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城市战1（Urban warfare 1）（2 / 2）
赛可下了令，随即几架鹦鹉螺号将上面搭载的盖亚朝街道周边全部投放，每个运输机都搭载了八只盖亚，盖亚一落地，就开始对四散而逃的人类平民进行攻击，清理出一片阵地。
人类的部队看着眼前审判者运输机投放的兵力，将一部分火力转移到了盖亚身上，开始和审判者爆发激烈的巷战。
“先帮我解决一下周边的人类吧，麦奇，之后我会派遣一辆鹦鹉螺号专门运你们小队前往这座城市的人类指挥中心。”
“乐意效劳。”
麦奇挑选了2号公路附近一个视野相对良好的矮楼，小队全员被投放在了这座楼上，出运输机的一瞬间，所有人的隐身装置即刻开启，将气栓枪都调整为了适合长程狙击的模式。
一伙人类的警察聚在一起准备向一只落单的盖亚集中发动攻击，结果十几人全部在十几秒内被逐一狙杀，面对暗处的隐士，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突突突！数辆人类的鬣狗运兵车在公路上朝审判者的部队驶来，上面搭载的30毫米电磁机炮朝审判者的部队开火，对步兵强力的的电磁弹丸击中了一只盖亚，在地上扬起剧烈的灰尘，一只盖亚被机炮击杀，但是随即装甲车遭到了重装盖亚的注意，重装盖亚将自己的能量炮调整为了吊射模式，对准刚才人类装甲车的攻击来源射击，一发小型能量炮弹直接命中了一辆装甲车，装甲车发生了剧烈爆炸。
“优先清除人类的载具。”麦奇对小队的成员下令。
奈文将自己头盔的标记功能开启，立即锁定了在公路上和街区各处的人类装甲车，将其情况汇报给了投石机的驾驶员。
“收到。”投石机的驾驶员接收到了奈文所提供的敌军装甲位置，直接开始朝空中射击，等离子炮弹射向了极高的位置，随后朝对应的点位落下，刚好击中了所标记的车辆，人类的载具在各处被隔了非常远的投石机给击毁。一辆2营的堡垒卫士坦克，都还没来得及开上一炮，直接就被投石机的等离子火炮给击毁。
面对赛可装甲部队的强大攻势，缺乏重型火力的2营殖民军士兵和当地武装警察完全无法抵挡，沿公路设置的薄弱防线一触即溃，赛可部队势如破竹，趁着人类的火力间隙继续清空道路，一口气在原本充满着人类车辆堵塞道路的2号公路上直接推进了数公里，沿途的人类平民也是尽量全部清除，在审判者装甲部队的铁蹄所经过的街道，只留下了燃烧着的车辆和无数人类尸体的断壁残肢。
“目前已经清除人类三千余人。”专注情报分析的盖亚向赛可报道。
“效率还是太低了，全部部队立即沿人类公路呈扇形攻势进攻。”
赛可下令，原先在2号公路聚成一团的装甲部队沿公路散开，呈扇形朝四周进行扩散攻击，由于人类在2号公路上的守军几乎击溃，目前的赛可部队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于是将攻击主要目标由人类步兵改为了人类平民。
刹那间，整个城市的2号公路周边入城区域火光冲天，哀嚎遍野，大量还来不及朝东海岸逃离的人类开始面对审判者装甲部队无数的炮火攻击，城市的南部霎时浓烟四起，火海密布。
“……啊啊啊……”
“一连收到请回答，一连……”
列夫绝望的朝着无线电呼叫，2营的全部连队在刚才的攻势中一点点的全部断连了，2营的人几乎已经打空了。
列夫将头探出装甲车，可怕的攻击让身边的民众早已弃车朝公路的方向逃跑，列夫的身边只剩下一辆辆被遗弃的空车，公路后方的城市，在突入的审判者装甲部队攻势下，已经变成漫天火海。
“发现敌军指挥官。”
卡特耶尔一直在用头盔上的电子接收器听取这个区域人类的无线电信号以筛选有用的信息，随着人类的伤亡越来越大，无线电通讯越来越少，她成功发现了指挥全局的列夫的通讯。
奈文迅速将极远方向的公路上列夫的装甲车给定位，转眼一辆投石机的等离子炮弹便向列夫的位置射去。
列夫看着空中一大块光团朝自己的方向飞来，心理产生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快离开这个位置！”
列夫将身子缩回装甲车内，装甲车驾驶员直接踩死油门朝前方前进，甚至着急的碾过前方没有人的车辆，但是光团飞过来的速度极快，转瞬之间就飞向了列夫的这个位置。
