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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欧洲是很适合司半夏的地方,充满年代感的建筑遍布于市区中心,蒲薤白站在那些教堂的门前,莫名会体悟都一种沉重感。历史的沉淀堆积在这个国家,潮流的打扮已经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了。

  明明那些建筑也有红绿色的楼顶,但一眼望去,这城市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感受不到太多活力。

  要是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商陆的话,此时此刻,会不会能够听到那个人向自己讲述“慕尼黑协议”或者是希特勒被捕呢。

  蒲薤白扯了扯嘴角,但这种想象带来的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当然察觉到了,自从自己正式发出退圈宣言、开始了为期两年的自由生活那天开始,商陆看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那种变化并不明显,不过就是曾经他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种纯粹的热情和冲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理性,似乎商陆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在思考着些什么。

  蒲薤白当然问过他“你在想什么”,但得到的永远都是一句“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接吻的次数在减少,拥抱的时间也是,商陆再也不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而像是彻底恢复到了最开始那个阶段。

  蒲薤白没什么交往经验,上网查了又查,看很多人都说这是正常的事情。热恋期早晚都会过去,等到冲动被理性抑制住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开始考虑一些十分现实的问题。

  通常考虑的结果,无非就是两种。

  结婚或是分手。

  蒲薤白掐指一算,如今距离自己和商陆“签署”第一份交往协议,也才刚过三个月时间。就算说男人兴致短,这也短得太可怜了。

  更可怜的是,热情褪去的只有商陆一个人。

  蒲薤白时而会感到恐慌,想到将来商陆慢慢就会把自己当作普通朋友,他就会深感不知所措。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情绪,不能只为了商陆一个人而发生波动,即便是余生没有对方,他也要继续振作。

  教堂的钟被敲响的那一刻,蒲薤白浑身一颤。

  那钟声深沉悠长,带着一股神圣感,震撼着人心。

  他像是被那钟声唤醒了一样,打起精神、舒展开眉头。

  “该回去了吧?”蒲薤白走到蹲在草地上以一种奇妙的姿势仰拍着教堂全貌的司半夏身边,蹲下,然后和她念叨着,“再拍下去相机内存要不够了。”

  “出来旅游就是要拍照啊!拍照和吃当地美食。”司半夏拉着蒲薤白的胳膊,指着路边的啤酒馆子,“走,我们去那家店里啃芝士!”

  “夏姐,我……”蒲薤白发愁地跟在她身后,“我还不能吃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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