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摩擦（1 / 2）

“喂，在下面！”一个声音从深坑中传来，打断了詹姆斯的思绪。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这个声音并没有听起来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对于詹姆斯来说，他感到一丝宽慰，因为他的演讲被打断了。在开始背诵下一篇他熟悉的演讲之前，他需要排练，至少在自己的脑海里进行排演。但是眼前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机会，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展现“坚毅的上唇”。

“你好！”詹姆斯回应。“你准备投降了吗？如果你这样做，我保证会放过上面所有的人类！你还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持久的伤害。”

“哼，你真会开玩笑！”那个声音回答道。“我喜欢你的幽默感。为什么不上来进行谈判呢？我们可以商量一些真正的条款。”

“当然可以！”詹姆斯答道。“你介意给我一根绳子吗？毕竟是你挖的这个深坑！”

艾伦在一旁嘀咕道：“你确定你要一个人上去吗？”

“我会没事的，”詹姆斯说。他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或故作镇定。他感到非常自在。

“为了生存，尽你所能吧，孩子，”米茨平静地说道。

艾伦点头。詹姆斯看到他受伤过的头颅微微摇晃。“显然你具备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能力，詹姆斯。甚至可能取得成功。不要为了我们去送死。如果你必须放弃我们才能活下去，好吧，反正我们自己也很难走出这个陷阱。”他看向昏迷中的悬崖。“我相信，如果他还清醒的话，他也会同意的。”

“我对此深表怀疑，”詹姆斯说，“但我会记住你们的感受。不过，我还没有准备好离开你们。相信不相信由你们决定，我有一个聪明的计划。”他眨了眨眼，意识到老人在黑暗中可能看不见他。他的语气传达出了一个眼神。

一根绳子突然落在坑边。

詹姆斯开始往上爬。令人惊讶的是，他爬得如此迅速而轻松。他们让他呆在那里足够长的时间，让他恢复体力和魔法，完全恢复身体的健康状况，但真正的区别在于他通过抢夺数百具尸体获得的力量属性提升了多少。他比一般人要强壮得多，甚至在大学最高水平的运动中，他也非常确信他能够徒手爬出深坑，用手指在岩石上刻出手把。

幸好他们没有强迫他去验证这一假设。敌人似乎想要进行谈判。要么他们真的相信他们需要与他谈判，而不是直接尝试击败他，要么他们打算伏击最强大的对手，也就是他自己，或许希望如果他们能一起战斗，他们就能打败他。

詹姆斯觉得试图伏击他将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他内心一部分也希望发生战斗。尽管他现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能感觉到内心激腾的愤怒。他们试图杀死他，让他永远与家人分离，永远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一个黑暗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着。这就是你应该对待别人之前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他真的觉得这些人应该受到某种恐怖的惩罚，但他想保持对谈判的能力。

也许米茨和艾伦那种出乎意料的谦逊离去的告别语也在推动着他。他们似乎听天由命，准备为了帮助他们自己的生存而牺牲。而他呢，在十年前改过自新之后，他不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他越来越喜欢这两位老人。

带着这些思考，詹姆斯爬到了坑顶。他看到了五个人。

这就是全部了。他评估道。他们站得离他掉入坑中时的位置更远，但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分布，甚至排列得和当时他掉入坑中时几乎一样。

只有一个笑了笑看着他们倒下去的男人站在他能跑到的范围内。其他人——害怕他？——站在稍后的地方。他推测，除了在他现在看不到的某个地方隐藏着的食尸者外，他们可能没有其他后援。他审视着这群人。

这是一对身材高挑、皮肤苍白、身材苗条的人，不知怎么的他们看起来非常相似，但又几乎完全具备男性和女性的特征，男人拥有詹姆斯曾羡慕过的强壮和立体的轮廓，而女人则细致而美丽。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肥胖的男人，形容无法形容，他看起来非常紧张，当詹姆斯看到这一幕时，他感到一丝愉悦。他知道他的身体和肌肉在恢复中变得更加强壮，虽然从在荒地上抢劫之后就没有机会在任何反射面上看到自己。

接下来是一个年轻的黑发女人，同样也感到紧张。从他们小心翼翼的表情中，可能是她和另外一个人提议逃跑，而不是等待与他对战。然后就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他比之前的那个人矮，但很强壮，头发是橘色的。本能地，詹姆斯相信他一定是领导者。

没有其他理由站在最危险的位置上。如果我杀了他，他们会崩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