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尼尔（1 / 2）

塞尔福呆坐了一会儿，感觉队长没什么要嘱咐的了，便起身准备离去，背后的邓恩·史密斯却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我差点就忘了。“

“怎么啦，还有什么事情吗？“塞尔福回转身子，满眼疑惑地望向邓恩·史密斯。

只见对方在本子上书写着什么，然后撕下那两页递给了他：“这两张条子拿好，第一张是用来预支薪水的，拿给奥利安娜太太看就明白了；第二张是去武器库向老尼尔申领物资的，对了，你应该没使用过手枪，那就再领取一些正常子弹，去佐特兰街3号的地下靶场练习，那里有专属于我们值夜者的场地。“

“先把它们给我，我在上面添加点内容。“邓恩从塞尔福手中拿回‘条子’，补充了额外的内容，并加盖了印章。

“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奥利安娜太太就在对面，我带你去跟她说一声就行。你把她的那张‘条子’给我吧。“邓恩一边说着一边拿回了刚递出去的纸张，”老尼尔那边的话，等克莱恩上来后，你再去武器库找他吧，你应该还认得路吧。“

“当然认得。“塞尔福十分肯定地回答。

邓恩带着塞尔福到对门，奥利安娜太太的办公室简单地说了两句，不过塞尔福并没有选择预支薪水，他现在还没有那么窘迫，也不觉得需要像邓恩·史密斯说的那样，买上一套正装，但以后还是能预支薪水的。

等了一小会儿，克莱恩从下面上来了，跟他确认了老尼尔离开‘炼金室’回到了武器库后，塞尔福就直接下了石制楼梯。

他向右拐过十字路口，没多久就看见了一扇铁门，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半掩着。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在空旷的地下通道听起来格外清脆。

“进来吧。“门内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塞尔福推了推半开半合的铁门，侧着身子钻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有些狭窄，放不下什么东西，在房间靠里的墙上还有一道仅仅锁着的铁门，年迈的老尼尔正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借着昏黄的煤气灯翻动着本就泛黄的书页。

听见门口的响动，身穿古典黑袍的老尼尔抬起头看向塞尔福，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看起来有些浑浊：“你就是邓恩昨天跟我说的那个新人吧，小家伙。这几天加入咱们值夜者的新人还蛮多的，是有什么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上午好，尼尔先生。很荣幸能见到您。”塞尔福鞠躬致礼，他面对年迈的人总是会保持一份油然而生的敬意。

“坐吧。”老尼尔指了指桌上锡制容器，里面装盛着热乎的咖啡，他右手边的杯子正在冒着热气，“要不要来上一杯我刚刚泡好的手磨咖啡。”

“多谢您的美意，我怕是没有福气品尝，我素来不喜欢和咖啡。”塞尔福抱歉地笑了笑，婉拒了老尼尔的好意。

塞尔福没有着急表明自己的来意，他想先等着老尼尔慢慢品尝完杯中的咖啡，但不能光等着，得找些聊天的话题：“尼尔先生，队长让我和克莱恩学习掌握神秘学知识，我们该阅读哪些文献和典籍？”

老尼尔喝了口咖啡，缓缓开口：“队长倒是对你没提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按我的想法是先看一些基础浅显的神秘学内容，等差不多了再学习进阶内容。克莱恩的话，主要是和历史有关的，什么但是人们的日记，流行的书籍，墓志铭等等，你也可以跟着他一起研究。老实说，之前的历史都太繁琐零碎，没有系统的记录，连我也只能掌握一些初步的东西。”

“就比如说，我现在手头上正在看的罗塞尔·古斯塔夫大帝的遗失日记，为了保密，他使用了自己发明的奇怪符号来记录。目前我只能推断出一些代表数字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日期，所以才称它为‘日记’。”

罗塞尔大帝，那位塞尔福印象中风流不羁、独领风骚的穿越者前辈，他确实留下了不少‘传世名作’，幸好别人看不懂，不然人就丢大发了。塞尔福内心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同时思考起了罗塞尔写日记的这一行为。

前期的风流韵事、得意人生，无人能分享喜悦，偶尔写上一两句抒发情感倒也过得去，后期就有点过于频繁，像是肯定会有后来的穿越者一样，还做出了一些提醒，这就很古怪了，其中的缘由塞尔福记不清了。

看见塞尔福面露疑惑，老尼尔继续解释道：“因为很多人相信他并未真正死去，而是成为了隐秘的神灵，所以一直有崇拜他的邪教徒举行各种仪式，试图获得力量，我们偶尔就会遇到这类事情，得到几张真迹或者是抄写的笔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解读那些特殊符号的真正含义，所以给我们留了供研究的副本，希望能有意外的惊喜。”

“我打算根据上面的日期，再结合当时的历史事件，进行比对参考，从而解读处更多的内容。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天才？”老尼尔颇为得意地笑道，显然是对自己的思路很有信心。

“是的。”塞尔福点头赞同，“我能看一看上面的内容吗？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