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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你看着。”

  蒲薤白舔了舔嘴唇,认命地跟着司半夏走进小酒馆,听着司半夏用虽然不标准但是很自信的带有口音的英语,跟德国大佬们连说带比划的点了几样下酒菜和啤酒。

  德国的黑啤劲儿很大,半扎下去,司半夏就上脸了。蒲薤白听到旁边有吹口哨的声音,紧接着有三个平均身高一米九、肌肉像是吹气球的德国人围了过来。他们叽里咕噜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德语,笑着把手里的啤酒推给司半夏和蒲薤白,从气氛上来判断的话,蒲薤白觉得他们是想干点儿什么。

  蒲薤白单手抱住司半夏,很勇地回绝了那三个大哥,一边推着他们的啤酒,一边用英语说着“不了谢谢”。

  他从钱包里掏出来饭费和小费,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司半夏就离开了:“说真的,我打不过他们,也受不了他们的热情。”

  “还真是有异域风情啊。”司半夏打着酒嗝儿,抱着蒲薤白的腰,“不过你刚刚好帅!男友力MAX啊,哈哈。”

  市区内也很难打到车,蒲薤白查着谷歌地图,然后拉着司半夏坐上回程的公交。换乘再换乘,天也越来越黑,车子开进郊区的时候,蒲薤白瞬间就连方向感都没有了。

  他紧盯着地图,生怕错过了某一站,但这公交开着开着,他发现司机居然不是每一站都停车。眼看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蒲薤白攥着手机,看着周围的白人不是睡着就是看窗外的样子,又看了看倚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的司半夏。

  怎么办?

  蒲薤白晃醒了司半夏,带着摇摇晃晃地她走到司机旁边,用英语小声问:“不好意思,先生。”

  司机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德语。

  蒲薤白懵了,但是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机递上去,用英语慢慢说,“我想在这站下车。”

  司机用手挡掉他的手机,语气很不好地回了两句什么。

  蒲薤白的脑子开始乱了,他舔着嘴唇,回过头看了看车内,又问了一句:“有懂英语的人吗?”

  有个坐在窗边的老奶奶回应了他:“你想在哪站下车,要用德语说,司机不懂英语。”

  “我不懂德语。”

  “好孩子,你告诉我,我来告诉司机。”

  “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蒲薤白赶忙把手机递过去,“是这站。”

  老奶奶点点头,和司机交流了两句,司机很快就停了车。然后扭过头看着蒲薤白他们,又嘟囔了句什么。

  “你说的那站不停车,现在是最近的站了,下车吧好孩子。”老奶奶解释着,然后目送他们下了车。

  荒郊野岭一个小站牌下亮着一盏灯,蒲薤白吞咽着口水,紧紧抱着司半夏,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手机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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