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日本侵占江南地，玉云举参加新四军7（2 / 2）

（问）我在哪看见张果老？你在哪看见观音娘？你在哪看见农夫子？你在哪看见王三姐？你在哪看见打鱼郎？

（答）放年滩看见张果老，西天边看见观音娘，田畈里看见农夫子，磨坊里看见王三姐，河边上看见打鱼郎。

（问）你看见张果老拐棍有好长？你看见观音娘云帚有好长？你看见农夫子牛鞭有好长？你看见磨坊里碓嘴有好长？你看见打鱼郎渔网有好长？

（答）张果老拐棍三尺长，观音娘云帚三尺长，农夫子牛鞭三尺长，磨坊里碓嘴三尺长，打鱼郎渔网三尺长。

据说林富德本来要做大官的，但由于天意，结果他只做了个不太大的官。林富德是河东圩里林人，民国初年，他父亲死时，棺材被抬到河西林家冲，也叫孙家冲，找到一块风水宝地，也就是后来查海你家附近。棺材停下后，正准备挖坟坑，突然乌云四起，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埋坟的人都跑到附近村庄里躲雨去了。等风驻云收雨散，众人又赶回来准备继续下葬，没想到棺材已经被埋好了，众人惊呼：这是天葬啊！林家要出大人物！于是林家人烧纸磕头后回去了。没想到夜里坟又被雷打开了，尸体被野猪吃了。都说坟被犁头星犁了，所以林富德建国后虽然做了官，但官并不大，最大做到巢湖地高官。

林富德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大个子，都说：大个子无料，推车抬轿。有人说，林富德和许多当兵的人一样，好吃懒做，怕吃苦耐劳，所以去当兵打仗。但林富德不但力气大，而且很精明。

1938年11月，侵华日军先后占领了大通、青山县城等地。此时，中共党员章啸衡在胥坝、汀洲一带，发起组织抗日武装，开始只有十几个人参加，林富德就在这时加入沙洲游击大队当战士，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1939年11月，在沙洲游击大队被编入新四军第三支队五团一营后，林富德留在地方，参加叶为祜同志组建的铜陵敌后游击队——铜陵独立连并任班长，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1年1月6日，皖南事变后，当时皖南地高官李步新同志突围到铜陵，在突围中李步新腰部负伤，行动不便，于是县委派阮太祜利用他同当地士绅崔光汉的郎舅关系，让李步新住到崔光汉开的古库油坊养伤。那个油坊离犁桥和孤城圩两个敌人据点都不到两里路，但由于地方偏僻，崔光汉又是当地的头面人物，敌人不大怀疑，相对比其他地方要安全些。但是铜陵敌后县委为了保证李步新等同志绝对安全，县高官朱农特别布置杨坦孙村情报交通站，要做好李步新的外围安全警戒工作。孙林带着党员崔后烈、孙肇乾、孙泗滨和民兵孙文彩、孙洪波等轮流在外围值班、守护。朱农同志向李步新同志汇报铜陵敌后斗争情况时，交通站又增加了警戒的力量，一直到李步新等人安全离开铜陵敌后过江，交通站才撤回了这个警戒点。

1941年8月至1942年1月，林富德在新四军第七师长江游击纵队特务连任班长、排长期间，率队除奸，先后率队除掉了犁桥、流潭一带郜德恩、胡朝珍、蒋东财等几个死心塌地的汉奸，使我军在这些地方站住了脚，并建立了乡人民政权。

1942年2月，以敌后铜无独立连和敌前游击大队两支武装为主，建立了新四军七师铜陵大队。铜陵大队组建后，林富德任第三中队副中队长，率部活动在铜陵敌后日军统治区。他依靠和发动群众，对以吴智和为首的伪军兴亚大队采取政治和军事攻势，进行分化瓦解，打击其中最顽固的分子，同时镇压了号称“四大金刚”的查全宽、王诚斋（绰号王三麻子）等汉奸走狗；还开辟新区搞税收，解决部队给养，支援兄弟部队和地方党组织。

