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红苹对我的病26(2 / 2)

“你现在这样生着病我也很痛苦,但我总觉得无法把你的痛苦移到我身上来,我都希望我能那样做。”

“我知道,”我搂紧她,“我知道。”

她顺着我的胳膊,依偎在肩膀上。

我们慢慢地走着。

粉红色的傍晚,我们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斜阳照灿烂的余辉。

头顶上的蓝天,静谧而辽远,大地笼罩在温馨的日暮里。

恬然的风,有晚风吹来,吹起湖面上水波粼粼,那柔柔的碧波,被柳条儿的尖尖轻轻拨弄,此时的湖面,别有一番情趣。

我喜欢这个青年湖,这湖畔树林中幽深静谧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不由得吹起了口哨。

“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她问。

“已经没事了,”我说,“好像突然就好了。”

“我觉得什么病都可以,就是感冒最难受,头昏脑胀,全身上下都没劲,学习也学不成,吃饭也没了味道,真是比死还难受。”她说。

“你又没死过,怎么知道比死还难受?”我说。

“死去元知万事空,死其实不痛苦,也不会头昏脑涨。”她说。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任何一种病都比死难受了。”我说,我有点不信。

“也许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说死了算了。”她说,开始有点心虚。

“意思是死了比活着还要好?”我说,我总结她的论断。

“死了一点都不好,因为死了以后,再好的东西也已经是不存在的了。”她说,对自己的结论,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就蔫了。

“不死就是好?”我换一种方式说。

“是的,我就相信这一点,”她说,“人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反正先别死,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死了可以成为英雄。”我说。

“能够不死的勇士更是英雄。”她说。

“没人承认你这种说法。”我说。

“那只能是说明别人是错的。”她说。

“又改变主意了?”我笑她,“何以见得别人都是错的?”

她说:“活着才可以有以后,死了,就不可能复活了,一切都没了,一切都没了,就一切都没有可能了,连死都没有可能了。”

“人不能死两次。”我说。

“是的,还是活着好,有各种可能。”她说。

“古人说,人命关天。”我说。

“就是,就是,我们的古人就是有智慧。”她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同等条件下,可以生的就别死,这么说就明白了。”我说。

我已经发现我现在说话也有荆棘的那种绕着弯着说话的风格了。

我心说,看来受害的不只是影子呀。

我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还是你聪明。”她说。

“所以生不如死是不对的,是吧?”我问。

“好像也是,”她说,“你已经成功把我说晕了,你说吧,现在想要啥?”

我哈哈大笑,看了他的脸,看看他的粉色的红唇,她似乎感觉到了我肮脏的内心活动,脸刷的又红了。

“我一说想要啥,你肯定就又不晕了。”我说。

“不过分就行。”她说。

“比如说?”我试探。

“比如说牵手。”她说。

“不能有更多的东西吗?”

“不能再多了。”她说。

“我又觉得风有点冷了。”我说。

她“哧哧”地笑,不再理我了。

我真想转身就走,奔跑,一直到足球场上去,再也不要回来,

一阵风刮过来,我唱起了一首诗: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就“呵呵”的一直低头浅笑,笑着笑着脸就歪了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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