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李莲英从容镇风波 小白龙设计降金刚30（2 / 2）
小白龙把潘奇引入客厅，急火火地问完黑虎山的事情后，才知潘奇不是为此事而来，而是有大事要与自己商量。小白龙打发走佣人后单刀直入地问道：“大哥，你如今成了官府的有功之人。应该见好就收，干嘛非要自找麻烦呢！潘武就你一个亲人，万一有个好歹潘武怎么办？虽说李莲英给了他名和利，可那是纸糊的灯笼，中看不中用，我劝你不要再走危险的路了！”
潘奇听后难为情地笑了，便把潘洪义与齐瑞武一家人唱双簧，把李莲英和自己架在火上烤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潘奇责怪道：“义弟，事情的根在你的身上，是你把我与五大金刚的交往讲给潘洪义的，如今我只能找你帮忙。咱俩拿个主意，想想怎样能在避免死伤的情况下制服五大金刚，或者把他们击毙。说实话，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这件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随后，潘奇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计划：他带来的五十名官军会配合自己以给五大金刚枪支弹药为幌子前往河神庙与他们见面，寻机会用药迷倒他们，然后逼田水下令放下武器投降。如果无法和平解决，那么就在河神庙中动武，用枪解决问题。
小白龙听后神色慌张地瞥了潘奇一眼，立刻回道：“大哥，如今田水今非昔比，现在已经发展了四五十人的队伍。而且田水很会收买人，他把河湾村的上下都疏通好了，只要河神庙一有动静，村里年轻力壮的人都会拿着武器前来支援，那就是上百号的人啊！照您所说的带人前往河神庙中用计拿五大金刚容易，可要脱身就难了。容我想个两全的办法，咱们来个引君入瓮。”小白龙说到这，只听门子在客厅门前喊话，报小栓子带着人在院门前等候。
潘奇点头示意，小白龙起身，与潘奇走出厅门，前往大门口迎接张风和军士们。
小白龙一见来了五十多人，立刻吩咐人腾房腾地，让军士们暂时休息，让徒弟们帮忙把马牵往练武场饮水喂料，让门子前往厨房烧水做饭，然后带着张风、小栓子回到客厅，共同商议如何剿服五大金刚的事。
小白龙为何变化这么快，从不想引火烧身到主动承担引君入瓮的计策，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五大金刚是齐家灭门的罪魁祸首，潘奇勾起了小白龙对五大金刚的旧仇新恨，他想起了曾对薛妹子的承诺，要替她报仇；再就是小白龙动了心思，如能借剿匪做契机，去京城干一番事业，可是一件大好事。吴桥镇终归是乡下小村小镇，成不了大的气候。
回到客厅，张风向小白龙客套一番后，主动言道：“诱五大金刚入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不知先生这里有无风险存在？”
小白龙看了看潘奇，笑道：“与土匪打交道都会有风险，为匪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重义气，贪便宜。田水如今买枪买弹药，是因为他有了钱，一心要发展壮大。我就利用这点前往河神庙动员他们前来我处取武器，理由是潘奇对五大金刚失去了信任，怕他们拿枪不给钱，借银子不还，毕竟潘奇的武器也是花钱买的。他们一旦送上门，那去留可就容不得他们了。如果计划败露，田水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我是他的师兄，他是我爹的徒弟，又是同镇的人，他的爹娘兄弟都住在镇里，条件对我是有利的。”小白龙嘿嘿一笑又冲张风言道：“张大人，对我的大哥我是张不开口的，只能向你提个问题，如果把五大金刚擒住，灭了河神庙土匪，官府是否能给奖赏啊？李莲英能做主吗？”小白龙说完向潘奇眨了眨眼睛，脸色有些红。
