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我们一直踢22(2 / 2)

“课本我都觉得有点难,”影子说,“学那么多有什么用?”

“主要是好奇。”荆棘说。

“我的目标就是能够完全不依赖字典看英文原著,”我说,“以后实在找不到工作,做个翻译也可以。”

“你们都有理想,就我还在混日子。”落俗落寞地说。

“我也没有理想,”影子说,“我跟你一样,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其实也无所谓理想不理想,”荆棘说,“每个人来到人世间,要做的事情都不一样。”

“你这个迷信思想要不得。”我说。

“思想也无所谓迷信还是不迷信,”荆棘说,“我们每个人所相信的东西,其实都是给自己的生活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

“我们那里也迷信,我们姓观音。”影子说。

“还是我们好,我们先进,”我说,“我们什么牛鬼蛇神都不信。”

“什么都不信,也是一种信。”荆棘说。

“确实也是。”我说。

“这算不算一种诡辩呢?”落俗说。

“那肯定是诡辩了。”影子说。

“从更大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事物的一种常态,又无相生,信而不信也是彼此相依存的。”荆棘说。

“别跟他们谈这个,”影子说,告诫落俗,“跟不上节奏,很快就可能他们绕来绕去绕疯了。”

但此刻其实我在想,如果我想加入这个乐队,红苹会不会同意呢?

除了红苹之外,其他人的意见其实都不重要了。

我又把直板上的字念了一遍,把联系方式默记到心里。

其实我内心深处还是很想加入一个乐队的,我幻想着自己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弹着吉他,唱着歌那快乐的场面,那忘情的场面。

我是一个害羞的人,如果不加入一个乐队,我一个人就是走出宿舍弹一曲,也是没有胆量的。

在我的内心深处,曾经有一个向往,就是长大以后成为像百灵鸟这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尽情地唱歌。唱我自己写的歌,快乐的,或忧伤的,无聊的,或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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