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客从何处来（2 / 2）

“是啊，大多数人皆懂九分，所以能活的这么安逸。不好吗？”青年将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望着宋地繁华热闹的天空。

“你以前可不似这般多愁善感。怎么？摸到老天爷的理儿，自己反倒是变得忧愁寡断了？缺的胳膊安回来了，有些东西去没回来啊。”

老人说着望向青年的右手，那看上去只是很普通的一只手。但老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在退出江湖的最后几年竟然还能见证这样一位传奇的诞生和崛起。

“呵呵，您倒是调侃我。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可是流传着一段话，是个说书先生都得拿来说两句。”

“哦？有这等事？”老人朝儿子摆了摆手，示意其再添些水。很期待青年说出接下来的话。

“大陵渡口悬着一把剑，其名剑十八。

剑出则天下惊，剑息则四海平；

益元商会有个账房先生，一手白玉算盘。

算得天下事，却唯独算不得姻缘；

龙门小溪立着一块无字碑，碑下人如小草。

跪得世间人，可唯独不怕死；

再有一人，高千万丈。

斩得开宋地天锁，也斩开了一个江湖。”

青年缓缓地说着话，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手中的茶碗拿了又放，碗中翠绿的凉茶映出了那装着世间万象的眼神。

老人默默听完，将碗中茶一饮而尽，砸吧了一下嘴，缓缓说道：“挺好。”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是茶摊旁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柳树费劲地晃着自己的枝条，想要打破这种宁静到有些窒息的气氛。

“小子！敢偷我们听雨轩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你们几个废物，还不快给我抓住她！”

远处，一个小女孩正抱着什么东西向老街跑来，清秀的五官，大片的污渍装点其上。让人看的我见犹怜。若不是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可能真会骗过很多人。

“耍流氓了!有人当街耍流氓了!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一喊倒是吓得追赶其后的几人一个踉跄。

“小丫头闭嘴!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敢诬陷我们。小心我让你永远张不开口!”

这声音终于是将发愣的两人惊醒了，望了望向老街跑来的小女孩，老人似是有所悟，为自己又倒了一碗茶，却是并没有再为青年添新茶。

“客从何处来?”

青年重新戴上了斗笠，望着向他跑来的姑娘，眼角多了几分掩藏不住的笑意，只是回了两个字。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