轰！剧烈的爆炸在装甲车后方炸开，虽然全速马力的奔逃，但是仍然处于审判者等离子炮弹的攻击范围内，装甲车被直接掀翻，列夫在装甲车里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过了一会，装甲车终于停止了的晃动。
“快，快离开这儿……”
列夫忍住头部在车内碰撞传来的的剧烈疼痛，赶紧从装甲车的后舱门爬了出来，刚晃晃悠悠的的站起来，他又发现远处一个等离子火炮正朝着自己的这个位置射来，装甲车驾驶员现在还是昏迷状态，列夫见状赶紧把他背起来朝远处逃命。
轰！又一发等离子炮弹落地，这次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装甲车上，装甲车直接汽化掉了，强大的冲击波把才跑了十几米远的列夫给直接震飞。
“呃啊啊……啊啊……”列夫感觉自己腿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子，背在背后的驾驶员帮他抵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热量和冲击波，直接当场毙命，列夫看向自己的腿部，发现灼热的温度已经让自己的双腿烧伤，军靴底部的胶层已经融化，胶层和自己的袜子与皮肉粘在了一起，稍微动一下都奇痛无比，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灼伤。
绝望的列夫在自己的意识的弥留之际赶紧对亚历克斯的无线电频率进行呼叫，这时他又发现一道等离子光球从远处往自己这边飞来。
“长官，这里是二营的列夫上尉......”
“怎么了列夫?快回答!”
“......呜......市区内突然出现审判者的混合装甲部队，他们正在屠杀民众!我们伤亡惨重......”
“撑住二营!我们现在就去支援你们!”
听到了亚历克斯的回复，望着远处向自己飞来的等离子炮弹，列夫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轰！又是一阵爆炸，列夫在等离子炮弹中直接被汽化，一点灰也不剩了。
“人类指挥官确认清除，不过他好像临死前呼叫了援军。”卡特耶尔朝麦奇报告。
“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赛可，我需要立即前往人类的指挥中心。”
麦奇向赛可呼叫。
“了解，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麦奇小队，我会立即派遣一架鹦鹉螺号运送你们，我清理完这片市区后就在你们的任务位置会和。”
“听起来你很有信心。”
“我认为现在城市里的人类已经没有能够有效反抗我的力量了。”
“那就祝你好运吧……”
一架鹦鹉螺号来到了麦奇小队头顶，将麦奇小队从地面吸了上去，随后进入隐身状态，往城市东海岸的人类市政大楼方向飞过去。
在城市另一边的拉希姆看着城市南部区域冒出了滚滚浓烟，不由得关心起了自己父母那边的情况，拉希姆赶紧拨打起了文卡特的电话号码，但是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文卡特那边不回话了。
“见鬼……老爸你们可不要有事呀……”
对着一直无法接通的手机，拉希姆抱怨道。
“崔诗娜，刚才跑的时候有看见我的手机吗？”
“你是不是忘车上了？”
“可能是，现在手机不在我的身上，你现在能给拉希姆打个电话吗？”
文卡特正背着萨玛拉全力随着人流奔逃，也腾不出手来使用电话。
“我手机现在没电了。”
“噢，好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忙于逃命的文卡特没有注意到，半空中一艘隐身的审判者运输船正沿着充满难民的公路，朝着东海岸的市政大楼飞去。
“他们（人类）的数量真多，就像蚂蚁一样。”卡特耶尔看着在东海岸汇聚的密密麻麻的人类市民说道。
人类的三条撤离路线的终点在东海岸的跨海大桥处聚集为一处，行星防卫军的士兵在各处维持着治安。在桥头处，民众正在排队接受防卫军的身份确认，通过的人便可经过跨海大桥，徒步前往后方的太空电梯。
