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沧海崖边有镜湖24(2 / 2)

现在大伙儿几乎都忙着去洞天福地的事儿,这家伙仗着去过两次洞天福地有经验就敢懈怠,行吧,他懈怠自己也管不着,可没事儿自个儿修炼去啊,来打扰自己算什么,没事儿找事儿?

有些忍不住的道:“师尊要你百年内重凝金丹,你不好生修炼,跑来看我岂非浪费了时间。”

君长的笑更温柔了。“漫漫这是关心我?”

看吧,这就是跟疯子交流的结果,他是如何听出话里有关心的意思的?明明是自己在下逐客令好吗!

悲催的是,自己还不敢反驳,否则他一个不开心,就说自己心里没他,反倒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咬着牙道:“我是担心你不能达成师尊所嘱,来日受师尊责罚。”

“有漫漫关心,便是如何责罚我也不怕了。”

他真是没脸没皮到一定境界了,云漫心底叹息一声,只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洞天福地就要开启了,君长,你即便不修炼,也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地形呀,等进了洞天福地,也才能有所获不是。”

哪想他说:“我正是来与你一起商谈洞天福地里的地形的。”

好罢,自己怎能期望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反正他就是赖着不走,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深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你等一下。”君长如是说道,然后绕过窗前,推门而入,自顾搬了根独凳来到云漫身边,挨着云漫坐下。

他身体滚热,两人手臂紧贴,他体温传递到云漫臂上,热得云漫浑身不适,下意识挪了挪凳子,君长察觉,睇了一眼过去,看他目光不善,云漫讪讪笑了笑,又本能的把凳子挪过去,免得一会儿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看她主动贴近自己,君长唇角弯起,顺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若君长这时候的眼睛没有落在图文上,就晓得云漫的脸有多黑了。

这货简直是得寸进尺!然而,云漫却极力忍耐,自己晓得君长虽是个有癔症的人,但他委实是有些本事的,此前不是说过,在洞天福地里的红河谷同他相遇,自己是研究了许久都只能掘地而入,可他却是走的正经地道,他对洞天福地里的了解,怕是比自己猜想的还要多,甚至,比仙魔两道的图文信息更多。

他手指向图文上一个叫沧海崖的地方,说道:“漫漫,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云漫白他一眼。“上面不是标注了么,是沧海崖。”

君长手指滑向旁边。“那这儿呢?”

他指着一块朦胧未开化的地方,图文上什么图形标注也没有,云漫想他果然知道不少,连图文上没有的地方他都有所了解,不然也不会指着那块地来问自己了,遂道:“图文上没标记,我怎么知道是哪儿。”

只听他说:“沧海崖下是一湖泊,这湖面上平静无波,像一面镜子一样,我们可以称之为镜湖。”

云漫眉目微蹙,试探道:“传闻沧海崖上尽是冰刀,无法涉足,沧海崖的寒气又能摄取修仙之人的灵力,想要飞跃过沧海崖,仅归宁境的修为,灵力根本不够支撑越过沧海崖,就会被沧海崖的寒气把灵力摄取干净了,所以,千万年来,没有人越过沧海崖,你是怎么知道沧海崖下是一片湖的?”

“因为我去过呀。”

他简简单单的回答令云漫吃惊不已。“你竟越过了沧海崖?你是如何越过去的?还有,你既然翻越过沧海崖,知道下面是一片湖泊,却又为何不把地形报知与师门记录下来?”

“沧海崖上确是无法涉足的冰刀,却在崖顶和半道上都有立足之地,且可供休憩恢复灵力,灵力得以恢复,又如何不能飞跃过沧海崖?或许来此地的人只见满山冰刀无穷无尽,生了退却之心,也就没有认真查探过。”君长慢慢说道:“至于我为何没有把地形报知与师门,是觉得沧海崖已经被发现了千万年之久,可千万年中都无人越过,若是让人知道我越过去了,岂非让无数先辈丢脸?”

让先辈丢脸也算理由?云漫断然是不信的,可又觉得疯子的思维非正常人能理解,或许他真这样想的也不一定,然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早已表露。

只觉脸颊被他捏了捏,就听他轻笑了一声。“漫漫真可爱,这样也信,我是开玩笑的。”

他居然玩儿自己!云漫忍不住了,冷着脸道:“不知道洞天福地对我很重要吗,竟以此来戏弄我。”

“知道,当然知道。”君长依旧笑得温柔。“其实,我之所以没有上报师门,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真的担心会让先辈丢脸,而是枪打出头鸟,既然是无数先辈都过不去的地方,我若越过去了,那不是让人以为我天赋逆天吗,如此,仙道对我生妒,魔道对我生忌,岂非自寻死路?还有就是,我有私心,既是无人踏足的地方就必定有重宝,我怎甘心让别人得了去。”

一听重宝,云漫选择性忽略了他话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就没去想,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以前的云漫哪会境界跌落?他一个金丹境的人又如何能再进洞天福地?又如何来的不甘心被别人把重宝得了去之说?只急切道:“你可知是什么宝物?”

“以我对洞天福地的分析,洞天福地里的宝物基本都应和地形。”君长抿唇道:“若我没猜错,应是水系宝物。”

云漫现在可是木灵根,顿时意兴阑珊。“又是水系宝物。”

君长挑眉看她。“你为何要说又?”

“啊?”那不是因为自己为应修时,与他在红河水底取得过游龙鞭么!云漫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你,你不是给过我游龙鞭么,游龙鞭不就是从洞天福地里拿出来的水系仙器么。”

“哦,是。”君长笑了笑,眼睛瞥向她发间的绯妆。“现在它可不叫游龙鞭,叫绯妆了。”

云漫心下紧张,连连道:“呃,是,是,现在叫绯妆了。”

君长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方才听你说又是水系宝物,我就知道你不太高兴,当是觉得与你的灵根不符,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能吧?”

他手心滚热,如果不是因为刚刚险些露馅儿,云漫真想一巴掌拍开,为了不让他多想,却还要微笑的装自己很喜欢他的抚摸,说道:“可不是么,水系宝物就算我得了,也不能施展出原有的威力,无异于暴殄天物。”

君长放下抚摸她脸颊的手,又握住她手说道:“其实大可不必因此忧心,须知水生木,又怎知水不能助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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