张风一见小白龙认真的样子，便把李莲英临行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信心十足地补充道：“大师，李督军是二品官员，是皇太后、皇上信任的人，他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与潘奇大人一定设法帮您实现。”
小白龙见时机成熟，便直接把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冲潘奇问道：“大哥，我这个条件是不是开的有点大呀？给钱、给地、给官我都不感兴趣，唯一的愿望就是把武馆搞大一些，让祖传的剑法、拳法弘扬光大，永久的传下去。”
潘奇听后伸出大拇指赞道：“老弟你的心胸比我广，眼光比我看得远，我认为这个要求李督军一定会同意的。”
张风听完小白龙的话也深受启发，紧接潘奇的话道：“大师，张风久仰薛家祖传剑法，我想冒昧地提个要求如何？”
小白龙知道潘奇一向不吹牛说大话，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时忽听张风向自己提出要求，急忙说道：“张大人，有话您尽管讲，既然我们能一起做事，那么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张风一本正经地向小白龙说道：“大师，我想请你去沧州开一家武馆，一切费用由我想办法解决。沧州是武术的发源地，作为一名地方官员有义务把祖宗传下的技艺保护好。”
小白龙听后拍手叫好，言道：“既然张大人盛情邀请，薛某人怎能回绝，就这么定了！”客厅内的几人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一旁的小栓子沉不住气了，他打断了几人的笑声，向小白龙提醒道：“师父！您重任在肩，什么时候动身呀！”
小栓子的话让小白龙有些尴尬：“哎呀呀，光顾了说笑，正经事还没做呢！来人！备马。”
潘奇这时从怀中掏出田水写的借据，向小白龙道：“老弟，再给你加把力，把借条给他一是为了让他相信我在你家给他来送武器弹药，二是给他一个甜枣让他含着，告诉他只要这次武器的买卖能做成，那这一千多两银子我就不要了。咱们来个抛砖引玉、引蛇出洞。”
小白龙拿起借条嘻嘻笑道：“姜还是老的辣，鬼六爷的心眼子就是多呀！”说完整装完毕，准备出发。临行前他又说对潘张二人说道：“二位官差，我走后你们要吃好、喝好、休息好，养足精神商讨怎样对付五大金刚。大哥，镇口要放流动哨，厅内埋伏的人不能太少，五大金刚各个会武术，使枪用刀都是内行，心黑手狠，万不能大意啊！”
潘奇笑道：“老弟提醒的好，大哥记下了。”
张风也跟着说道：“大师，您也要多加注意安全，谨慎行事呀！”
小白龙走到院中忽然止步，回头冲张风说道：“张大人，谢谢您的提醒，今儿再托付你一件事，不准我大哥多喝酒，一定看住了他，今天他可是主角！”
张风听后笑了，没等他回话，一旁的小栓子凑前说话：“师父，您放心吧！有我呢。”
小白龙看了小栓子一眼，转换话题道：“好了！几位不用出院门，请回内厅休息吧。我估计傍晚后就回来了。”小白龙说完大步走出了院门，潘奇、张风、小栓子向院外看去，一匹雪白的马，见到主人到来便四蹄抬起，欢蹦乱跳，嘶鸣不止。张风看后不禁高声叹道：“娘哎！真是匹千里挑一的宝马！英雄配良驹，天生的一对！”
吴桥镇距盐山县的河湾村只有四十多里地，宝马良驹不禁跑，小白龙天还没黑便到了河湾村的村西口，正碰上田水的外甥二愣晃晃悠悠地走在通往河神庙的道上。小白龙赶上前去冲二愣打招呼，二愣一见小白龙欣喜地说道：“师爷！您怎么来了？”
小白龙把话讲清后，二愣高兴地言道：“嘿！刚才我舅还念叨您呐，可巧！大风给您刮来了。”
小白龙从二愣嘴里得知，田水前些日子发了笔横财，劫掠了一艘从苏州驶向北京的货船，船上装满布匹、绸缎。这些日子田水一帮子人没闲着，四处变卖换银子，买武器的钱刚刚凑齐，剩下的银子给伙计们发饷。二愣是往家里送完钱正往回赶，可巧碰上了小白龙。
