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别离（2 / 2）

箱笼中塞满了各种物品，有细软的绸缎、精美的铜镜、古朴的玉器，还有孩子们的心爱玩具。这些都是他们在十年的岁月里收集的，如今却要随着家族的步伐，踏上陌生的南方的土地。

卫娘子轻轻地捧起最后一件要另外收拾的绸缎衣裳。玄色长衣柔软光滑，泛着淡淡的暗香。那是王旷最喜欢的一件衣物。他曾穿着它在宴会上翩翩起舞，引来无数的赞美，也让她的芳心陷落。

卫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把衣裳紧紧地贴在脸上，仿佛想要从这绸缎之中，寻找到王旷的体温和气息。

此刻的卫娘子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腰身盈盈一握，纤细得让人心疼。她面容清丽，犹如清晨的梨花，洁白而娇嫩，眼眸里闪耀着泪光，像是繁星闪烁在夜空中，又像是晨露落在绿叶上。

卫娘子把最后一件王旷的衣服收纳好、眼眶却忍不住满溢着泪水，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她的衣襟上，也落在王旷的心头。

王旷默默地看着妻子，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脸上满是决然和哀伤，他知道她有多么舍不得这一切，也知道她有多么担心自己。他的心中涌上一种强烈的无奈感，这是他为了家族和国家的责任，必须做出的牺牲。

卫娘子的双手紧紧抓住王旷的臂膀，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力量和支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犹如风中的梨花，洁白而娇嫩、娇弱而孤独。

“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回来。”卫娘子声音微颤，离开王旷的的怀抱，坚定无比地说道。她知道这是王旷为了家族和国家的责任，必须做出的牺牲。然而，这并不能抵消她的悲伤和无助。

王旷紧紧握住卫娘子细弱而有力的手，眼中满是坚定和温柔：“会的，等我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终于，卫娘子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猛地再次扑进王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眼泪沾湿了王旷的衣襟，也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王旷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不知道如何平复她的心情，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卫娘子越想越难过，悲从中来，不由号啕大哭。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越流越多，梨花带雨的美丽容颜在月光下更加楚楚动人。

王旷只好紧紧抱着妻子，不断亲吻着她如玉的脸庞上越来越多的泪珠，在她耳边呢喃低语着安慰她。

“阿钰啊阿钰…我知道你很难过。别哭别哭啊，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家里需要你坚强起来，孩子们需要你照顾。”

王旷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等着我，我会尽快回来和你们团聚，这是我对你和孩子们的承诺。”

过了许久，卫娘子终于在王旷的细心抚慰下得到了一丝丝纾解。但当她从王旷怀里抬起头，悬在眼角许久的的泪滴却还是滑落了下来。

她的眼眶里闪耀着泪光，像是繁星闪烁在夜空中，又像是晨露落在绿叶上。此刻，她早已止住了激动和哭喊，但双眼仍然满溢着泪水，一滴滴默默掉落、晶莹剔透。

“担心你，担心我们这个家。”她一阵哽咽。

王旷捧起卫娘子哭花了的脸，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相信我，我会竭尽全力保护我们的家。现在最重要的是全家族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前方的困难。”

卫娘子紧抱着王旷，渐渐地平复了情绪。她知道王旷的话有道理，她也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这个家庭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和困苦，她必须坚强起来，为孩子们先撑起一片天。

王旷也不断点头：“我相信你。我们一定会相互扶持，一起等待团圆的那天。”

卫娘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的心情也变得坚定起来。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表率，让孩子们也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这个家庭必须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前方的困难和挑战。

在王旷的怀里，卫娘子感到安心和温暖。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依靠和支持。她抬起眼眸，声音微颤，柔肠百转地看着王旷：“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回来。”

王旷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和温柔：“我会的，等我回来。”他一边说，一边怜惜地亲吻着妻子微红的眼皮，轻轻吮吸那似乎又要落下的晶莹泪滴。

月色如水，洒在重新整理好的箱笼上，也照在卧榻上即将分别的人儿身上。室内一灯昏黄，爱侣无奈相拥，锦被翻起红浪，月灯相互辉映，有些温馨，也有些凄凉。

《晋书》：衍说东海王越曰：中国已乱，当赖方伯，宜得文武兼资以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