巨大的太空电梯高耸入云，将自己的身躯深入的漫无边际的天空中，化为了一个小点消失在天际尽头，太空电梯的高度达4万公里，能直接从地表直达云端星的行星同步轨道，在太空电梯的最顶部，是一个巨大的舰船接泊器，人们能利用电梯直达太空中停泊的舰船。自2783年太空电梯修建完毕至今，已经运营超过一百年。
而在太空电梯周围，海面上也有数个民用航天港，上面已经搭载了装配了虫洞引擎的民用太空船，这些太空船的座位各个都是天价，光是有钱还不够，还得有门路才能抢到票，负责防卫东海岸的是新盖茨堡市近卫团，防卫军的岸防艇在海上护送着买了票的VIP客户，这些顾客通过VIP通道从海岸的VIP港口处乘坐VIP渡轮送往预定的太空船处，与一旁排着长队徒步走过漫长的跨海大桥到太空电梯处的普罗大众完全是两个待遇。
上午审判者进攻云端星时，新盖茨堡市第一时间能调动的军事力量便是城市近卫团，阿拉米斯将近卫团的所有兵力第一时间安排到了城市东海岸驻守太空电梯和周边区域。
奈文观察到，驻守于此的行星防卫军部队配置极为豪华，海上的岸防艇警戒着港口周边的海域，数架军用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警戒，他们还拥有着之前自己在云卫2上面对的机械哨兵，这些机器人把守着各个关口；同时，装甲车以及堡垒卫士坦克也将各个禁止通行的路段堵死，仅留要道供人群通过；在大桥上，奈文甚至看到了两台只有人类殖民军才拥有的龙骑兵装甲正在巡逻戒备！如果正面和这支部队对抗，仅凭麦奇的小队应该会非常困难。
“阿拉米斯下台！”
“阿拉米斯下台！”
……
在东海岸处的市政大楼门前，大量的民众聚集于此，大喊着口号宣泄着对眼前市政大楼的怒火。门口的武装警察举着防爆盾牌，将一次次试图突破门口的民众给一次次的推回去。
鹦鹉螺号开始飞快的拉伸，来到了空中非常高的位置，以躲避地面人类部队的警戒，在离地面极高的位置向前飞行，人类在此处的布防力量从上面看的都一清二楚。
鹦鹉螺号飞到了高耸入云的市政大楼的正上方，麦奇开始给小队里的成员布置任务：
“奈文，这次你和卡特耶尔负责潜入人类的大楼，入侵大楼内人类的电子设备，兰德和索耶尔寻找地点戒备人类守军的动向，为即将增援的部队提供情报，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嘻嘻，这次让我和厉害的姐姐一起行动吗。”卡特耶尔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隔着头盔微笑着看向奈文的方向。但奈文就好像一具木头一样，并没有因为卡特耶尔的话有什么反应。
“经过计算，我们当中身型最小的你们两个是最合适潜入这栋大楼的人选。”麦奇向卡特耶尔解释道。卡特耶尔立即调整了状态，不再散发自己的情绪将私人情感代入任务，和奈文准备进行空投。
鹦鹉螺号的舱门这时向两边开启，启动了隐身装置的奈文和卡特耶尔在重力升降梯的作用下缓缓落下，降落在了市政大楼的顶部，投放完两人，鹦鹉螺号便向别处飞去了。
卡特耶尔立即用随身携带的固态幽蓝粒子块进行溶解后让其渗入顶部大楼门的电子锁内，随后便解开了门锁继续朝着大楼内部渗入。
“根据电子信号的复杂度……应该往这个方向。”
奈文和卡特耶尔小心翼翼的绕过大楼内各处的人类警卫，朝电子信号非常强烈的地方前进，不过在经过一层楼当中的一个会议室内，传来了一个非常大的人类声音：
“尤阿希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阵对着桌子的拍打，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奈文的注意，奈文示意让卡特耶尔等一下，她感觉现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类身份不一般，在这里可能会获取更多的人类情报。
“什么履行殖民政府的战时协议，他妈的他也不看看他那些坦克花的是谁的钱！”
整个会议室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类在这里，在他面前的显示屏上，是一个女性人类军官的影像，看制服应该是这个星球的行星防卫军。
