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奇梦曹公有遗言,续狗貂红书延新意(2 / 2)

后人有评此书者:堪称红书后又一奇峰,越西厢逾红楼的千古绝唱,万世杰作,并有诗为证:

“十年辛酸为南国,一生潦倒苦行吟。可笑痴愚独遗世,千古文章血泪成。”

于新卉异冷(心灰意冷)、万艳聚盆(万念俱焚)之际,乃以画眉点睛之笔,醮以胭脂血泪所成之墨,历十数年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于空灵超然之居中,苦寒清闲之斋内,悲苦行吟,增删十载,批阅五次,方写成此一本冠绝古今情书之盛,独步古今书坛,超西厢,逾红楼的《南国梦》。被后人评为:此是一部平凡的世界,生活的流水账,爱情的墓志铭,人生的忏悔录,新红楼梦,新狂人日记,追忆似水的年华,悲天悯人之作,中国当代农村社会的大百科全书,小人物的辛酸血泪史,平凡人的回忆录。为弱者伸张正义,为弱者呐喊讴歌。忧愤深广,悲天悯人,忧愁忧思,集屈原的忧愁忧思、杜甫的沉郁顿挫、曹雪芹的悲天悯人、鲁迅的忧愤深广于一炉,这便是《南国梦》的主旋律、基调、意境、主题。

作者又自称是以文本的方式写小说,《红楼梦》最大的特色是以文本的方式写作。杜甫的沉郁顿挫,李白的狂放不羁,屈原的哀民生之多艰,长太息以掩涕。鲁迅的忧愤深广,钱钟书的无一字无来历,曹雪芹的悲天悯人,以及三者的幽默、风趣、诙谐、含蓄、讽刺,这些手法都被我借鉴来创作《南国梦》。故以泣血、啼红名之。

作者自云:“一段逝去的时光之所以值得我们珍藏与回忆,在于那岁月里有我们曾经的喜悦与悲伤,喜怒哀乐事过境迁后都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美,深入骨髓和灵魂的心痛神驰,即使是淡淡的喜悦与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哀愁,都让我们永远无法释怀。这就是我们追忆似水的年华的理由所在。”“在写作这段逝去的时光的时候,作者如生活在多维时空中,过去、现在、未来纠缠在一起,并行不悖,不分你我。”

文学的本来功能就只是牢骚与讽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发牢骚与骂人其实是弱者的唯一反抗,强者对弱者的侵犯则只是行动。强者动手,弱得动口,小人动手不动口,君子动手不动口。

西方现代主义小说中有意识流小说这一流派。《南国梦》则是生活流小说,年经月表,按时推进,仿佛一部生活的流水帐。

纵用真名,亦非真事。并非(虽为)年经月表,确有故事传奇。不过劝善乐业,忏过悔罪而已。因此生闲散落拓,羁游飘零,不听父兄规箴,至于潦倒穷厄,疲于奔命,加之亲历生离死别,喜乐悲欢,触动心弦,故实录之,以警世人安贫乐道,安身立命,成家立业,勇担责任。不可游戏人生,虚掷岁月,白发空添,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那一抹浓浓的乡愁,总是让我魂牵梦萦。我们回忆过去,怀抱乡愁,并不是想回到过去,老死故乡,而是为了不忘初心,不改初衷,让灵魂有所归依,精神有所皈依,乡愁其实是真正的精神家园。艾青在《我爱这土地》中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得深沉。”

并非纯属虚构,但有虚构的成分。如今流行非虚构写法,其实《红楼梦》追踪蹑迹,不敢稍有穿凿,一一校去,等,何尝不是非虚构手法?而这不正是史家春秋笔法和太史公笔法?秉笔直书,不掩恶,不虚美,故谓之实录的史笔实录。史学精神才是非虚构的源头,《金瓶梅》《红楼梦》则是非虚构的滥觞。非虚构说白了就是自然主义。生活的逻辑往往不是紧张激烈高度集中的矛盾冲突,而是草蛇灰线,伏笔千里。在丰富多彩、一日千里的现实面前,一切想象和虚构都是贫乏的。你之所以热衷于虚构,那是因为你脱离现实,生活贫乏,久不食人间烟火的缘故。

