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92(1 / 2)

  说得也对,王砚砚总有种得到了担心失去、失去了幻想得到的不安定感,还是严珑聪明,晓得正当其时还知行合一。当严珑的吻雨点一样落到她胸前时,王砚砚的身体正当其时地漫出热潮,彻底投入前她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笨蛋,搞钱还真没有被搞香。”

  浑然不觉楼上闹腾的严华捧着碗尝贺玺的红烧肉,觉得肉质并非顶香浓,但笋焖得软乎,味道调得也好。贺玺看出来,给她夹笋,“猪肉是晚上才买的,小区生鲜店卖剩下的次品,你多吃这笋吧。”

  贺玺尝严华做的,发现笋硬了些,显然泡发时间不足。但猪肉的肥肉部分不腻反滑,鲜嫩弹牙,瘦肉也压根不柴,反而吸收了油脂的香浓入口嚼劲刚刚好。严华说听说你个杀千刀的躺了三天,我觉得你在报复我,所以我就拿这道硬笋磨磨你牙口,怎么着?

  听得贺玺抿嘴笑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她慢慢咀嚼好食物咽下,眼里含着亮晶晶的欢喜,“嗯,我吃完。”再送一口严华的硬笋入口,贺玺嚼得太阳穴都在用力,严华看在眼中,端高碗沿遮住自己一抹难得的笑。

  吃完后,严华起身将咖啡馆的遮阳窗帘拉起,只留一条足够看到月色的缝隙。贺玺见状起身收拾碗筷,却被她偶尔念一句列德尔大部分都不离“杀千刀”的前恋人止住,严华的手搭在贺玺腕部又快速抽回,她说不忙着收拾,“你想喝点什么?我去做。”

  贺玺的记忆中,青春年少的严华十指如葱,雪白净长。中年时再见她时,那双手已经布满流水线劳动的痕迹,指节似乎粗大,青筋也越发明显,手掌心指腹有层薄茧子。今晚再看这双手,被灯光渲染得柔和许多,也看得更清楚,她的手与自己的一样,胶原流失的痕迹更加明显。

  站在一旁瞧着严华忙活的贺玺心里一动,上前握住严华正操作机器的右手,严华一惊,想抽回,却扭过脸,“我可没说原谅你。”

  “就怕你原谅我。”贺玺的指尖摩挲着严华的,“我宁愿你恨我,只怕你不需要我。”

  严华端详她的脸,“为什么以前分手时不说明白你妈的事呢。”

  贺玺脸色微动,嘴唇抖了抖,“本来就是我不对,我不想找理由。”她那从少女时期就开在心头的小花一直在,哪怕被崩溃边缘的母亲举着信件要求断了她和严华的联系,哪怕被老太太要死要活地逼着结婚,那朵小花依旧顽强地存活着,抵御着干旱或暴雨,狂风或霜冻。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到楠城,正式续上缘分,老太太再次发病,那朵花便近乎成了标本。

  贺玺说我懂你,你要彻彻底底的爱恨情仇,不要掺和旁的。看起来我们俩是因为六姑婆的事办不下去才分开,“但我实在没法子说出口,因为我要照顾我妈的情绪才离开你。”她甚至也懂,以严华的脾性,那次分开这辈子就可能都没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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