“爱德华统帅目前已经要求了所有的行星防卫军部队履行战时协议听从殖民军的调遣，尤阿希姆上校率先代表了第七装甲师服从了协议。”女军官说道。
“爱德华就是个没有任何主见的废物！当初选他当行星军事统帅就是看在他谁都不敢得罪的性格上，没想到现在直接被殖民政府牵着鼻子跑了！”
眼前的这个人类越说越气，对着面前的女军官一直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好在，还有你在我的身边，克劳迪娅（Claudia），真是树倒猢狲散，果然最后只有家里人靠得住……”
说完这句话后，眼前的这个人类居然还显示出了一些灰色的落寞的情绪。面前通讯里的女军官并没有说话，而是静待着眼前的人类平静下来。
“行了，我马上还有一场远程会议，你先退下吧，克劳迪娅。”
“父亲……不……市长，那您何时离开云端星呢？”
“在你离开这个星球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够了，赶紧去干你的工作吧。”
眼前的人类甩了甩手，女军官便断掉了通讯，紧接着眼前的巨大屏幕立马分成了许多小块，很多人的名称和职位显示在了每个小块下方，都是像云端星的财政部长，交通部长，经济部矿业局长这些人类社会里听起来名头很大的职务。
只见这时眼前的人类立即来了个大变脸，刚才还是一股忧愁的歇斯底里的状态，现在立马端正坐姿，阴云密布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看似游刃有余的神情，这变化的速度让奈文都吃了一惊，不过他身体四周散发的情绪还是显示着这个人类的心情依旧很糟糕。
显示屏被接通，不少人类官员的影像开始在屏幕上显现，会议还没正式开始，许多官员之间先是互相闲聊了一小会儿：
“哟，阿拉米斯老兄，你怎么还在云端星呆着呀，我听说今天审判者发动了突然袭击，现在整个星球是相当危险呀。”
“哈哈哈，小女还在第一线保护民众，身为云端星最大城的一市之长，怎么能输给我女儿呢，不像是矿业局长你，未雨绸缪，提前一周就去了太阳系出差。”
“啧啧啧，真是虎父无犬女呀，有阿拉米斯市长这样身先士卒的官员，我相信云端星肯定能撑过这次危机……”
就算是完全了解人类的语言奈文也听不懂眼前的人类到底是在聊的什么，像是在互相夸奖又像是在骂对方，不过通过面前这个人类身边显示的充满怨念和诅咒的黑色的情绪，奈文判断应该是后者。
就在官员之间互相寒暄了一会儿后，最后一个显示屏亮了，下方赫然写着“云端星行星总督”的大名，随着这个官员到位，会议终于正式开始了。
“现在开始云端星战时紧急行政会议……”
随着这个云端星总督开始主持会议，在场的官员们开始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但是滑稽的是，全场除了阿拉米斯和少量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留在云端星的官员以外，别的官员清一色的都在近地防卫网内，包括这位主持会议的云端星总督自己，最滑稽的是还有一位官员目前就坐在新盖茨堡市东海岸的虫洞引擎飞船内，就在乘客座椅上进行在线视频。所以这场会议中阿拉米斯是汇报目前云端星情况最详细的，从安排爱德华统帅与殖民军交接，到新盖茨堡市的目前情况，各处防卫力量的安排，以及目前民众撤离的情况……自然而然的由阿拉米斯主导了整场会议的走向。
和以往的会议不同，之前官员们讨论最多的目标是如何保证云端星政府的自治权不受到殖民政府战时政策的损害，但这次会议的方向就和刚才阿拉米斯的脸一样，发生了180度的转变，讨论最多的是行政机构全部转移到近地防卫网内后如何与殖民政府保持良好关系。随着大的方向确定，这场会议也来到了尾声。
奈文将会议的全部内容通过自己头盔的视讯系统传给了麦奇。
“结果这栋大楼只是人类这座城市的行政中心，并不是军事指挥中心吗……那指挥中心现在到底在哪……”麦奇疑惑的心想。随即便让指挥枢纽重新订正任务信息。
“这里是指挥枢纽，麦奇队长，经过你的战术情报订正，你的小队任务被重新修订为详细标注此地的人类军事部署，策应即将集合于此的水下部队摧毁人类的太空港口，在此之前，不要让人类察觉。”
“水下部队吗？”
