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逃难时梦逢老道 两小儿初遇麻仓(1 / 2)

话说这麻赖子从河沅逃出,也不敢往大路上走,怕被官府的衙役赶马追上。于是就借着月光就往山里逃了,奈何这夜间清凉,又刮了点风,全身本就湿透了,被这风一吹,没走一会就冷的直打哆嗦。

这麻赖子是打小都是只过舒坦日子,被这冻了半晚也快坚持不住了。见得四下偏僻,也离了大路走了许久,便寻了个避风得山坳,弄了点柴,生起堆火来,又把衣服脱下来烤了。

行到此处,想必丑时都快过了,这赖子就躺在火边取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这山坳里忽的刮起一阵黑风来,这赖子感觉不对,忽的坐了起来。四下一看原来只是刮了阵风带了些尘土起来,便又躺下,躺下后又欲睡去,隐约间听到有人喊他。这一喊把这赖子又吓清醒过来,又坐起身来听。果听到有人唤他,“麻仓!麻仓!”竟是直呼他的名。赖子低头一想,能唤得我名的也只有阴山县的邻里了,这荒郊野外的,哪个竟识得我?

想了一想,便起身来找,四下里没见着人就往山坳上面去,想是站高一点些许能看见。刚爬上来就见一黄衣老者站在远处唤他,赖子见这老头,又是眉头紧皱,这人是谁啊?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个老头在这,还知道我姓甚名谁,莫不是撞见鬼了?忽地想起,村里年长的说起以前有成精的狸子在夜里化成熟人,唤人前去,用妖法迷了,再趁机掏了心肝食了。想到此处,这赖子就再不敢往前了,想必这老头就是老人们口中说的狸妖了。

见着赖子站住不再往前,那老者又远远喊道:“小徒别怕,我今日唤你是要收你为徒来。我本是一得法的道士,奈何没个继承衣钵的个传人,我在这阳间时日也不多了,今日你能到此,也算是我俩的缘分,就且先收你做个徒弟,继了我的衣钵,我也好放心去了。”说完一招手就将这赖子一把拘到了面前。

这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拘到了老者前面,见这老者竟有如此手段,那要是想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也由不得自己反抗不是。这赖子本就是机灵的主,先前又听他说什么收徒之类的,一下子辩了个七八,明白来由就跪下来连连磕了七八个头,将这老头唤作师傅。

这老者见赖子唤了师傅便道:“你先去将自己事务处理妥当,一个月后我再接你来此修法。”说完抬手一拂将赖子扶起来。

这赖子被这一拂,忽的醒了,四下一看,哪还有什么老者,自己还睡在火堆边上,这一番原来是个梦啊,这赖子一阵唏嘘,这大好的事情竟是个梦。此时天已经亮了,这赖子便翻身起来,湿掉的衣服烤了一夜已经干了,穿上衣服又将火堆用土埋了,免得引起山火来。等这赖子收拾完太阳都已经冒尖了,便爬到山坳上方,誓要看看梦中见那老头是人是鬼。

爬上来,往梦中那老头站的地方走了走,这四下都是荒山野岭,前后更没个人家,哪有什么老头。又往前走了走,看到在个荒草丛中竖了一块牌子,走近一看,这牌子上还有字来,“妖道猖獗,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无一不缺,今撅其坟,露其尸,碎其头骨,让日月同昭,揭其罪孽,使其永坠地狱,不得超生。”想不到这老头竟是个恶贯满盈的主儿,必是生前仇家太多,死后被人撅了尸骨报复。

这赖子往边上一瞅,果见一地白骨,零零碎碎被撅于地上,边上还有一砸破的墓碑,上面写道“甫阴道主陈癸之墓”。想必陈癸就是这老道的名字了,这甫阴像是在哪听过,赖子想了半晌没想出个头绪来。

再一抬头天已大亮,太阳已经斜上山头,也不再去想这梦是真是假,抓紧回家把这包钱处理了才是要事。

于是这赖子又从山上下来,重新回到路上,辨别了方向再走。路上也是见人就躲,也不与人照面,见着村庄有人烟的地方也不进去,饿了就找个人家买点干粮,也不多搭话,买了就走。

以此又行了六七日,方才回到阴山镇,见着回家方才舒了一口气。

其母见这赖子回家,也不气也不恼,只平淡的问道:“你这不省心的,我那只下蛋的老鸡你给我弄哪去了?”这消失的两个多月是一点也不关心。

赖子一听当即一笑道:“你这穷命老娘,一只老母鸡你还要它干啥,明儿我去给你买个十只八只的。”老母一听又道:“呵!你是潇洒命,往外一出啥也不管,我还靠那只母鸡补贴家用呢,还买个十只八只,家里钱都被你吃了那糟水了,哪还有钱。”这老婆婆说着把拐杖往地上杵了几下。

“哎呀!你再别唠叨了,我赶明给你买来就是,哪那么多话。”这赖子最烦其母唠叨,绕过老娘直接就进屋翻箱倒柜起来。老母一听他翻箱倒柜又是一气,“你再别找了,家里没钱。真是造了什么孽,生你这么个糙命鬼。”

赖子在屋里听见老娘骂他便不耐烦回道:“哎呀!我不找钱,我现在有的是钱,还找你那三瓜两枣?真是闲的没事淡操心。”

这赖子将那一包银子藏这也不行藏那也不行,最后坐床上思来想去想到个好地方。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