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尼尔（2 / 2）

“当然没问题了，我正想这么做呢。喏，给你。还有这些是我解读出来的数字。”老尼尔将那几页泛黄的书纸，连同记录解读含义的纸张，推到了塞尔福的面前。

塞尔福将他们摆正，早就知晓上面是何种文字的他并没有被惊吓到。只不过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简体汉字属实扎到了他的眼睛，虽然他自己的字儿也很丑，但这些汉字明显是临摹的，就像出自刚握笔的小朋友，还存在着一些明显的错误。

“十一月十八日，真是件神奇的事情，一个异想天开的实验和一个偶然出现的失误，让我发现了一位困于风暴之中，迷失于黑暗深处的可怜家伙，他甚至只能在每个月满月的时候才能稍微靠近现实世界，可依然无法将他的呼喊传递进来，他是幸运的，他遇见了我，这个时代的主角。“

……

“一一八四年一月一日，盛大的新年晚会，弗洛纳尔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一月二日……”

“一月三日……”

“一月四日，为什么我的孩子们会那么蠢？我说过一万遍了，不要被那些神棍忽悠，不，那些神棍或许自己也被忽悠了，魔药的关键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而魔药的名称也不仅仅是核心象征，还是具体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九月二十二日……”

“九月二十三日，我与寻找‘神弃之地’的船只失去了联系，我该考虑发明无线电报了，但愿它不会受风暴影响。”

“九月二十四日，伊萨卡小姐比弗洛纳尔夫人更加迷人，或许我只是在怀念青春。”

罗塞尔大帝的日记并没有给塞尔福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上面记载不多的内容都是他知道的。只是这份日记显得有些笼统，仿佛有着明显的断层，塞尔福的感觉是有人故意这么抄写的，他希望这只是错觉。

塞尔福早就记不清第一份日记的具体内容了，只是有个大概，但里面的东西看得塞尔福两眼一黑，还真是‘日记本’是吧，也不怕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这些事情，还有在知道了‘特殊魔女’的存在后会不会极度后悔，信仰崩塌。

“嘿，小家伙？”塞尔福看得有点入神，引起了对面老尼尔的注意，迷惑地开口呼唤塞尔福。

塞尔福反应过来，连忙笑道：“这些符号似乎有着别样魔力，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它们看起来好像是在跳舞一般。”

“嗨，我还以为你看出了什么呢。克莱恩那天也像你这样，出神地盯着上面的内容，我还以为他能看得懂上面的符号呢。”老尼尔叹了口气，明显有些失落。

“我在想，既然您辨认出了那些代表日期的数字，那么每个数字后面的符号又分别代表着什么呢，是需要特地将他们放在数字后面来强调日期吗？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符号又象征着什么，还是说它们两个？。”塞尔福指着上面的‘明’字说道。

老尼尔伸长脖子凑了过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也一度这样怀疑过，以为是抄漏了或者抄错了，但上面结构相似的符号否定了我的想法，它们两个共同组成了一个新的符号。”

“还有上面的某些符号，在我看来更像是图画。你看这个，如果我们画得圆润一点，像不像是弯弯的月亮，再稍微联想一下，月份的划分不就是跟月亮的形态变化息息相关吗？所以这个符号就是月亮的意思呢？”

嘶~老尼尔陷入了沉思。

“不知呀，还有这几个。”塞尔福拿过笔，在空白的纸上故意歪歪扭扭地划出了几个字，边说边比划，“这个像不像一个张开双臂，叉开腿站着的人，而这个就像是把手臂收起来了。这是两个挨着的人，这个就有点奇怪了，长了四个手臂的人？他跟这个符号又有什么关联呢？只是抄错了，没有出头？”

塞尔福停止了他的分析，老尼尔还陷在他的理论中，好一会儿才抬头震惊看向塞尔福，缓缓开口道：“你的确提供了一个非常独特的思路，将符号看作是具体事物的简体画，这样解读下来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塞尔福讪讪一笑：“我也就随口一说，其他的我就看不出什么门道了。如果对你有帮助就再好不过了。”

“等一下，我又得到了一点启发，如果说你发现了其中代表具象的符号，那么肯定就会又代表抽象的符号，不然很难表达完整的意思。”老尼尔连忙用比将他想到的记了下来。

塞尔福心中不由地感慨，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尼尔，仅仅提示一下就能想到这点，希望他能将心思放到罗塞尔日记上，避免之后的失控吧。虽然塞尔福提到的这部分内容可能会被‘门先生’或者其他的隐秘知晓，但他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