作者因又记起当年曹雪芹仙人之话道:“想我当年作《红楼梦》,批阅十载,增删五次,方见目今之现状,故而能言:‘字字吟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你切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欲速则不达’,不可急功近利,敷衍塞责而期草率了事,要知‘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说一句空’。”社宇因找不到可写人事,故无从下笔。忽一日又作一梦,梦见一名痴情之小生,自称叫钟恩义,自说平生所经所见所闻非凡,虽只皆是凡人,却不是庸俗之辈可比的,其与常相思的爱情悲剧更是荡气回肠,王社宇便听其讲了一些,顿觉新鲜。那人又递与王社宇一本厚书,道:“虽长篇累牍,然是血泪所成。呕心始就,泣血乃成。呕心乃就,泣血始成。望代为增删修补,传于后人,另为那些不满世道艰难之人,或闲情之人茶余饭后,明窗月夜,风雨晨昏,聊资一欢而已。”醒来枕边果有一书,遂埋头代为完美而传于世人了。正是:

魂断山乡无人晓,梦醒南国有谁知?南国一梦真奇绝,荒唐言里浸泪血。

儿童野梦何处寻?官山头上草木深。荒冢累累尽白骨,春风到时泣孤魂。

平生一部南国梦,呕心沥血方始成。虚作实时实亦虚,生作死时死亦生。

龚自珍《己亥杂诗》云:“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既壮周旋杂痴黠,童心来复梦中身。”

看似平常,实则不凡,写尽人间悲欢离合。学屈原之作楚辞:作楚声,书楚语,名楚物;效曹雪芹之作《红楼梦》:字字吟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作者认为:作家的任务无非就是记事、说理、言情、状物。古今相参,东西杂糅。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鸡毛蒜皮之事,无非儿女情长,游戏文字,然而其间隐藏着多少辛酸血泪、悲欢离合啊!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情却被无情恼。不为歌功不颂德,只写情诗只写词。

联云:

读红楼写南国从古到今都是梦,忆旧愁书新愤喜怒哀乐皆如风。

作者曾道:“古人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我如今是半部红楼写文章。”

无非也是隐去真事,让假语村言,隐去年世,虽朝代自明。也无非写些儿女之事,平凡之人的情感、理想、言行,虽也有名人伟士。也无非方寸天地见真情,虽也衍射天下,然又不干政事。

也不知书中人存于何地,只在宇宙、地球而已。更不知事发何时,只在沧桑岁月而已。也不知书中人之真假,可住可感不可见,不可触摸而已。

因作者自云:中国古体诗是抒情的最佳文体,因此采用诗化笔法。曹雪芹的诗词笔法恐怕是继承了白居易的乐府风格。小说当有立体感,它是作者毕生所有才学的积累。作者曾言:除《南国梦》外不立一言,犹曹雪芹于《红楼梦》外不立一言一样。小说何必要人人看懂,这在事实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只愿有一位读者能来读也就满足了。我想:真正的百科知识是人民的俗语、谚语,真正的思想是民本与人本思想。将此生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所感所想,所思所梦之事一一考去,追踪蹑迹,亦不敢稍有穿凿,不过实录而已,亦将真事隐去,让假语村言。打破传统的时空框架、界限,当真是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揽古今于一瞬,使作品思想内容情节人物高度浓缩集中,如《红楼梦》之紧针密线,枝叶繁杂,令人眼花缭乱,这才是好的小说笔法。《红楼梦》在于厚实,而《南国梦》则在于空灵。《红楼梦》不应单纯地看作悲剧,而应看成是一部悲喜混杂的正剧——即悲喜剧。曹雪芹以文笔细腻见长,莎士比亚以气势恢弘见长,然而两人在艺术上殊途同归,同样成了世界文坛泰斗,一为北斗,一为南斗。要想写小说,先得写杂文。作者自认:尽得红楼堂奥。

作家又云:写小说就是编故事吗?写小说不只是编故事。我的小说努力要写作现代人在自然与社会面前的困惑迷茫失落,在市场经济、金钱、现代文明之下的堕落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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