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五师娘41（1 / 2）

不消使唤，几个丫鬟又送来了一堆时鲜瓜果、酒酿点心，吃着和二师娘叙着闲话，毕竟半年没来看几位师娘，自有许多想说的话。

“小华你啊，真的长大许多。”二师娘笑盈盈看着我说。

我又瞧了瞧自己，好奇问着：“只有高了一点点，还有点胖了而已。”

“还记得你去年的样子吗？”二师娘向后靠着椅背，抬眼遥望远天说：“既不为春试争破头，也不想当官趟浑水。那时真的是一副傲天性子，说话走路都飘起来一般，家里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不瞒二师娘，其实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前面几条一点没变。”我停下手中的剥青皮核桃的手，认真说：“只是现在静了心，知道天高海阔、地大物博，没了那争强好胜的劲头。”

“也好，敛心气拜万物，傲气仍在骨中。”二师娘点头说：“那以后的打算呢？别的学子都在准备春试，你呢？”

“唉~”我无奈摇摇头，“夜深人静时也有想过这件事，但说实话，自个心中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迷惘着呢。”

二师娘看着我，宽慰一句：“没事，毕竟年华尚青春。无论想什么都尽管试试吧，切不可误了少年鎏金时光。”

“嗯呢，记住了。”

不多时，四师娘拉着蓝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几乎淹没在花堆里的丫鬟。

“背完书了，那就好，小华你看。”四师娘说着，将一直躲在她身后的蓝儿牵出来。粉面红妆，描眉画眼盘发，发间细碎有序穿插着各色花朵，恍惚如一道彩虹。蓝儿平日仅施淡妆，骤然画上这样浓妆，惊喜是有点吧，但更多是吓一跳。

四师娘看着我们惊讶的表情，得意问：“小华你看看，小蓝儿好看吗？”

“花花绿绿的，成什么样子啊。”我还没说话，二师娘先皱眉开口说。

“女孩子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然凭什么生的如此好看。”四师娘说着还给蓝儿整整衣角。

二师娘摇摇头：“这已经不是漂亮了，是浓妆艳抹，女子重要的是才得兼备、兰质蕙心，不是要……”

“兰质蕙心？那也得别人愿意了解才行啊，姐姐见了外面乞丐，会好奇他有文采吗。”

......

毕竟两位师娘出身放在这里，这几句都成了她们的日常斗嘴了。眼看火气愈烈，我试图插嘴打断：“四娘……”

话才说出口，瞬间被两位师娘一道打断，然后齐扭头过来问：“小华，来你说说，是什么比较重要？”

“啊这……”

战火怎么烧过来了，我忙撇向蓝儿求助，谁料她自顾得捂嘴偷笑。两位师娘目光齐聚在身，不是能轻易躲掉的，我构思了下说：“嘶~女孩子嘛，还是健康乐观开朗就好。”

“华儿还是一样会讨巧。”四师娘不甚满意，我继续解释着：“四娘，我们对自个相貌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是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真说不上什么俊朗漂亮，所以就不用多花心思。您看，您刚刚夸我也都没用英俊堂堂、貌比潘安之类的词啊。”

“噗呲~”二师娘先捂嘴笑。四师娘细瞅我一遍，点点头说：“也是，你们看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