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先生来处(1 / 2)

时间奔流,从不停息。

痛...真的太痛了...

菌子不知道自己怎样来到的九州,但他相信天地间不会只有只进不出的门,也不会有只能来不能回的路。

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找到罢了。

在九州,亲眼见过奇人异士,听过那么多的升仙传说,他也极度渴求踏入那修炼求仙之途。

不过,他之所以如此渴求修炼之法,并不是想像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一样。

去造物赚钱享受富贵,培植势力权倾一方,收纳无数后宫游戏人间,飞升成神遨游万界,证道长生活一万年...

这些都不是他的追求。

他的所求很简单,如果九州真的有修行之法,那随着自己的强大,认清这方天地,明悟天地法则,知晓世界运转规律后,是不是就能找到重回地球之法。

修行是当下,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回到地球的办法,虽然他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行。

不过在看不清前路的时候,总要给自己一个目标。

希望这种东西,有时候只能自己给予自己。

从下定决心想要回到地球之后,菌子就给自己理清了未来一生求索的方向。

去走遍这片天地,翻遍这个世界的典籍,提高自己的认知,弄清自己当下所处的世界,找寻是否有异界在这片天地留下的痕迹,既然来一趟,顺便看一看九州河山。

如果有修炼成仙之法,就拼尽全力挤进那个玄妙的世界,求取突破天地束缚的力量。

如果听闻有传承悠久的隐世圣地或得道高人,就前去找寻拜访,虚心求教。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释。

反观己身,死于地球又在九州新生,不就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存在吗?

自己本身,就已经属于神话传说的领域了。

不过,在没有找到归家之途时,他先要做到的,是保全己身。

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若是再死一次,真的就此消亡了呢?

那前世的挚爱亲朋怎么办?这一世在九州留下的牵绊又怎么办?

人是群居动物,不管在哪里生活,都会留下痕迹和羁绊。

这许多年来,虽说那玄之又玄的修行门庭从未窥见,但他从未有一日停止过打磨自身。

凭借那些深刻于脑海中的记忆,自己训练自己。

降生九州大地十六年的时间里,虽修仙无门,倒是练就了一个不错的体魄,以及甚至远胜于前世自己的搏击技巧,只可惜还未有过实际用武之地,以作检验。

躺在地上休息片刻,菌子回到池边,就着清冽潭水洗净全身。

初春池水凉中略带微寒,冲刷过剧烈运动后滚烫的肌肤。

冷热交汇,肉身疲劳一扫而空,瞬间精神如初。

抬眼相看天时,大概也到了每日的授课时间。

回了草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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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不停地下,河水上涨,千百条河流都灌注到大渠。两岸之间,河中小洲之上,相互望去,连牛马都辨认不清。于是乎河神欢欣鼓舞自满自足起来,以为天下之壮美尽在于此了。”

“顺河流东行,到达大渠入泽处,远望去,看不到水的边际,于是乎,河神开始改变自满自得的神态,望着浩瀚无边的大泽对泽神感叹说:“俗语说,‘闻知许多道理后,自以为没有人能及得上自己’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曾听说有人以博学之士之闻见为少,以舍生忘死之义为轻的人,起初我不相信,现在我看到你这等浩瀚无边,难于穷尽,我若不到你这里来,就糟了,我将长久为真正的有识之士所笑话。”

泽神说:“井里的蛙不可以和它讲大泽,因其被所居土井局限;生命只有一个夏季的寒蝉不可以同它讲冰,因其被季节所困;见识偏狭孤陋寡闻的人,不可以同他讲说大道,因其为所受教育束缚。”

...

“天地间生灵万千,人只居其中之一;人住满九州之地,凡谷物可以生长,舟车可以通行之处,皆有人居,个人只是众人中之一;人与万物相比,不也就象一根绒毛末梢在马身上一样微小吗?”

...

“从大道来观察,万物没有贵贱之分。从万物自身角度观察,物各自以为贵,而相互以对方为贱。以世俗通行观念观察,物之贵贱决定于外而不在自身。”

...

“粗大的梁木可用来冲撞城门,而不可用作堵鼠穴,言其器用不同也。骐骥、骅骝一类良马可日行千里,捕捉老鼠不如野猫和黄鼠狼,言其技能不同也。猫头鹰夜里可以抓住跳蚤,明察秋毫,白天出来睁大眼睛也看不见丘山,言其性能不同也。”

...

“每个人生于世间,皆有各自的用处,要找到适合自己方向,那就是你们的路。”

菌子给草堂求学众人,讲完一篇前世记忆中的千古问答名篇,便足足耗去一个早晨,只希望这些对知识充满渴求的学子们,都能从中多少明悟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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