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梅花女郎、水鬼安远强36(1 / 2)

如今天气渐凉,曹春生穿的也厚实的许多,泛着绒的毡毛裤,紧裹的马皮靴子,上身穿了件绵衫又套上个崭新的袍子,如今穿的厚实到也是个麻烦事。一旁帮脱衣服的鸡女皱着眉头,衣服里打拳落下的汗水被冷风一激,到是散了开味儿来。

曹春生闭着眼睛。

梅鸡窟最顶层只供高官、富商所住。

即便是当下的县令安书铭,只要每每有县中大节或是临近年关之时,都会带着自己的跟班到此处消费,有传言说梅鸡窟后面的股东便是安书铭。

梅鸡窟,顶楼。

“上楼居然还要推荐信。”

“呼~!”

曹春生心里打量着开明山的想法,顺便按住了要脱去他内衫鸡女的手,如今胸口处绑着百脸画,若是被看到也是个麻烦事,虽然等会儿要去泡澡,但能不脱就不脱。

开明山邀请自己到鸡窟玩乐,免了自己十月份的斗鸡消费,如今又领着到顶层体验生活。

糖衣炮弹之下。

若是普通人在面对开明山时,之前因为他的无礼而产出的火气,如今大抵也会散了去,但曹春生不能,他知晓这个看着唇红齿白的家伙背后的阴暗。

老婆婆,书生,其余许许多多的人物。

都是开明山的杰作。

曹春生安抚胸口处百脸画中老婆婆的叫唤,平稳心口跳动的小文心,被称为梅花女郎的鸡女把曹春生搀扶进了浴室,从里面关上了门,梅花女郎褪下薄薄的衣衫,上半身只穿罩子。

这鸡女依旧想解开紧裹的黑色上衫,曹春生瞪了她一眼,梅花女郎当即就消了解衣的心思。

鸡女蹲在面前,开始搓揉脚背。

“曹兄感觉如何?”

开明山的声音从隔壁传出,他浑身躺在浴池里,嘴角微微张开,接过身上露着三点的鸡女递来的瓜果。

“嗯。”

声音不大,但在此处传的清透。

曹春生眉头微皱,起腿进了落满独鸳花的香气浴池,里面铺的是一层泛着青色的瓷砖,看着不错,唯一有些失望的是香气的味道不是最特殊的。

曹春生从小到大嗅过不少气味儿,但唯一让他有深刻印象的还是眉樱子身上的清香,又或许是她身上涂抹香膏的味道,独鸳花是落在深山里的物种,虽稀有,但也也不是闻不到。他从浴池中起来,梅花女郎又一遍给他冲洗了全身,她蹲在曹春生的面前,一脸的献媚表情,但手里的工作也没停,就连脚趾甲缝也给他擦拭的干净。

“大人,擦的可舒服?”

“嗯。”

意言简短。

曹春生俯视着梅花女郎的头,她的泛着黄色的秀发披散在肩上,跟着今日在鸡窟里鼓起羽毛的金菊鸡一般,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金菊鸡的恶气。

只会听人指挥,温顺的厉害。

“大人,给您洗洗头吧,我看上面油的厉害。”

“洗吧。”

曹春生应和一声,反正今日是开明山那个小畜生做东家,自己不洗白不洗,但经梅花女郎这一说,他又心里嘀咕起来:“自打成了道长徒弟,便开始了蓄发,如今发丝过鼻翼,又加上这几日奔波的厉害,估摸这儿都有味儿了。”

双肘落在膝上,探出头去。

鸡女用山上皂角做成的肥皂块擦拭发丝,成团的泡沫顺着摩擦咕咕的涌了出来。

“你是哪儿的人?”

“哪儿的?....”

“对。”给曹春生洗头的鸡女发丝淡黄,眼眸也跟眉樱子一样是黄色,但梅花县里没有这般的人种。她看着身躯也不像是山上部落里的野人。

“我是从汉州逃难来的,二十多年前紫金仙朝南下夺食,咱的家都被那些骑着符甲马、驾驭着血肉铁甲的‘紫金人’给摧毁的没个痕迹,其余大州又不肯收咱,咱就就只好坐着船只随处飘荡,左右寻个落脚的地方.....”

“等一下,你说话的时候挠头挠的慢一些、轻一些,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了。”

曹春生闭着眼,动弹着嘴。

梅花女郎停下手,笑道:“以前来的贵人都不想我挠呢,您到是还让我慢一些。”

“我喜欢这种跟人说话的感觉,对了,你家以前在的位置叫什么?”

“白雪,是个小镇子。”

白雪.....

曹春生睁开眼,嘴角动弹:“白极山战役;发生在开元仙朝一八一三年五月十号,北方的紫金仙朝公然撕毁和平条约,出动一万三千位‘紫金铁符战甲群’,不过三天时间汉州沦陷大半,好在当朝镇北大将军‘安子栗’反应迅速,领两万仙朝法兵,三千位‘镇北雪符战甲群’抵住重压。”

“但其余大州迟迟不来增援,不过十天时间,镇北大将军殉职白极山,两万三千人折损一半以上,最让北地人引以为豪的‘镇北雪符战甲群’全部被摧毁,统统都化作山头上的瓦砾,安子栗的头颅也被紫金人当作酒盏。”

“如此掠夺半月之久,仙朝匆匆派兵镇压。”

“割地求和。”

曹春生的话语久久不断,以至于隔壁的嬉闹声也蓦的停住,正在帮忙擦拭头颅的梅花女郎忽的一停,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扇子,赶忙对着周围挥了挥。

隔壁传出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雪....”梅花女郎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也冒了些泪珠,一些悲伤的声音喷涌而出:“对,割地求和,咱家之前所在的白雪镇就被割走了。”

“家被割走了....如今是仙朝一九三六年,一百二十三年了.....”她的声音变的低沉,身子还有些颤抖。

曹春生见她这般模样,便安慰道:“是白雪镇....白雪....那儿的人身子一定挺洁净的喽。”

“我是不干净的。”

“你身子是洁净的,我也未曾感受过这般舒心的谈话。”温水冲过曹春生头颅,梅花女郎用棉巾给他身子擦了又擦,又将长发包的像个大包子。

“大人....开...开始吗?”

“啥?”

梅花女郎蹲下身子,伸出舌头,想要扒下曹春生的内裤。

“铿~!”曹春生甩开梅花女郎的手,忽的转过身去不看她滑落的衣罩:“今天到此为止。跟你谈论的很开心,你若是再这般休怪我不客气了。”

“......是......”

“您真好玩。”

梅花女郎愣了一下,但又捂着嘴笑。她起过身子将滑落的衣罩穿好,走到曹春生旁边将他脖子拉过来,像拖着什么贵重的玩意似的。曹春生头上、脖子上包了一团棉布,梅花女郎下巴靠在棉布上,胸脯紧紧压在肩膀,伸出手按摩起来。

“您是哪儿的人?第一次来这儿吗?”

“嗯,北山坊的。”

“北山坊.....”梅花女郎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来往的人物都是住在涂卫坊的,这北山坊到是罕见。“不过小地方也好,那涂卫坊刚来的时候我也去过,压抑的很,站在上面的人跟着动物似地,直溜溜的盯着我们。”

上面的人是动物么......

曹春生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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