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琼紫捥剑现人间,谁人知我鬼令还。19(2 / 2)

我观察了一下,这客栈中尽是些有钱的公子哥唯独我是个另类,我还正观察之时门口又进来一伙人,这伙人多是仆人人打扮,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走进来,人常道狗仗人势雪仗风势,整家客栈里只有我这一桌是一个人,那公子哥的奴仆,见我独身一人便上前来狠狠推了我一把叫道“小蹄子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家公子来了,还不赶紧让座?”我头也没回的说道“此地又非断头台,我先来的为何要让?”他撸着袖子骂道“娘的区区婢仆之奴也敢跟公子这么说话,讨打!”众人闻声纷纷侧目。

那恶奴的气息汇入我神识之中,其与我相距的距离动作都一清二楚,宛如我身后长了眼晴一般,他举拳向我头顶砸来,我则将立在桌边的思召平放在凳子上,这个看似无害的动作,在我强大力量的加持下可比的上武林高手的一击,剑身翘起时正中其裆部,即将落在我头顶的拳头迅速收了回去,他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裆部一边痛苦的呻吟打着滚,脸上因剧痛,五官马上就要拧在一起了。

那公子哥也面露一丝因痛产生的扭曲,但马上他就用手帕擦鼻子而试图将之掩盖,而在场众人早已轰笑一团,公子哥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抬下去。”仆人上前像抬死猪般将之抬走,他怒声对我说“本公子现在很生气,若你乖乖跪下磕三个响头或可留得一命,倘若不然你今日休想生离此地。”他的威胁在我看来与放屁无异,我冷笑道“这诺大的郑州城就没有王法了吗?岂容你想杀哪个杀哪个?”他也冷笑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老子是郑州总兵的次子胡飘,在这郑州城,老子就是王法。”

伙计战战兢兢的端了两碟小菜挪过来放到桌上,飞也似的逃命了,掌柜的从一边过来陪着笑打着圆场,“两位……两位贵客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胡爷您楼上请,楼上的雅间任您挑姑娘任您选。”胡飘恶狠狠的看着我,他是什么身份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滚,老子就在这儿吃,她还得陪酒。”说着他伸手按在掌柜的大脸上,将之推在旁边一桌人的桌上,那桌人也忍气吞声各自使了眼色放下银钱悄悄去了。

那公子哥拽了凳子坐我旁边,我注意到旁边那桌的军官手都按在了刀柄上,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胡飘刚伸手探向我的脸颊,被我以筷洞其掌,他惨叫的同时其恶奴向我扑来,我将另一根筷子以灵力震碎,在转身的同时撒向众人,一众恶奴右手皆被洞穿,我以剑鞘挑着胡飘胸前衣领将之举起“胡飘什么的不曾听说只听说过郑州总兵胡莱,劫夺州内军政大权之后再没做过一件人事,我想没做过的人事应该有生了你这么个宝贝儿子吧。”早先被组织逼着背诵朝中官员的关系与族谱此时派上了用场。

胡飘哪还有先前恶气果断承认了,他余光一扫看到了一边桌上的军官,马上大叫要他们动手杀我,而那几名军官彼时面上惊惧握着刀柄的手不停的颤抖着,闻到了火药味的食客马上溜走,我将胡飘扔在一众仆人之中,“杀你们还怕脏了我的剑,滚吧。”胡飘好似得了特赦领着一班恶奴飞也似的逃了,出得门去又复回言道“有种的你别走,老子这就去叫人。”说完吩咐两人留下盯着我。

客栈的掌柜谁也不想得罪,过来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乘那恶少走了赶紧跑吧,我有我的打算岂能因他一句话而变了初衷?那几个一直握刀戒备我的军官或许知道了我是什么人,紧张的看着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擅抖着,我在这客栈中好似一尊瘟神人人唯恐避之不急,不多时一众官兵涌来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被我放走的胡飘一脸嚣张的在几名军官和恶奴的簇拥进来,用另一只手指向我“就是她,把她抓起来!”

