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6（2 / 2）

恶灵师的视界比秘法师宽广很多，而且还通常会在视界之外维持着一定程度的感知力……大厅的资料曾经提到，在覆盖半径五公里的区域内，几乎所有异常相关的属性都会被恶灵师迅速捕获，无论是秘法还是恶灵的痕迹都是如此。

而左苍的行为便是沿用了这种想法——将那具陌生人的尸体搬上“借”来的摩托车侧坐，然后挥刀割开大腿动脉，把凝固的血液挤出并涂抹在身躯上。

完成这一切后，左苍发动引擎开上主干道，毫无顾忌地让血腥的气味沿路肆虐，就连垂涎腐肉的乌鸦们也随着引擎的轰鸣飞起，嘶吼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原本挺着处于崩坏边缘的躯体行动就十分不便，再加上跨越大海之后不断加剧的排斥感，各种小问题终于汇聚成了大麻烦……不过幸好有这具名为雷恩的男人的躯体在，才让自己堪堪避开了魂飞魄散的命运。

由于是临时起意的侵占，躯体的各个部位都会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不协调，看来想要完全适应还需要一段时间……然而形势能够转变成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甚至可以说是走了大运！而接下来的行程，首要就是离开这儿，另找一个愿意提供躯体的炼金师。

久源矢正的拒绝早在意料之内，然而对于对方实力的错误估计却造成了几乎致命的后果……或者说，已经是彻底“致命”了……不过最后还是自己技高一筹，毕竟秘法的力量是建立在理解力差距之上的啊。

坚信这一点的艾萨克又转了一圈右手的手枪，被压制在角落的宿主灵魂还在不断地尝试争抢躯体的控制权，然而那都是徒劳的，即使是在魔力无法顺畅循环的状态下，以恶灵彻底吞噬掉对方的灵魂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不同于吞噬他者灵魂时的排斥感，而是来自躯体之外、一股即厌恶又恶心，还显得异常焦躁的感觉……如同一只蚊子在耳边不断地震动翅膀，让人忍不住想要仔细分辨出杂音的来源。

接近……再接近……感觉似乎有点熟悉，如同察觉到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正在跟踪自己时的情景……在黑幕的覆盖下，轮廓缓慢显现，魔术舞台上人影漂浮，逐渐展露出真实的面孔……

“——？！”

艾萨克猛然抬头望向东边，漆黑的夜色中隐约浮现出码头外围立交桥的剪影，敏锐的视界中逐步显露出摩托车的轰鸣，以及那一缕缕经久不散的血腥气息。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