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伪装（2 / 2）

绮虹皇后道：“你们国事，我哪里能管，要问你自己，怕不怕一开城门，百姓全部都跑了去，又怕不怕周泽躲在暗处突然来攻。”

蒋顺道：“我祖宗六代基业，如果毁在我手里，回头他们肯定饶不了我。”

绮虹皇后道：“皇上，你虽贵为九五之尊，但是仍是需要帮手的，哪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就想力挽狂澜的？”

蒋顺道：“如果宫廷神师没有出城寻找药方，朕估计现在心里还能好受些，他的戏法，啧啧，真是绝了。”

绮虹皇后道：“我去看看进儿，你先好好休息，那个什么宫廷神师，除了你喜欢，没有一个人看得惯的。”

这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搭界，又看似毫无关联，蒋顺心中苦闷，除了进儿之外，尚有两个皇子，一个三岁，一个四岁，自己咳血，早已心里有数，总有走的一天，但是自己一走，进儿他们怎么办，这天下社稷又怎么办？

“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朕也是个纵情声色酒饮之人？”

“皇上，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怎样，都是可以。”

“现在只有孤城，你觉得朕该怎么办？”

绮虹皇后沉吟道：“皇上，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如果城破，就是一死而已，只可惜了三个皇儿。”

蒋顺喝了一口杯中之物，道：“那自然要他们好好的，你现在快去看看他们吧。”

绮虹皇后闻言告退。

蒋顺想了又想，道：“叫范令过来！”

蒋顺平日甚少如此急传范令，范令得命，赶忙穿过三重大殿，来到皇上面前。

“范令啊，范令。”蒋顺道。

“皇上？”范令不知今日蒋顺是怎么了。

“我刚刚问绮虹皇后，‘现在只有孤城，你觉得朕该怎么办？’你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

范令抬眼看了看今日蒋顺面色，竟是淡然，不似平常。

“皇上，臣将誓死追随，如城破，愿以身明志。”

蒋顺笑了一笑，道：“皇后刚才，说了跟你说的差不多的事情。”

范令道：“皇后忠心不二，皇上大可心安。”

蒋顺眨了眨眼睛，双目直视范令道：“如果今天朕赐你一次机会，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记得，朕都不会怪罪，你可会把握这个机会？”

范令此时已经确认今天皇上是有什么话想说，平日里积攒于胸中的话语此刻又哪里能忍，大声说道：“皇上，臣一生受你照顾包容，臣以身明志，字字是实，首先要说的，就是那个迷惑你心的妖僧！臣实在看不下去了！求皇上治罪！”

蒋顺仰天哈哈大笑道：“治罪？他的还是你的？”

范令跪倒大声道：“臣愿与妖僧一同斩首。”

蒋顺表情微妙，道：“你以为我不知这个人的戏法厉害？”

“皇上？”

“当日明德城破，你说救还是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