二愣是河神庙里一个小头目，这一道上的明岗暗哨没人阻挡查问，因为二愣骑在小白龙的马上，二人聊得投机热乎。再说了，小白龙与大首领的关系是尽人皆知。很快小白龙进了河神庙中，二愣前去报信，有人牵马喂草料，小白龙掸掸身上的土，四处观看，只见啰兵们出门相见，纷纷过来打招呼。这时，田水带着四大金刚从大庙中快步走出，边走边喊：“师兄！来的正是时候，我正要准备前往吴桥拜访您呐！”
五大金刚把小白龙引入庙堂坐下，田水首先问道：“师兄，潘奇大哥为何不来呢？”
小白龙阴着脸反问道：“大首领，你是贵人多忘事，买枪买子弹是谁求谁呢！潘大哥早就给准备好了货物，可你一猛扎下去不给信，不露面，打得是什么注意？买武器应当先给钱才对，你是反客为主了！再说了，你还欠着潘大哥的银子。这事情让我左右为难，只能来跟你先谈个明白，买的武器还要不要？如要的话前往我的家中去取。潘大哥有话在先，是一手钱一手货，绝不欠债。”小白龙开门见山，话中带话，试探着田水。
田水听后立时明白了潘奇的用意，也知道了小白龙前来的目的，他一时没有做声，而是盯着四大金刚，让他们发表看法，是否前往吴桥师兄的家里。
田水对于小白龙是一百个放心，俩人一块长大，只是一个是武学世家，有钱有势；一个是穷家小子，付不起学费，学武中途而退，当了河匪。小白龙是潘奇的把兄弟，但比不上这同镇同乡的近邻。潘奇是大马牙的义子，学得许多鬼点子。小白龙则是心直口快热心的人。田水此时也心中矛盾，拿不定主意。
小白龙看出了问题，心中起急，立时发起火来：“田水，是不是怕潘奇用了什么计陷害你？实话告诉你，枪、子弹潘大哥都交给了我，你打的借条也在我这里，你到底什么想法讲出来我听听！别让我这中间人在其中为难，还把别人的一番好心当成了歹意！”
田水一见小白龙发了火，生怕他多心，立时回道：“师兄，不要生气，你且听我说完。去师兄的武馆与潘奇会面我是赞成的，只是取枪，取弹药这件事我怕让镇里的人看到后对师兄影响不好，如透露出去官府定会追咎师兄通匪。再就是潘大哥对我产生了不好的印象，他的脾气，师兄是知道的，翻脸不认人，如果一气之下给我一枪小命就完了，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我想让师兄拿个主意，到底该如何是好？”
田水的话有真有假，他的本意是想变换交易的地点。因为自己不能带大队人马前往吴桥镇，终归那是自己的家，也是师父的家。不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小白龙看出了田水的心思，便心平气和地说道：“你所说的两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想法是要潘奇来你的河神庙，你们俩人都在动心眼子，索性我不管了，省得两头不是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放在桌上，板起脸说道：“临行前潘奇大哥交待：该得的钱不要了，只当这次买卖不赚钱罢了。潘大哥是如此的仗义，你却脏心烂肺，胡思乱想，几十条枪，几万发子弹整整装了两辆大车。好了，人心所在，来日方长，咱们改日再见吧！”小白龙说完站起身要走，一旁的二愣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窜到小白龙跟前大声地冲田水说道：“大舅！如今咱们有钱了，有人了，就是缺枪缺子弹，这次买卖咱得做呀！”二愣拦住小白龙的路，拽着他的手又说道：“师爷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让他老人家吃口饭吧。”
四大金刚自始至终都没讲话。这时，二金刚绷不住劲了，站起身走到小白龙的跟前，客气地劝道：“师父，我这就去伙房弄俩菜，请您坐下消消气。咱们边吃边谈，估计大哥会想明白的。”