麦奇听着指挥枢纽的新指令，看着眼前遍布海上的人类岸防艇，他大概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
“撤出吧，奈文，卡特耶尔，摧毁那栋建筑现在没有任何意义。”麦奇下令让二人离开大楼。
不过那个叫阿拉米斯的人类接下来的聊天内容极大的引起了奈文的兴趣，她选择了听完所有的内容。
阿拉米斯在会议结束后主动联系了一个人，那人是云端星矿业公司的执行董事，好不容易接通了通讯，但目前他人也不在云端星。
“阿拉米斯？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动员你的那群环保主义疯子把我的生意整个给搅黄了，现在你居然还有脸来主动联系我？不过我听说你现在还在云端星呆着，真是恭喜你了。”
“约翰，我承认我最后有些太不厚道了，不过，是你隐瞒在先，你早就知道那个坑洞不是什么百年前云端星行星开发时期的废弃工厂，而是有着更加吸引人的东西——一个智能危机时代结束前的幸存的人工智能。”
“没错，我亲爱的的市长，怎么，把我挖的坑道抢了后发现门打不开了？”
“我以为是你下的死程序焊死了地下工厂的大门，结果看来，好像并不是。”
“哈哈哈，阿拉米斯，你真是太自负了，自以为算到了一切，可惜的是，我也不会告诉你全部的实情。但是看在你居然像我认了个错的此生难遇的罕见情况，考虑到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告诉你也无妨。没错，那个工厂打不开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从中作梗，而是因为那个工厂依然‘活着’，即使在地底埋了上百年，那个工厂也依然在运作，不是我不想打开，而是它不让我打开。”
“这么长的时间都依然在运作，怎么可能？”
“但确实是如此，即使是拿激光钻机将大门强行切割，也立即会被工厂内的机械臂给及时用材料封补，如果拿炸药想要强行炸开，工厂会利用内部设施自动进行结构补强，核武当量的TNT都能挡得住！”
“这也太……”
“所以懂了吧，我故意瞒着你这一点，也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和我分享利益的态度，结果你果然藏不住你那贪婪的野心，现在工厂整个送你了，你自己慢慢玩去吧，祝你在云端星能安度晚年，‘懒鬼阿拉米斯’。”
“等……”
阿拉米斯还想说点什么，对面直接掐掉了通讯。他将地下工厂的具体位置调在屏幕上，看着那个位置叹着气，失落的情绪布满了全身。
对于地下工厂的挖掘纯粹是起于地质勘探队在对城市周边地质环境惯例调查时的一次意外，发现并确定了这个坑洞是一个古代工厂，矿业公司高层通过其专业技术，早就判断出了这是人工智能危机时代幸存的高级AI的作品，阿拉米斯也通过商业间谍打探到了这个情报，但是由于自己没有相关挖掘技术，因此这么多年来一直和矿业公司互相算计斡旋，分工挖掘。因为审判之战爆发后，殖民政府大规模解禁动用历史上被禁用的武器装备，数百年前被禁止的高级AI就是一个代表。由于高级AI几乎被当时的殖民政府给全数处理了，没有存留任何样本，如果阿拉米斯能获得这个现成的样本，自己将会在云端星沦陷后，在殖民政府的入政计划中获得巨大的筹码，这也是他一直坚持挖穿这座地下工厂的原因。但是恰好矿业公司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双方这么多年的互相算计到矛盾爆发其实早有喻示，煽动极端环保分子夺取所有权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但没想到的是，工厂自己并不想被人开启，云端星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挖了这么多年的成果，最终只能全部放弃，一想到这里，一股极强的挫败感充斥着阿拉米斯的全身……
得知了这个意外信息的奈文好像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她便让卡特耶尔带自己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