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父穆里尔（2 / 2）

塞尔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稍微查看了一番擦伤，感觉没什么大碍，就不用去什么诊所医院了，回去后自己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家里有准备一些消毒的酒精——罗塞尔大帝这也是你的创举吗。

不远处的马车车夫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扶着左边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越过塞尔福和穆里尔，靠在河岸的护栏上，满眼焦急地望向河流，找寻马车的踪影，嘴里不停地呢喃：“该怎么办，马车没了，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办呀。”

“我怎么赔得起那辆马车，还有那么多受伤的人，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们该怎么办？”车夫低着头，害怕看到其他人问责的眼神，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塞尔福目送车夫的背影离去，从车夫的言语中塞尔福能猜到他接下来的命运，心中不免地为之泛起同情和悲凉。

“愿女神庇佑！”穆里尔神父在胸口点了四下，朝着车夫消失的方向祷告。

“愿女神庇佑！”

塞尔福也学着穆里尔的样子为车夫献上微不足道的祈祷，然后立即转换好情绪同穆里尔聊天：“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神父，这里可跟圣赛琳娜教堂隔了好几个街区了。”

“我是从教堂回家路过这里。”

“回家？我一直以为你住在教堂里，或者是红月亮街附近，原来你住的地方地教堂这么远呀。”塞尔福有些差异穆里尔神父的没在红月亮街。

“没有，我同妻子和孩子一起住在水仙花街。”穆里尔一脸平静的说道。

“什么？你结婚了？还有孩子了？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穆里尔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差点惊掉了塞尔福的下巴。

“你也没问我呀。”

“这种话题你让我怎么问。”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

身为黑夜女神虔诚的信徒，塞尔福对黑夜女神教会神职人员的婚姻问题还是有颇多了解的。

女神教会的神职人员能否结婚这一问题，在古代的多次神学会议上，曾引发大主教们激烈的争吵。一边认为侍奉女神的仆人必须保持圣洁，无论是男还是女，否则就是对神的亵渎，另一边从《夜之启示录》等典籍里找出了女神的话语，相信女神在鼓励婚姻，鼓励两性之间平等而正常的交往，神职人员应该成为榜样，而不是反例，这才是对女神最大的尊重。到了近代，这个问题基本被搁置，教会既不禁止，也不鼓励，唯一的要求是，结婚后的神职人员，不能让家属居住在教堂内。

所以塞尔福并不是惊讶于身为神职人员的穆里尔神父竟然有了妻子，而是对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件事本身表示震惊，而且自己还一直都不知道。

两人沿着河岸一边漫步一边聊天，彼此间有了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