田水望着二金刚走出大门，看了看一脸怨气的小白龙，又见外甥大眼瞪着自己，田水无奈地冷笑两声，冲小白龙说道：“师兄，昨天我去东光县城卖布，听到了一个消息吓了我一跳。说潘大哥砸了沧县驿站，杀了十几个衙役，细一打听才知，潘大哥是冲朝廷的大官李莲英去的。娘哎！他的胆子太大了，二品官，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想起来我都后怕，您来这一说让我与他会面，拿武器做交易，我这心中犯怵啊。从前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杀人、放火不当回事，如今当了大首领，带着这么多弟兄讨生活，我就变怂了，什么都怕，最怕的是丢命，甚至连家都不敢回了。大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小白龙听后，沉思一会儿，一针见血地指出：“老弟，归根结底一句话概括了当前的状况，贪于安逸，不求进取！把从前的事从前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小白龙正说得解气，但一想到来的目的，立时换个角度说道：“你向我讨个主意，今后的路如何走？那很容易呀，江湖上混，凭的是人缘和胸襟。你要向潘大哥学习，如今他有两处人马，又和黑虎山挂着钩，那才叫风光无限。你的河神庙只是一个小院落，井底之蛙，堂堂的五大金刚大头领，怎么能胆小如鼠，止步不前呢！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要顺势而动，寻长久发展之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那样是没有出路的。”
田水与几位金刚听后似懂非懂，瞪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二愣念过些书，立时明白了小白龙讲的道理，高兴地拍手说道：“师爷说得对！我们应该走出去见见世面，看看周边的形势，再做长远的打算。身居河神庙，横行大运河，我们眼里只有河湾村，这不就是井里蛤蟆坐井观天么。舅，我看您与几位叔爷去吴桥镇与潘爷爷聊聊，顺便把武器捎回来，今后咱好有个方向，弟兄们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够啦！”
这时，二金刚带人端来七碗八碟的下酒菜，一坛子酒，摆在了桌上，张罗着大伙先填饱肚子后再议事。
田水经小白龙的点拨，和外甥的一番解释，渐渐地醒过味儿来。他也知道不能只在河面上混，吃饱喝足就知足，而是要往前走，眼光看远一些。这样才能做更大的事，挣更多的银子，招更多的人马，立更大的山头。小白龙让自己向潘奇学，向他请教，这是正确的，因为潘奇闯荡江湖几十年，积累了许多的经验和教训，而且他又有名人指引，自己缺的就是这个。田水越琢磨，思想越开通，心情也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当即决定吃完饭后动身，前往吴桥镇，一是取武器，二是向潘奇讨论人生之路，今后该怎么走。
饭局很快结束了，大家还处于轻松愉快之中，只有小白龙心中是忐忑不安。因为他怕田水与四大金刚再产生分歧而误事，于是借机向田水笑道：“田老弟，别忘了带足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说完，向二愣说道：“二愣，我看你是个有心的孩子，明白人，当我的徒弟吧，我会让你有更大的发展！”
二愣听完一愣，立时回答道：“好哇！多谢师爷关照！”
田水一见师兄收了外甥做弟子，格外高兴地说道：“师兄，我送你两匹绸缎作为二愣的学费，也给潘大哥两匹布作为礼物。请您放心，买枪的钱一文不少，银票早就准备好了。”田水说完，向二愣嘱咐道：“你负责看家留守，带人去仓库里取布匹，套两辆大车，把我们的马鞍装好，完事后来报。”
二愣兴冲冲地答应，做他的事去了。
