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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社会怎么了呢这是，再怎么努力生活也没用，全都不如哗众取宠。”

　　周莨菪看着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一群败者在悲慨命运不公，突然觉得这画面很是滑稽。

　　命运不公这事儿有什么好感慨的呢。

　　不公，就让它强行公正。

　　“不如我们做点儿有意思的事吧，”周莨菪掐了烟，用充满诱惑性的声音对他们说，“让世人看看，我们也能出人头地。正经的路就算再怎么努力地前进，也不可能真的出人头地，想要变得牛逼，只能选择不寻常的路。

　　“演员可以出卖身体，资本家可以出卖良心，那我们也可以啊。他们靠着违法犯罪拿到大笔的钱，然后再去做些光鲜亮丽的事，世人会为他们喝彩。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

　　“违法犯罪，就是不对吗？不，只有弱者才会被评价为行为错误，真正的强者都是逆着社会秩序而行。”

　　可能是在场的人都喝得有点儿上头，所以听到周莨菪具有蛊惑性的一番演讲后，哥几个都觉得充满干劲。

　　说得对啊，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那些混社会的□□老大，不也都是通过犯罪拿到钱，然后再一点儿一点儿把钱给洗干净吗。

　　“莨哥，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抢银行？”

　　“抢银行的风险太高，”周莨菪笑了笑，“我们需要做更周密的计划。”

　　一屋子四个人，很突然的，成立了一个犯罪团伙。

　　周莨菪用两个月的时间找到了曾经他曾经的同伙，有的金盆洗手在便利店打工，有的已经离开了北京。唯独一个三年前放出来的边缘人物，现在正在经营着一家五金店。

　　“呦，莨哥，我以为你还得有小半年才能出来呢。”曾经的通同伙儿如今看上去还是浑身泛着一股混账的气质，周莨菪笑着和对方寒暄，然后聊起彼此的近况。

　　“外卖啊，莨哥干外卖多可惜，”同伙儿笑笑，把周莨菪招呼到里屋，从抽屉里掏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跟弟弟一块儿干这个吧，暴利。”

　　“毒品？牛逼啊，这可是首都。”

　　“嗐，首都怎么了，”同伙儿笑得一脸猥琐，“首都需要的人更多啊，人傻钱多的人有的是，尤其是那些明星。呵呵，可搞笑了，他们托人再托人的来这家店买灯泡，就为了一点儿这玩意儿。一个灯泡我能卖他们三四万了。”

　　“你的货源是哪儿来的？”周莨菪看着同伙儿倒出来一点儿粉末，用纸片儿剁碎，然后按住一侧的鼻子，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