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王观黄方来财 因梦话反目成仇(1 / 2)

话说这三人在这破庙里睡了一晚,因为这赖子在这硬地板上睡不惯,早早就醒来了。

出门看时天已放晴,这赖子伸了个懒腰,四下看了看,这会离天亮还得一会,就到湖边洗了把脸,便又回去到火边歇着了。待到日出,这钱大钱二方才醒来,三人吃了早饭,又径直的上路了。

三人如此行了七日,走到一名叫“河沅”的城门前。到时已近午时,三人腹中早已饿的叫唤了。

赶巧今日是每年一次的敬神香会,城里的人都去赶庙会了,街上没几个人,三人进了城门就近寻了个吃饭的地,草草吃了几口。

吃完出了门就跟着钱大往庙会去,此城的南山庙后还有一庙,是间送子天王庙,庙里是前院一个老道打理,钱大此去便是寻那老道去的。

这方圆几十里,谁家生不出个孩儿都来这庙上烧香许愿,今日又逢庙会,那庙上今日定是香火不绝。其中自有那张员外、李员外的富贵人家,这些员外有的过了五六十岁,实在求不到孩子的也愿花点钱收个一男半女的,这些个员外一出手就是百八十两,都不用你张口要,有时见着喜欢的孩子甚至数百两银子也愿意给。

钱大与那老道是旧相识,老早便给那老道给了好处,让他留意,见有上了年纪还来求子的就要了府上住址。此番可是大买卖,可比在这作坊里卖钱来的快,只是这等生意几年也遇不见一个,今日赶巧遇见,便急着去寻那老道,看有没有适宜的买卖。

三人到了南山脚下就再走不动了,这上山下山各有一路,从正面上去,依次从前往后拜过了各路神仙,才从山后下去。现在光是这上山的人就将山前堵的严严实实。只见一个个携小带老,站在这山前是半天不得动弹,退退不得,进进不去。三人见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后面慢慢往上去吧。

三人在这人群中挤了一个下午,待到人渐稀少了才脱开身来直奔庙后天王庙去。到了庙中这老道士果然在这,只是这会庙中还有烧香请愿的,不方便上去搭话,三人又在外面树下寻了个阴凉地歇了一会。

等到日渐稍斜了,香客们都去的差不多了,这老道士才从里面出来,见到树下三人,这老道便走了下来,见了钱大就拱手打趣道:“哟!这回又带了个钱三老板,看来你这做的都要拉邦建个山头了,想必这次钱老板是来此烧香请愿的?。”钱大听后笑着道:“老师傅您又说对了,我此番前来就是向你搭礼请愿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塞到老道士手中。老道士见此也是一笑,四下瞅了一眼,见这院中没人便揣进袖里收了,又从另一个袖中摸出几张黄纸出来,“钱老板所求尽在这几张黄方上面,要说能不能求得所愿,就要看你们的缘分了。”说着就将那几张写满字的黄纸给了钱大。

钱大接过黄纸也不细看,折了塞进怀里弯腰拱手道:“晚辈先此谢过老师傅,若解得此愿定带薄礼登门拜谢。”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拱手别了。

下了山去,三人寻了间客栈歇息,进了房间钱大才将那黄纸拿出来,足足八张黄纸,每一张都写的清清楚楚,是哪家的员外,今岁多少,求的是男是女,家住何方。

三人将这些黄纸一一看了,就等偷了小孩挨家挨户去问。

自此后两个月内,三人东奔西走,将这方圆几十里走了个遍,偷了一对十分机灵的小孩,一男一女,三人抱着这两小孩,东问西问,还真让他三个跟个姓张的员外换得二百多两银子回来。

三人得此买卖也没忘了当初那老道士,便拿了四五十两孝敬了老道士。剩下的按功劳各自分了,消息是钱大弄来的,钱大拿了四成,剩下的钱二拿了三成,赖子拿了三成,光这三成也有近六十两白银。这赖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些个银子都够自己喝好几年的酒了。

这赖子开口道:“今日得了钱财全靠两位哥哥,今晚便找个地方让兄弟请两位哥哥好好喝上一杯。”钱大听后笑了笑道:“你小子是真心大,这一路上也没见你哪顿少了酒,今揣着这么多银子,你还敢在外面喝酒,不怕遇到个混家趁你醉酒上来抢了?还是找个客栈休息一晚,等明早天亮各自回家把这银子在家中藏了,再到这来汇合。”钱二听后也是同意钱大说的。

麻赖子见两人都不愿去,也只好作罢,这银子这么大包,背着也确实不安全,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多银子要是被人给抢了那可怕是要悔烂了肠子。

三个人在这河沅城中又寻了一家客栈歇息,三人因都揣着银子,所以做事格外小心。但这过分小心,就有点惹眼,三人住店时果然引得客栈里一吃饭男子一阵好奇,见这三人上去之后,这男子就偷偷跟了上去,上去后就趴在门下偷听,因为三人谨慎也没听到个啥,便又下楼去了。

哪知那男子上去没听个消息回来,反被同桌的几个同伴给笑话了一顿,被笑的急了便张口道:“你们别小看我这观面查像的本事,那三个汉子必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今晚就住这,定要听个缘由出来。”说完也不听众友相劝,便在三人边上要了一间客房住了,还拉了几位朋友同住。

这麻赖子进了客房呆了一会又酒瘾犯了,两人劝他再勿生事,等拿了银子回去想喝多少喝多少,见着两人管的严,只好忍着酒瘾睡了。

待到深夜,还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真让这男子给听到个秘辛出来。话说这麻赖子忍着酒瘾睡了,睡到半夜就开始说梦话,把这三人偷人换钱的事都给说了出来。期间钱二听到这赖子说梦话,瞌睡上头,又是半夜想必也没人听到就没再管。哪知这隔墙有耳,专有这闲来无事听人秘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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