这时候，田水与四大金刚各回各屋换装拿武器，小白龙乘机来院门前，四下观看。只见东西厢房住的是啰兵，南厢房是伙房、仓库，大庙的墙根下是一排简易的草房、马棚，几辆大车停在门口两侧，懂行的人一看便知，用武力解决这帮土匪不那么容易，看来自己出山帮了官府的大忙，论功受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小白龙沉寂在欣喜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五大金刚带着几名护卫，赶着两辆大车出发了。这时，天已擦黑，月亮升起，一队人马急匆匆地奔赴去吴桥镇的路上。
小白龙的马快，先一步来到镇口，向流动哨交待后，自己在此等候五大金刚。
田水知道小白龙的脾气秉性，不愿意与自己同行，那样一是跌身份，二是怕遭突袭。五大金刚在小白龙引领下来到薛家武馆门口。只见潘奇、小栓子在前等候，潘奇热情地上前牵马，把田水扶下马后轻声地说道：“我猜到你一定会来的，走，到院中看一看你要的东西。”四大金刚一起走上前来向潘奇拱手施礼，客套一番后大家一起进入院中。院中的两辆大车里装满枪支和弹药，五大金刚看后十分高兴，赞不绝口，田水满意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潘大哥，这是买武器的一万两银票，一文不少。另外，给你捎来两匹上等的兰花布表示谢意，因为您免了我那一千两银子。”田水冲几个护卫说道：“兄弟们，布匹卸下，把枪、弹装车，在这守好了。我与潘大哥还有话要说。”
田水是不请自进，与四大金刚步入客厅。谁知，刚刚迈进门坎，被十几个大汉蜂拥而上摁在地上，扒头颅拢双臂，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这时有人来到他们身旁，用洪亮的声音说道：“五大金刚听好，我是沧州巡防营的校尉张风，奉剿匪督军李莲英大人之命前来擒拿匪首，下面请潘奇大人前来训话。”
五大金刚这时才醒过味儿来，上了小白龙的当，中了潘奇的圈套，他们成了送上门的一群待宰羔羊。
田水心中不服，大喊小白龙不仗义，毁自家的兄弟，骂潘奇竟做成了官府的狗！
这时小白龙和潘奇走进客厅，让人把五大金刚安顿好。两人坐下，小白龙首先说道：“田水，我这是救你们，不是害你们。咱们刚才说过，你是来向潘奇大哥取经受益的，只有招降于官府，才是康庄大道，躲在那座庙里做贼只能是等死，没有出路。好了，那就由潘大哥讲几句吧。”
当潘奇把此次招降的前后经过说完，四大金刚听了是受益匪浅，他们看着眼前这位河匪的头子和自己的前辈—鬼六爷，眨眼之间成了官府的人。如果他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得遇贵人相助，如何能有这般巨大的变化。大伙相信是他明智的选择，也是洗清罪过的体现，只有这样才能免去死罪，安度余生。
四大金刚一齐表态，愿意听从六爷的话，投降官府。唯独田水不表态，他看了看潘奇发问道：“如今成了阶下囚，万没料到是六爷的功劳，如果我死了，是否您要开心大笑啊？”
潘奇没有讲话，看了田水一眼，暗示小白龙出面。小白龙明白了潘奇的用意，只讲了一句话，就让田水猛然醒悟，他意味深长地说道：“田水啊，田水，若不是潘奇大哥救了你一命，你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齐瑞武的枪下。潘奇大哥拦住的可是如今廊坊知府兼宣抚使齐瑞武。他作为此次剿匪的领兵之人，强烈要求亲自率兵来盐山剿匪，只因你们杀了他的父母，劫掠他的亲妹妹，这等血海深仇他怎能不报？想想看，若是仇家率领几百人的队伍，洋枪洋炮，你那座破庙能抵挡几天？再说了，李莲英是钦差，有权调动河北、山东的军队，无论怎样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白龙的这番话，让五大金刚彻底明白了潘奇招降的用意，纷纷表示铭记大恩，愿交枪投降，从今不再为匪。田水也表示愿放下恩怨，一切听从潘奇、张风两人的安排。
潘奇决定，连夜回河神庙收拾细软，全部人马奔赴南皮，听从官府的安排。
五大金刚一致同意，配合潘奇、张风带着人马来到了河神庙。为了遮掩真相，田水声称全部人马搬迁到潘奇大哥的驻地，在那里接受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