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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顿了顿,看向彼此,了然一笑,默契地隐瞒彼此的真实名字,朝着东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苏溪:“徒儿不孝,这么久才找到您师兄的传人。徒儿该罚,自请三杯。”

  老槐树下、蒲团前,摆了一壶酒,四个酒杯。

  苏溪给两位先者倒满酒,将酒洒在地上。

  这酒是桂花纯酿,是苏溪的师父生前最爱喝的。

  之前苏溪询问陆江,要不要给师伯准备点别的酒,谁知陆江说,师伯只喝桂花酿。

  苏溪再一次惊叹师父和师伯的情谊。

  两人一前一后离世,其中一人走了,另一个绝不独活。

  这般的情谊实在感人。

  老槐树下,白色的酒酿一点一点渗入到青石砖的缝隙里。

  绿色的小草被炽热的阳光晒得焉哒哒的,被酒水滋润过,叶片慢慢舒展开。

  苏溪再给自己倒了三杯,饮尽。

  陆江拔出蓝色的宝剑,将宝剑重重地刺入泥土里。

  剑入土,是承诺。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好好对她。”

  苏溪望着陆江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眸底荡漾出水润的湿意。

  两人起身。

  起身的时候,苏溪没站太稳,一个踉跄,差点摔着,被陆江扶了一把。

  往常里,苏溪会客气地说“谢谢”,并及时抽离自己的手。

  此刻不同。

  她不仅任由陆江扶着,还大大方方地攀上陆江的胳膊。

  她和陆江是同门。

  算起来,陆江是她的师兄。

  两人已经不再是“雇主与外室”如此简单的关系了。

  “师兄”两个字,让苏溪有种莫明的亲切感。

  两人坐在老槐树下的石桌上回忆往事。

  苏溪给陆江倒了杯酒:“我师父说,你就比我早三天拜入师门。要是再晚几天,你就是师弟啦!”

  陆江的唇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勾过酒杯,将笑意混进酒酿里,卷入唇中。

  “等着。”

  陆江放下酒杯,去到西厢房。

  没多久,他抱着三个土褐色的瓦罐出来。

  瓦罐的边缘凸凹不平,底部有些磨损了,若是不细看,不会发现瓦罐的特别之处,只当是寻常人家用来装白酒或者腌菜的罐子。

  陆江打开瓦罐的盖子,一罐罐金条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苏溪从石凳上蹭起来:“你哪来这么多金子?!”

  她知道陆江富裕,可陆江的钱不都是辛辛苦苦攒的么?这也攒得太多了吧?

  他攒了多久啊!

  陆江没回答苏溪的问题,只是将三罐金子塞给她。

  “师兄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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