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琼紫捥剑现人间,谁人知我鬼令还。19(1 / 2)

数日后“师父的遗体”被宗门回收,藏书阁的弟子开始清点师父的一切宝物,我被理所当然的请出了师父的洞府,而我自己的洞府尚未完工,因此只能栖身于筑基时领取的洞府我抄录的典籍中有关阵法的书名为《地煞阵法》的副本交予雨馨、雨童二妖让她俩研究,又将有关金系火系的秘籍副本交予韩穆二人,彩霞这段时间努力修练终于达到了练气大圆满,我留她在洞府中修练,同时我与穆云全力助力她破关,有师父先前身体力行的指导,彩霞的突破指日可待。

数天后彩霞突破筑基,我们与她在左近寻了洞府安顿下来。我们三个是外事弟子,待彩霞突破之后便到外事堂取通行令,哪知我外出并不需要通行令,而外事堂弟子轻篾的嘴脸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往白了说在他眼里师父是一个养狗的主人而我只是他养的狗,似此目中无人之辈留之何用?我们出来没多久我便施出承影诀,隐匿身形返回外事堂将其一刀杀死,外事堂办事之处并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同门,想识破我的匿身之法得至少是结丹修为或筑基期有什么大神通、秘宝的人,否则别无他法。

我们刚到宗门的大门口,就见邹有灵与那个被我和彩霞窥其玉体的美人结伴归来,我甚为㤞异,那女人名叫荷子婴生得美貌绝伦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感觉极难与之相处,邹师兄本事真大竟能与她结伴而行,待二人落地时这才发现他们二人身上有伤,穆云彩霞正欲行礼被邹有灵制止,他与荷子婴向我行礼“见过太祖师。”我问他怎么受的伤,他却推诿说宗门有事处置待明日专程前来拜访。

别过二人我心中便生下疑云,回头看了眼这座雄伟的宗门,回想起了师父,我叹了口气踏着两仪盘与二人望我们来时的寻仙渡而去。

我们此去是到凡间行事,在凡间遇有妖魔或别的什么凡人无法处理之事会在当地观庙中祈愿然后留下银钱,当地观庙会将祈愿之事以特殊手法张于门口的布告牌上,凡人是看不到的,只有修真者才能一睹全貌,至于银钱其中寄托了祈愿者的灵识(灵识:可以提升修为或炼成灵石。没有修行根基的凡人才能拥有,其可以自行在凡人体内生成在其展露情绪之时会外泄,魔修妖修残害生灵也只为榨取灵识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或者纯粹为了搞钱。),原生灵识(没经过任何提炼淬取的灵识)有较高的价格。

从藏剑峰顶的云海中窜出时凡间正值初秋,草木山川因季节变迁的变化还未真正显露,因之山中仍是一片翠色。彩霞离家多日想回家去看看,而我要完成师父遗愿,穆云则要去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我们三个也只好就此分别,分别前我叮嘱二人外出行走万不可泄漏身份,不然必会引来杀身之祸,并相约事毕后在径州城见面。我带着师父的遗体日夜不停的赶往葬了二师姐的山洞之中。

时隔多日,如今昔日的岷崂二山上下都焕发了一些生机,我一心完成师愿顾不得其他,彼时山洞的瀑布不知何时已经干枯,我行在洞中发现洞口石碑亦不知去向,而洞内曾经种植的灵草与桌上吃不尽的果蔬则早被人连根卷了去,就连二师姐的居所也被洗劫一空,能搬动的都搬走了,搬不动的就砸烂,地上一片狼藉,我观之动容,不想昔日的修真者今日竟轮落至此,我挥手以化物之术将此地恢复原状,而那灵草与洞中可生出果蔬的石桌以我之能还无法复刻。

我在二师姐坟侧掘坑将师父葬下,随后封住了此洞,使得凡人再无法踏足此地,搅扰他们。再次踏足此地时我也不禁思绪万千,这里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不知母亲,央央她们如今可还好?我换了昔日的紫袍头戴斗笠手执思召,俨然已是昔日鬼字令的装束。

离了山洞向南行来,合云县是当初素巾军的大本营,不知如今素巾军怎么样了,合云县还是不是他们的大本营?我离开已一年有余,如今在这赤地之上立了许多木头制成的器械,我看到有的可以吐出水来,想这是用来灌溉农田的,我心中不禁感叹,做此事的人可是个人才,今年这里应该不会饿死人了。

农民在田中忙着锄草,一些孩童在路边玩耍,我径直来到县城却并没有找到墨婉新一行人,这里的县承并不认识我,对我也如寻常平民一般轰了出来,我望着县衙苦笑,何时鬼字令在凡间都这般待遇?不过他还是说素巾军正在南方的郑州一带作战,郑州在交州以南已是黄河以南其西南隔了孟州就是赵国的都城京师。

我遂向南行,行至晚上时这才用灵力飞到郑州,其实我从交州到郑州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彼时不过成戌初时分,郑州城内没有农忙的公子哥儿还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找乐子,在来郑州城之前我在空中并没有发现素巾军的位置,心想在郑州城里打听素巾军的位置肯定比村子来的靠谱。

我进行县城时银号的伙计正在打洋,被我一推推到了店里,我怕他关的太快不给我开门,手上的力气就使大了些,我已多时不与凡人打交道,往来非仙即道,这一推把那伙计推入堂中连翻了数个跟头才停下,他被摔得七晕八素,一边用双臂拄地向后靠去,一边大叫“打人啦!”柜台里正在算帐的掌柜被他大叫吓了一哆嗦,这才看了看地上的伙计又看向我。

“你……你是何人,要干甚么?”他一脸惊恐的双手握执着那算盘,我沉步入堂走到柜台前,掌柜的发现了我是女儿声定了定神道“我警告你啊,可别乱来官兵离这儿可不远。”他说话间四五个手提腰刀的汉子闻声从后堂涌进来,我掀开半帘帷帘,冲掌柜的歉意一笑“对不住,对不住掌柜的,小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个银号想支些现银,见你们正在关门,手上一着急力使大了,切莫怪罪,切莫怪罪。”我又冲被我推倒的伙计道了声歉,他见我并无恶意也叫声倒霉从地上爬起来。

掌柜的放下算盘仍有些惊魂未定,问我“姑娘要多少,可有凭据?”我知道这里的银号在存钱之时,会让客人留下个特殊的记号,以后就可以凭此记号来取钱,他这么问其实就是诈那些不懂这个的人,只要对方拿出凭据就可断言此人绝对有假是来骗人的。我对他说“纸笔拿来。”没错,记号得在现场画出来才能作数。

掌柜的接过我画下的皇宫中父皇腰带上龙形纹饰的记号,打开一本藏在柜台内不知何处暗格,取了一部厚厚的图册出来,在上面一一对照,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马上换了笑脸问我支多少,我一口气要支十万两,掌柜的大惊,可马上查了一下我的帐目又恢复了先前的表情道“姑娘见谅,十万两眼下库中也没有这许多,待明日巳正前后来提便是。”我也痛快的答应了,我临走时掌柜的送我一盒精致之极的月饼,还说以后要存银钱就存咱鸿运银号,保证万无一失云云。

出得银号来到一家名叫雁来客栈的大客栈,彼时客栈中人来人往真不少,恰巧我刚来有一桌客人要走我便在那坐下,伙计们飞奔着,忙碌着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博士来我近前报了菜名,我点了几样便等上菜,本来准备问一句伙计,素巾军的下落,可旁边正在满口脏话问候某人的几个军官,令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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