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渊25（1 / 2）

身后，依旧跟随着漂浮着两团物质，它们平静地曼舞。此时的赵如青，感受到的是一种挣扎的、悠长、难以排解的悲情，他紧蹙眉头，细细品味，想要释放，但只是静静地驻足望月。身后的晴天娃娃和尸体也同他一起向着月光，月光挥洒倾泻，它们一同朝向月亮，仿佛是要去往仙境似的，仿佛月光搭筑了一条虚幻透明的珍珠天路，温润圆滑、泛着圣光。

果然，修行这条路，是专为不走常路的癫子设计的——只有他们，只有那些有天赋去摘取真理的人，才能走到尽头。赵如青看着自己那由于顿悟一下子从融仙二阶蹦到四阶的修为，猜测刚才自己身上是否闪过了壮阔的光辉，灵气是否不受控制地张牙舞爪，得到了如此结论。亦，果然，静静的黑暗是最令人哀伤的。

经历了顿悟，略有疲惫，也总归到了最终目的地，见舞鹤还是那样歪斜地坐着，却面容泛着悲哀，便进门，脸上挂了和曦的笑容，问候：鹤儿好啊，在下有一礼物相赠。

说罢从怀里掏出那胸针，扔向舞鹤，还是那般笑容：“融仙境的骨头呢，用起来虽不及你那手串儿，但也将就，入得了鹤儿的眼吧！”言语中满是轻佻。

舞鹤见了，却也不生气，只是移动了身子，面向赵如青。她知道赵如青的实力，也不敢倨傲地装腔作势，而是摆出温和的平辈姿态来。

“谢赵公子相赠了，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只要是你赠的，我哪有不喜欢的理儿？”

顿了顿，见赵如青不回话，便眼波流转，直白开口，赵如青听了一惊。

“赵公子，你当真是我夫君转世吗？还是你身子里有他的灵魂？不论怎样，夫君，我们一同白头偕老吧，如何？”

“我不是你夫君，但是真心倾慕你，但你要这么想，也无法了。”他猜测到先前那幻境是用于检测，如果不是舞鹤夫君的灵魂，便会深陷进她的回忆里，却本身与回忆里的夫君性情不符，如此因受不了两个灵魂的相悖性质而濒临崩溃，再加上舞鹤稍加控制，便会不自觉地用各种不同的方式自杀——毕竟不是谁睡觉都带着刀剑的。但舞鹤的修为还控制不了他，毕竟他并不是普通的修士。

但这选定夫君转世人选的方式，未免过于偏激、草率。

“没关系是，你若不愿接受我，我也不强求。我们改日，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吧！”舞鹤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坚毅骇人，嘴角泛起期待释然的笑意。

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又要和我打架了啊？

“打架什么的，我从没认真过，但是，我想让你追随于我，我自会真心待你的，我们很合得来啊？如何？”

舞鹤望向他，凝了几秒，发出一阵爽朗的轻笑。

“哦对了，这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你的小巫女们帮你监视着我呢！”

沉默。对望。

嗯嗯，和我一样的古怪呢。两人同时想。

真是个痴傻的天才啊。赵如青发出如是的对自己的评价，也随着她笑了。控制着晴天娃娃和尸体缓缓落地，在与地面将要接触的瞬间，优雅地滑动了一下。晴天娃娃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立即没了漂浮在空中的立体感和交错折叠的飘逸，缩成一团，大半的白色布料——虽然已经是红白相间的了——都围绕里头包裹着的人头堆叠，软绵绵的一团。

“你总不会舍得让我的头跟白布去过的，所以我拿了室友的头……”

“不错啊，一个人就能做成三样东西，赵公子好创意呢！”

“嘿嘿！谢夸奖哦。”

“我一直有些奇怪，你虽是融仙，但好像不简单，而且好像有些稚嫩，嗯……有些地方又，比常人狠厉稳重，怎么形容呢？和柏伶全然不形似。”

“柏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