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渊25（2 / 2）

“就是我那个心心念念的夫君，这么说，有些无趣呢！”

“鹤儿为何不惧怕我，又为何没有喜悦和惊异？反而表现出来的是沉重、有恃无恐，这有些奇怪呢！”

“岁月会磨平一切期待和兴奋，我早已习惯了平淡的寂寞沧桑，甚至离不开平淡了。”

“不，这其中总有些奇怪呢！你不像是不怕死的麻木之人、也不像不对任何事感兴趣严谨刻板的……怎么说，俗人？差不多吧。”

“我说了，我们来一场对决，我把修为控制在融仙。你还不知道我出于何种高度吧？”

“不知道，不过，我对圣人都习以为常的，你何种高度都随意了。但我能感知到，你即使全力以赴也不会轻易胜我。”

“嗯嗯，是啊，你一定是天之骄子、宗门希望吧，你是拜在哪个宗门的？但，即使你是天之骄子，一个融仙——也妄想胜过我半步化鼎吗？”她的声调陡然扬高，展露出罕见的兴奋渴想，全身的红纱飘扬而起，热烈地盯着赵如青。

“那可不一定啊，你即使化鼎，我也可一战！”坚定的、泛起热血的眼，久久注视着她，勇者的希冀在心中燃烧。

“狂妄啊！但，我信你了，终是不可大意啊！”

“你若要与我比拼，那就畅快淋漓地用全身的气力，不要遮掩保留！”

“呵呵，那倒……奉陪到底了啊……让我再唤你声，夫君——哦，好吧，赵公子！”尾音稍作拖曳，是笑意，爽朗少女的笑意。

先前池边的舞鹤，和面前的这个，在晃神的间隙融为一体。一种时空重叠的错觉。一种荒漠蔓草下滚滚而来的黄沙般的悲戚侵蔓。

“那赵公子，我们便暂时别过了。”

“等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赵如青停驻步伐，重又转向舞鹤。

“哦？什么。”舞鹤显出些惊异，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挑着眉，向赵如青送来秋波：“其实，我从来没有想对你隐瞒哦，即使不愿提起，但仍然希望你一步步找到。”

“找到什么？你是尸骨吗，还是柏伶的尸骨？”

“我的尸骨确实有寻找的意义，但你也知道，柏伶的你已经找到了。”

“我可以暂且认为你把你夫君放到我住的屋子里，仅仅是因为这屋子你和他一起住过，但我要确认一件事，你……”

“你猜的对，我已经算半个仙了，只不过是野的罢了。”

“你这种算仙吗？”

“不知道呢，好像是活在天命之外，又像是已经融入了天命了啊。但是，都不完全，都只能掌控一点点，还得承受代价和报复。多麻烦啊！”

“那是谁你把你困在这里的？是那个抛弃你，又被你分尸的夫君吗？”

“这些事，没有提到的必要了吧。你若要走，那便要先破开结界，或者，我能破开封印，那时候是绝不会允许你的那三位女伴活着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