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薪火余烬其三20（1 / 2）
男人没说废话，直入正题。
“进入这家公司前，我就认识徐巧了。”
卢斯特：“哦，展开讲讲？”
“我们都是本地人，以前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初中他在我班里，高中她在我隔壁班，因为徐巧学生时期长得很可爱，而且曾经喜欢过一位男老师，我对她印象深刻。我我......我有欣赏美女的爱好，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关注她。”
卓雅：“是偷窥吧？”
“那都不重要了。我顺利毕业，但她似乎不满意自己的成绩，复读了两年，考取了名校。但不知道为什么徐巧没找到工作，回到通洲成了我公司的后辈，她是今年才来的，而我已经干了快三年了。”
卢斯特：“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你们竟然同龄，我还以为你是个油腻大叔。”
卓雅：“他是。”
“咳咳，好了，我继续讲。徐巧分到我所在的销售部，离我很近，而且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唔，因为我的爱好，我开始关注她在公司的动向。”
杜清河：“呃......”
卢斯特：“呃......”
章响：“你一直在窥视她？”
“可能你们会觉得有点恶心，我，我，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可以发誓，我从没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跟王副部长那个畜生一点都不一样。”
卓雅：“我觉得偷窥这件事已经很不好，王副部长做了什么？”
“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是老板的结拜兄弟，他在公司权力大得很，男员工出一点差错就要被骂得狗血淋头，女员工虽然不会被责骂体罚，但是王副部长很猥琐，他会对犯错的女员工，进行猥亵。
我刚入职的时候，带我的师傅是个女的，因为一个项目出问题，忍气吞声地被那个男人猥亵了一周，我每天上班都能看到他对师傅动手动脚，那周之后师傅就辞职了。”
听到这里，卓雅倒吸一口凉气，卢斯特则怒上眉头。
杜清河只是点头，“继续，他和徐巧发生了什么？”
“我正要讲。公司里有类员工特别认真，经手的项目不出差错，这些谨慎的员工一旦被王副部盯上了，那货就会从鸡蛋里面挑骨头，或者强行把一个不好完成的项目分配给他们。徐巧在六月份左右被那个畜生盯上了。
我们组长接到一个重要客户，对方是个富豪，谈完之后已经准备上门设计了，但是这个项目突然被移交给了徐巧，王副部长亲自下的通知，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我们组长火冒三丈，姓王的那个畜生权力大，组长只好找徐巧麻烦，那之后公司就一直有‘徐巧是个狐狸精’、‘她是王部长小情人’这这样的流言。”
杜清河：“徐巧本人并没有抢这个项目的意向，这是那个男人设的圈套，对吗？”
“嗯，你说的没错。徐巧是个新员工，那时候才做了五六个项目，还都是小客户。她对于接待大客户一窍不通，那位老板之所以选择了我们公司就是因为我们组长独到的销售技巧和设计理念，而这项目给了徐巧之后，我们组长拒绝给予帮助，徐巧一个人没能迅速拿下对方，没多久，那位老板就选择了我们的同行。
出事之后，徐巧在公司就陷入相当不妙的处境，没有同事愿意靠近这个‘狐狸精’，组长们也都不肯提点她，领导，呵呵，姓王那畜生借此有了理由，猥亵和控制徐巧，七月份还好，徐巧被他叫出去，我跟着，发现只是摸她的手或者屁股，徐巧每次都会强烈反抗，我在她的座位发现了辞职报告。”
卢斯特：“对啊，这么恶心的上司，我也辞职。”
“但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就在这个月初。那个混蛋又一次把徐巧叫走，这次去了三楼仓库。那天，我没敢跟上去看，徐巧回来之后就变得失魂落魄，整个人都木了，从那天起，徐巧就变得越发麻木和乖僻，一个劲扑在工作上，像发狂又像痴呆，别人说她终于知道认真工作了，我却觉得她丢了魂魄。过了一周，听同事说那天徐巧在三楼勾引王副部长，两人在公司里做上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徐巧在那天遭受了强奸。”
章响：“这是你的推测，你有证据吗？”
“没有。”
“月初，一周......半个月前出过意外”杜清河默念着几个时间点，追问，“所以王副部长死在徐巧最后一段来上班的日子，那段日子她遭受凌辱，却没有辞职，也没有报警，王副部长还意外死在那段时间，你们公司内部没有怀疑徐巧杀人吗？”
“怀疑过，老板本人都来盘问过徐巧。但是公司的监控画面里，姓王的触电时，周围确实没人，徐巧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徐巧从没接近老化的电路设备，没有破坏的行迹。”
杜清河：“那徐巧在公司里人际关系如何，有没有走得近的朋友，我们还想问问其他人。”
“我不太清楚，徐巧刚来公司的时候有几个工友和她关系不错，但因为后来那些特殊的原因，最近没有谁和她保持来往。”
杜清河：“好，我问完了。”
卢斯特：“大叔你回去吧，偷窥的毛病要改哦！”
章响：“谢谢你的配合。”
胖男人起身脸憋得通红，走到门口，留下诚恳的一句，
你们找到徐巧的话，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没敢帮她，我很后悔。
男人转身推门离开，踏着咚咚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他们是坐在和寿路一家茶楼里讨论此事。
卢斯特像个顽皮的猴儿，从座位上窜出门外，确定男人已经离开后才回到屋内，随手关门，开口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章响离门口最近，他以为卢斯特在询问他，遂回复：“嗯，我觉得他虽然有偷窥的坏毛病，但是本性不坏，语气里有几分嫉恶如仇的味道。”
卓雅放下手中的杯子，她的确很喜欢这里的茶，“或许是同性相斥呢。”
卢斯特叹气，把无语摆着脸上，他要问的不是这个，目光递向杜清河，这位新同学总能给出独到的推理。
“我认为他的话，可信度有八成。即真相为，徐巧就是操控电流的神职者，王副部长的意外死亡也是她蓄意的谋杀。”
杜清河讲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卢斯特赶忙坐下，示意他继续说。
“首先，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就是排查徐巧，神职者的可能性。其一，照他刚才所说，徐巧在某一个节点后，整个人变得麻木和乖僻，这与我昨晚遭遇的那个人精神状态吻合，象是灵魂被抽离出去，这属于神职者暴走的前兆吧？”
章响点头，“我也见过一例濒临暴走的神职者，脱战时确实会呈现这样的状态。”
杜清河得到了正面的回应，继续讲：“其二就是公司发生的事，因为这神职能力的特殊，而恰巧发生了类似的死亡事件，死者还和徐巧有相当特殊的联系，比起相信离奇的巧合，我更愿意做出‘徐巧觉醒了神职者身份继而杀死了仇人’的判断。”
卢斯特表示不解：“人类不都是成年之前就会确立神职者的天赋吗？”
章响顿了一下，缓缓地说：“我二十岁才检查出神职者的潜能，也是今年才下决心成为神职者的。正常人都会在成年前显现出神职者特征，并选择成为神职者，但也有少数在二三十岁才被上天选中。”
魔人少年连忙露出一个卑微的笑脸，尴尬地低下头给章响赔不是。
“你没必要道歉的，卢斯特同学，是我自己天赋太差。”
“但是操控电流的神职者，真的很稀有吧，要是我之前遇到了也会觉得是意外吧，毕竟统御岩石的话，有兰可那类大地母神，外国也有驾驭火和水的神职者吧，可神话里却连个雷神名号的神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