从1943年3月到1945年8月，林富德在任第三中队中队长和铜陵大队副大队长、大队长期间，先后组织指挥了对日伪军的一系列战斗。1943年6月，他率部伏击从顺安到犁桥去的一小队伪军，使敌人大部分都当了俘虏；7月参加范家湾战斗并突出敌人包围，同年底率部袭击胥坝伪军据点，消灭了部分敌人，解救了被伪军抓去的几十名壮丁。1944年春率部袭击坝埂头伪军据点，伪军除被打死几名外其余全部被俘虏。同年6月率部在大姚村伏击伪军，活捉伪顺安区长李堂。

林富德除了与日伪军作战外，还率部反击了国民党顽军的进攻。1944年5月的一天，国民党青山县新桥乡乡长、联防大队大队长崔英，纠集了新桥、钟鸣、流潭三个乡公所的联防队共一百多人，带着两挺机枪下乡“扫荡”。铜陵大队及时得到情报：敌人在下炉铺蒋家祠堂吃午饭。我军闻讯后立即包围了炉铺，对敌发起突然袭击，敌人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敌首崔英被当场击毙，我军还生擒了几名俘虏，缴获了不少枪支。接着，又乘胜打掉了钟鸣、流潭两个顽乡公所，从此敌人再也不敢出来“清剿”了。

1942年至1945年，先后任铜陵大队三中队副中队长、中队长、副大队长、大队长，依靠和发动群众开展斗争，开辟新区征税解决部队给养，支援兄弟部队和地方党组织，组织指挥了一系列战斗。

林富德是青山县古库乡东城圩里林村人，自幼习武，胆识和机谋过人。他趁国难当头兵荒马乱硝烟四起之际，投靠了共产党，从一名普通的游击队员迅速成长为一名游击队大队长，带领游击队员在白山黑水之间与敌伪顽及地主反动武装、土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九死一生。但每次都吉人天相，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与此同时，双枪手唐起家在西湖芦苇荡和长江水面上神出鬼没，不断侵扰日本鬼子及其走狗伪军、顽军。后来，玉云堂和玉云举分开了，玉云举留在林富德手下，玉云堂则归于唐起家麾下。

这天，林富德带领队伍在和日本鬼子干了一仗后，转移到官山头一带山区。日本鬼子穷追不舍，在山林里你追我赶，周旋不断。天黑了，林富德带着队伍来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枫树下。树干高耸入云，树冠庞大，树下寸草不生，落了厚厚一层枫叶，踩在上面，十分松软。

林富德问：“这是什么地方？”

冲石村的石邦兴说：“报告队长，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玉云举也知道，但是他向来言语不多，为人又谦和，不爱出风头。所以他没说自己也知道。

林富德说：“哦，石邦兴你说说看，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周围环境是什么样的？”

石邦兴敬了一个礼：“是，队长！这山叫石大礼山，这棵树是一棵古树，俗名叫枫树丹，又名枫树桩。山下就是冲石家，我家就在冲石村。”

林富德点了点头：“哦，原来到了你小子家门口了啊！想不想回家看看娘老子？还有相好的？”

石邦兴挠了挠头，说：“想！”林富德说：“那你就趁着天黑回家去探亲，顺便给弟兄们弄点吃的来！”石邦兴兴奋地又敬了个礼“是，队长！”石邦兴刚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队长，能不能让玉云举跟我一道，我，我一个人走晚路，有点儿害怕！”众人哄地一笑。林富德骂了一声：“石邦兴，瞧你那点出息！出来革命，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石邦兴说：“队长，你不知道，这山里有豺狼虎豹不算，还有鬼和阳生地哩！”林富德说：“少胡说八道，我们共产党都是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之说。至于野兽，你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玉云举，你就随这个胆小鬼去一趟吧！”玉云举一个立正：“是！队长！”

石邦兴在玉云举的陪同下，抄小路下山去了。这里，林富德叫众人原地休息，派几个人轮流站岗，生起篝火，有队员去山下水库中打来清水，开始烧锅煮开水喝，煮饭吃。不久，石邦兴和玉云举回来了，带来了鸡蛋和几只母鸡，还有蔬菜、山芋。林富德说：“不错，今朝大伙儿可以吃顿丰盛的晚餐了！”石邦兴说：“常言道：有鸡不吃肉，有肉不吃鱼，有鱼不吃虾，有虾不吃豆腐渣。今朝大伙儿开个夥！”有人说：“石邦兴，这也不一定啊，萝卜白菜，一青一白，各有所爱，我还是觉得鸡没有猪肉好吃。”另一人说：“是啊，油炸豆腐，外焦里嫩（外交理论），也不错是吧。”大家一边说笑一边生火烧锅。

