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宣王火了14(1 / 2)

林思归听的错愕,一把扳过言青君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刚才说什么?”

言青君哭哭停停哭哭,在林思归的质问中,终是委屈的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思归,我,我要嫁去林府了,他们同意太夫人海葬的条件便是我嫁给林翊。”

“什么?他们怎么能......”林思归一脸震惊,看着委屈的青青,思归忙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说:“咱们来八脉山学医不就是为了不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吗?太夫人将你送来学医不就是.....怎的......”林思归越说越哽咽。

“思归,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我只能这样了。以后,以后我怎么办?”言青君哭的无助,躲在礁石后的秦梭也哭的无助。

“别怕,别怕,我随你一起入林府。”林思归在言青君耳畔说着安慰着“有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的。我在你身边,一直在。”

言青君心里一阵暖意,张妙言也忍不住蹲下身子环住二人,给她们些温暖。

只是在旁的刘子帆忍不住了,林思归要去林府?自己还没表白,那一家子的模样去了还真不一定能回的来,这可如何是好?

看出刘子帆的担忧,荣铖谨出面说道:“不然我也一起去吧,我好歹是八脉山未来继承人,呵呵,自己说自己是继承人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真有事也能应付一下。”

“不成”言青君和林思归不约而同的说道,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言青君说:“那日你也见了,林世辉就差没有借着李大医家攀咬八脉山了,你若去了林府,八脉山真就脱不了干系了。不能因为我的一点私事,给八脉山带来这么大影响,不然以后我还怎么来八脉山。”

荣铖谨摇摇头:“八脉山有义务保护八脉山的医师们。”

林思归:“八脉山保护医师是在东汶律令的基础上,不让我们受到迫害。可这次说到底只是家事,八脉山若真出面了,难保不被说成欺压。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事关整个八脉山。切不可冲动行事。”

刘子帆在旁看了许久,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木尚文的面前,问道:“从八脉山到尚京,最快要多久的时间?”

木尚文以为刘子帆要让她们逃去京城,看了看言青君的身子骨说:“马车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月。”他以为是要言青君逃走。

“不,最快的骑手,单枪匹马去。”刘子帆笃定的说。

“八脉山最快的骑手只要三天就可以。”木尚文回复道。

“那一来一回就需要六天的时间,六天应该是够的。”刘子帆喃喃道。

荣铖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子帆,你.....你不要命啦!”

刘子帆对着荣铖谨一笑,示意他没事,随后走到言青君和林思归面前“我有一法子,可试一试。只是有些损害你的清誉。”

言青君头一横说:“清誉算什么,待我日后成了医家,又有谁敢说什么。”

见言青君的决心如此之大,刘子帆看了看林思归一叹气,随后说道:“其实,唉,其实,我乃武皇帝曾孙刘宣。”

张妙言和言青君愣住了,她们想过刘子帆肯定是有身份的,但没想到他竟是皇室。

刘子帆能想到她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虽是皇室,但你们也知道恢复身份不久,所以没有封号没有爵位。说起来,还没有铖谨的未来八脉山接班人的称呼唬人。”

荣铖谨气的撑开扇子,摇的快要起了旋风“就知道拿我寻开心。你这身份一公开是不打算要命了吗?”

“早晚的事嘛”刘子帆继续对言青君说:“我现在派人快马去京城请封宣王,有了封号我便有了权力,到时对林家说,要你入我王府,民不敢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家,不知,你可愿意?”

言青君望着刘子帆,只觉得他站在光里,那耀眼的光晕刺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不经意的看向毫无动静的礁石后方,随后说:“我愿意,只是连累你了,对你名声也不好,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反正我这自小长在宫外的王爷,不识礼数甚至是欺男霸女也正常,呵呵呵。”刘子帆尴尬的缓解着有些僵的气氛,随后看向林思归,他想知道,林思归知道自己要言青君入自己府里,会是什么表情。

林思归觉得这样青青不用去林府了,也是一种办法。可她也听见荣铖谨说了,身份公开是有危险的。林思归上前认真的对着刘子凡拱手道:“子帆大恩,无以为报。今日你帮青青度过此劫,日后你的劫我们定全力相助。”

刘子帆对林思归的表现很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张妙言看出来些端倪,对刘子帆说:“我们对这婚事都没当真,王爷,也不要较真了。”

刘子帆被这一声王爷臊的没脸见人,应付着“对对对,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忙问木尚文,派谁去京城。

木尚文思索了片刻:“我虽不是八脉山最快的骑手,但也是排的上名号。此事事关你的安危,只有自己亲去才能放心。”

刘子帆点点头,拱手说:“拜托了”内心也将木尚文的这份情谊记在了心中。

而远处水里那摸白色的心事,终是慢慢沉入了水底。

见事情有了转机,言青君也稍稍放下了心,问林思归:“思归,我让你带的书带了吗?”

“带了带了,就是好好学长的草药集对吧”思归将书递给言青君。

言青君接过那书,嘟囔着:“也该有个了断了。”一步一步走向那礁石旁。

秦梭无法抬头看言青君,言青君也明白他的难处,笑着说道:“没事,你看,现在不是还有办法吗?”

秦梭红着眼问道:“除了把你许人,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言青君笑笑没有回复,将手里的书递到他的手上:“这本草药集终是看完了。现在还给学长。”

秦梭拿着那书,好似有千斤重,抬不起手挽回要走的言青君:“可你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的”。

言青君苦笑着:“是真是假又如何,终是与学长再无半点关系。”

是啊,终究与自己再无关系。秦梭内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自己只是个医士,家族中虽不缺银钱但也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商人,自己又怎么能争的过高高在上的刘子帆,别说刘子帆即便是林翊,自己都是争不过的。

言青君不再留恋,转身远去。

只是留下原地暗自神伤的秦梭“青青,青青”这呢喃的声音再也无人回应。

几天后的八脉山,众人皆在焦急的等待着木尚文的回来。张妙言急的坐不住。来回的踱步:“怎得还没回来,这林家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门外岂止是林家的人,还聚满了来看笑话的人,包括张月月等人。

林翊在门外大喊:“夫人,快开门随我回府成亲吧。”

屋内的人焦急不安,张妙言拍了拍不安的言青君,走出了门:“林公子稍安勿燥,急是急不来的”

林翊见言青君不出来也不搭理张妙言,继续喊道:“青青,你拖延什么呢,我答应了你会让你回来继续学医的,怎的这么不识趣。非要闹翻了脸吗?”说着便要闯进屋里去。

眼见张妙言是拦不住了,言青君只能出门应付。“我与你未行任何礼数,纳彩纳吉纳征都不曾有过,还望自重。”

言青君也有些慌了:“刘子帆呢?怎的一早都不见他身影,难不成后悔了?”

张妙言回复道:“没有没有,一早便和荣铖谨去山下等尚文了。”

林翊脸色难堪的紧:“青青,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白纸黑字些的清楚,今日与我回百会里完婚,你想反悔是吗?”

言青君不知该怎么接话,林翊上前拉起言青君的手就要将她带回马车上。林思归张妙言赶忙阻拦。

慌乱中,一阵声如洪钟的呵斥声响起:“哪里来的宵小之徒,敢在八脉山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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