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可以证明!(2 / 2)
“我可拿性命担保,我没下毒!”
“药是你给的,有没有毒除了你谁知道,你当然不承认。”
“我的药皆是从医馆带去的,用了什么都有记录,你若不信,大可去查!”
“哼,那安仁堂主事的王小姐对你有意,若想包庇还不简单。”
“你!”
张知县头疼地拍了拍惊堂木,“好了都别吵了,本官定会查明真相给各位一个交待。”
李二郎不虞冷哼,柳氏闻言则娇躯一颤。
叶长风摸了摸下巴,估摸着张知县是派人去李府检查了,只是不知道能查出些什么。
就李二郎这反应,八成是贼喊捉贼。那李员外喝完药回房后,也没人能证明什么都没发生啊!一口咬定别人下毒,空口鉴罪,关键还真是死无对证,黑白就靠他一张嘴说说的。
管家和李大郎看起来倒还好,不偏不倚,至于那柳氏,明显是李二郎那边的。
此时,两名胥吏从衙门外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拎灰色布包的年轻男子,看打扮应是仵作。
柳姨娘下意识看了眼李二郎,李二郎此刻好似也有些紧张,不自在地握了握拳头。
张知县赶忙招了招手:“有何发现?”
“回大人,属下把李府内外皆翻查了一遍,墙内墙外没有发现可疑踪迹,应是没有贼人出入;李员外屋内设施正常,但床上有滩干涸的脏污,这脏污颜色有深有浅,像是不同时段洒上的药渍和秽物。”
“另外,院中柳姨娘的厢房内,地上有拖拽痕迹,其余房间无明显异常。”
其间,柳姨娘和李二郎对视一眼,面色不由白了几分,强作镇定。
“谢仵作,你有什么发现?”
那谢仵作皱着眉沉吟道:“禀大人,李老员外全身僵直,死了约莫四个时辰;身上无外伤,面、口及手、足指甲俱紫黯;口、鼻、耳间未有破裂出血迹象,但用银针探入喉内及谷道处勘验,皆呈青黑色,确有…中毒之兆。”
在场众人听完后神色各异。
那李二郎刚刚还面色发白眉头紧锁,仵作说完反倒不那么急了。
叶长风瞥了一眼暗道:有猫腻,他可不像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
不过,这仵作的语气听起来为什么有些不确定……
场上其他人则不知联想到哪里,眼神控制不住地在李二郎和柳姨娘身上来回瞄。
唯独李大郎,依旧没啥表情,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山拽了拽叶长风袖子,有些不可置信,小声怀疑道:“他们?”
叶长风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
“啪!”
张知县怒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李林生,柳氏,你们合谋毒害李员外并企图嫁祸他人,行径恶劣,还不认罪!”
柳姨娘小脸煞白,“噗通”一声吓跪了:“大人冤枉,奴怎会下毒毒害老爷?”
李二郎也大声喊冤:“是啊张大人,我怎么可能害我亲爹?”
“那柳氏的房内为何有拖拽痕迹?李员外的床上为何又有两种脏污?岂知你们不是毒害员外后妄图隐瞒,遗落下的犯罪痕迹?”
叶长风估计张知县此刻是想诈诈他们,虽然这俩人非常值得怀疑,但证据还不够充分,若是心理素质不强,说不准就招供了。
不过没想到,那李二郎还有点能抗,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立马开口:“张大人,我们李府下人多,行动磕碰间留下痕迹很正常。至于脏污,我父亲睡前爱喝茶,床上留下点茶渍也说明不了什么。”
“倒是那陆远,李府的人都能证明我爹喝了他的药,仵作也验出是中毒,这可没证据能证明我爹的死和他没关啊!”
张知县一时语塞:“这……”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果员外是因为中毒而死,不管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能洗清他的嫌疑。
“我可以证明!”怕张知县被他带沟里,叶长风赶忙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