饭菜熟了，众人开始用餐。突然，从枫树树根那儿的一个大洞中伸出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众人惊叫一声，四散奔逃。林富德掏出手枪，说：“正好荤腥不够，给大伙儿做一锅蛇羹！”正待开枪，却被玉云举拦住。林富德吼道：“玉云举，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吗？”玉云举说：“队长，这是神蛇，不能杀呀！”那条巨莽将头竖起来有一人多高，盯着林富德的手枪，又扫了远远站着用枪指着蟒蛇的游击队员们一眼，然后将头一低，一阵风似地游走了，灌木和茅草向两边分开，发出沙沙的声音。众人都没有开枪，倒并不是因为玉云举说这是什么神蛇，而是寂静的夜里，枪声可能引起日本鬼子和伪军、顽军的注意。众人见蛇溜走了，便又围拢过来。继续吃饭。

林富德说：“玉云举，你小子怎么胡说八道，说这是什么神蛇呢？”

玉云举说：“队长有所不知，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官山头山脚下毛竹林那儿，对这一带的情况我很熟悉，我听人们说，这棵古枫树是棵神树，如果有谁敢砍伐哪怕是一根树枝，都会很快暴死。如果晚上一个人头顶鞋子，脚踩扫帚，身披蓑衣，就能看见鬼。这树根那里的这个大洞里，一贯来藏着巨蟒，修炼成了蛇精。经常出来伤人伤畜，雷公震怒，要劈死蛇精。你看，那棵树干就是被雷电击断的。蛇精劈死了，蛇精的肚子里那条小蛇却没有死。”

众人好奇地围着玉云举，伸长了脖子问：“那小蛇精在哪儿？”

玉云举说：“就是刚才逃走的那条蛇！”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背后生起了寒风。

玉云举继续说：“经过好多年的修炼，这蛇也有了灵性，但这条蛇从来不伤人畜，只以老鼠、兔子、山鸡为食。所以不能杀它，这是条善蛇，义蛇。”

众人听了都觉得像天方夜谭。石邦兴也附和着说：“真是这样的，玉云举说的没错！”

林富德把手一挥，骂道：“扯淡！老子就不信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都是封建迷信。你以为老子真是因为玉云举那几句话就没敢开枪吗？老子是怕枪声把鬼子和伪军引来了，大家没吃饱饭，打不动仗。要是现在，弟兄们都吃饱了，老子不开枪打死这蟒蛇做蛇羹才怪！就算把鬼子引来了，老子也要把这帮龟孙子们屁股打烂！”说得众人又是哈哈大笑。林富德说：“行了，大家伙儿都吃饱了，原地宿营，轮流放好哨！下半夜还要转移宿营地哩！”于是大家就睡下了。

游击队员们东倒西歪地在枫树桩下睡着了，两个队员端着步枪在站岗，这时也昏昏沉沉地打着瞌睡。不想一小队日本鬼子和伪军摸了上来。突然，走在前边的几个日本鬼子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接着，更多的日本鬼子和伪军跟着鬼哭狼嚎起来，丢枪扔刀，抱头鼠窜。

原来是那条巨蟒并没有走远，见一群游击队员进驻了枫树桩下，它不敢回它的老巢，只在这儿守候着，想等游击队员离开时再回洞去。等着等着，突然看见又一群人窸窸窣窣地摸索着包抄了上来，巨蟒受到了惊吓，向山下直冲下去。这一冲不要紧，惊散了日本鬼子和伪军。鬼子这一叫喊，又惊醒了游击队员，他们朝鬼子和伪军乱开一通枪，又乱扔一番手榴弹，便朝另一个方向撤走了。日本鬼子和伪军伤亡惨重，也只得连夜撤到大本营——张家冲（后来的小农场）据点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