役领班问店老板：“人在你店里？”

老板回答：“在。”一听说在，人群又兴奋起来。

“让他下来。”

老师示意小二去请虞老头，但虞老头死活不下来，被两个伙计架住，拖到楼梯口。到了楼梯口，虞老头拽住楼梯扶手，怎么都不下去。“虞老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你今天往哪跑？”这帮人之前都和虞家有交情在，不然不会借钱给虞家，即便在虞家只剩孤寡老人时，也没逼债。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虞家有宝贝，什么狗屁情分。

衙役领班问：“他们找的是你？”虞老头点头。

又问：“你欠他们多少银子？”虞老头摇头。

“不知道？我们都有字据在，我的十五两。”“我的三十二两。”“我的六两五。”

衙役领班又问：“有没有钱还？”虞老头点头，又摇头，转身就往楼上跑。

这些人一下子涌向楼梯口，要追。来福客栈的老板两手一伸，挡住楼梯，大声说：“有多少钱？我还。我替他还。”

“你替他还，凭什么？”

“你管我凭什么！你问问这几位差爷，有没有说不能替人还债的？”

“你把路让开，我只要虞老头的钱。”“把路让开，让开。”这些人可不是冲着还钱来的，非要逼得虞老头交出东西来。

“差爷，差爷，管不管啊？再不管，出人命了啊……”人太多，店老板和几个伙计拦不住。

“止步！”衙役的领头举起刀，大喝一声，人群才停下来。“你们有什么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巡捕天天在街上走，不是吃干饭的。如果是要账，既然有人代偿，白纸黑字，现场兑付。如果想趁机闹事，来一个，锁一个。都退了！”几个衙役提着刀，把人群逼退下去。

“账房，拿银子来。”来福客栈的账房先生端了一盘银子，带着算盘走出来，一个伙计端着笔墨纸砚。老板选了最中间的桌子坐定，银两、用具一应摆开，“来，凡是虞老先生签过字、捺过印的，划过押的也算，有多少算多少，今天，我全部照付。”

有银子不拿是傻子！马上就有人来结账。“我先来。本钱三十两，利息六两，我给他免了，给我三十两就行。”

老板接过借据看了一眼，内容、数目、印签都对，他递给账房。账房先生又复核了一遍，都对，抬头问老板：“付多少？”

老板毫不犹豫，说：“照付！”

账房先生把账单递给旁边的伙计，大声唱道：“核对无误，应付三十六两，实付三十六两，签字画押，钱账两清。”那人在伙计的指点下，完成签字画押，账房先生马上给他交割了三十六两现银。第一笔账，连本带息，现场付清，大家的关注点迅速被转移。既然有冤大头，何乐而不为？都要来对账，伙计开始组织排队。

“拿到钱的，退出店外去。”衙役开始清人。

“为什么退到店外，我还要吃饭、住店。”有人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