我早已从气息感知中发现来了熟人,当军官恶奴向我伸手时被我以灵力震飞,我不动声色的说“都是老熟人了,何必让这些喽罗送死呢?”我话音刚落门口便进来二人,他二人见我背影吓了一跳,当我转过身来之时二人已体如筛糠,哪里还能再动半步,只有流字令结结巴巴的说“五……五……五姐……”我走至近前,他与弑字令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嗅了嗅二人道“你们身上的戾气又涨了不少,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呢?”二人惊惧不敢答话,一旁被我震飞的军官此时认出了我“鬼字令?……鬼字令,她是鬼字令!”他一边跑一边叫,结果一出门被门槛拌倒一头撞在门口石狮子上生死未知。

我问流、弑二人“素巾军如今在哪里活动?”二人对了下眼神,我以剑柄猛击弑字令的肚子,他闷哼一声砸在墙角,桌凳碎了一地,流字令看得心惊赶忙说“他……他们在庙街,准备攻打兹花。”马上我脑海中便想起了郑州全图很快找到了兹花,兹花在郑州城东北方向再有一个县就到郑州府地界了,我又问他“现在的十杀字令都是些什么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流字令冷汗直流哪敢隐瞒将现在十三杀字令的事都告诉了我,我对他说“我出门办事已久未归,想给宋公子带些礼物你可有什么中意的吗?”他表情的为难的看了看我,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突然眼神闪躲起来,咬了咬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双剑取了弑字令的首级给我,我看了看地上血淋淋的人头冷笑道“区区一个弑字令你不觉得有些礼轻了吗?”他一听马上又看向了一边的胡飘,胡飘还不及反应,首级就被取了来,我说“这等地痞遍地都是,此番岂不是要污公子眼睛?”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又盯上了旁边的这些军官,还不及我怎么说他便将这众将官杀了个干净。

我冲他点头“不愧流字令,下手果然狠辣。”他连忙跪地叩头“五姐饶命,五姐饶命,只能留得性命小弟愿做任何事。”我道“饶你也行需得要人命来换。”他叩头的动作迟滞了一下,我没理他继续说“你继然已经取了胡氏次子的首级不如连他父兄的也一并取来吧。”他为难的看向我“五姐实不相瞒,此番十三杀字令中神字令以下都来到了此地,小弟若去必无活路。”我面露遗憾之色“既然十一弟不愿那我只好亲自去了。”他顿时反应过来刚想出声便被他方才杀死的弒字令的双剑从背后刺死,我对屋外的众兵卒道“尔等若想活命就清理掉地上的这些杂碎。”

士兵们无可奈何只好按我说的将地上的尸体抬走,血迹洗净,我从流、弒二人身上摸出了几十张银票扔给了掌柜的三张余下的我尽数收了,众士兵被我留到深夜方才放走,我就着血腥味吃光了自己点的菜,也许是太久的辟谷这饭菜吃起来甚为好吃口感极佳。

遣散兵卒之后我在掌柜的疯狂阻挠下开了间上房,一边修练一边等着这些士兵回去报信之后引来的报复。凡间的灵气比不及修真界修练速度自然很慢,我学过承影诀后葵花炼神大法中对于影的修练自然也就可以跳过,如此就能少走许多弯路,而跳过了炼影之后便只剩下淬体这一章节了,这一章一旦开始修练就不能停止否则必然走火入魔,我为防万一放出一个影子,她有着与分毫不差的长相与声音,连衣着打扮都一模一样,完全就是镜中的自己,她已是练气中期,若对伏区区凡人自然不在话下。

淬体是将身体与魂魄在一次次的淬练中变得更加坚韧,经络更加强劲,可以抵御更高的攻击也可以更快的恢复伤势和发动更加犀利的攻击。影子的神识探侧到有不少人在向此地移动,我计算了一下影子的活动范围,刚好也就这郑州城中心区至城墙上的距离,当下便手执思召从窗户跃下,向人群涌来的方向行了不远穿过一条小巷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哟!诸位,好巧啊都出来散步呀。”他们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人举着火把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我拄着剑立于墙边道“我嘛只是一介喽罗,不足挂齿,此来只是找几个旧友叙旧罢了。”人群中走出一身着淡蓝色像某个大书院的正式装束,摇着折扇的美男子风流倜傥,额角的两缕青丝在扇子的挥动中左右飘摇着,他上下打量着我,我身边无光他看了半天没认出来,问我究竟是谁,我笑道“四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分别多久你便不认识小妹了。”

人字令听罢大惊,“你……你是鬼字令?!”我向前走来,他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了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又紧张的看向四周,他身后的众人也都有样学样,紧张起来。我拉长声音说道“四哥——你可想死人家了!”说着手中思召只用拇指在剑柄护手处一弹,硕长的剑拖着银芒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锵声向人字令击去,人字令急忙合扇,以扇头灌注内力来硬顶,准备接下这一击,岂料我这剑势大力沉,他一击未能挡住,手中折扇向后一滑在思召的强推之下正中其腹,他吐出来的血尚在空中,人早已撞开人群砸进了夜香车里,而思召于后携裹的剑气将左右之人包括两侧房屋,地上的砖石亦切成了粉,思召一击便回,我收了剑转身返回客栈为自己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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