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可以证明!(1 / 2)

两人刚到县衙,一群男女老少已把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诶,你觉得这事是陆大夫做的吗?”

“我觉得不像。”

“我也这么想,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别瞎猜了,张大人还没审呢!”

“也是,不过这李员外是咱县的大好人啊,谁会害他?”

“唉呀,都小点声,马上要开始了,吵得老娘连话都听不清!”

李老员外在蒲水县声望高、名声好,得到消息的都跑了过来,一大拨人围着,比开集会还热闹,叶长风俩人卯着好大一股劲才挤到前头。

公堂内。

张知县端坐于公案之后,神情肃穆。

公案之下,左右两侧立着三班衙役,中间稀稀疏疏站了四个人,分别是陆远、李二郎、李府管家和一个身段颇好的妇人,李大郎则沉默地坐在一侧的轮椅上。

常山看这架势,又开始担心起来:“长风,你说老陆会没事吗?”

叶长风没答话。只要有证据,一切好说,不过他现在了解的信息不够,只能先观望观望。

此刻,一个穿白袍的书生从后门走了过来,附在知县耳边说了几句话,知县点点头,拍了拍惊堂木。

审判开始——

张知县:“李林生,你状告陆远毒害李老员外,可有证据?”

那李林生便是李二郎,他看着陆远,意有所指:“昨日申时,我大哥请此贼人来家中为我父亲看病,本是信任他的医术,谁知他却包藏祸心。睡前喝了他的药,一觉起来人就没了!面唇青紫,身边还有一滩脏污,以我李家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定是中毒。张大人一定要把这贼人抓起来,为我父亲做主!”

“员外喝过药后还做了什么?是否与他人有过接触?”

“傍晚用过饭后,喝了厨房端来的药便回去睡了,除了大堂和卧房,哪儿都没去过,李府家仆皆可作证。”

张知县随即看向李府管家,管家握拳躬身,答道:“确如二少爷所言。”

“那李员外的尸体是何时何地、谁人发现的?可有其他人证?”

“我父亲独居一院,是我今早去请安时发现的,府内柳姨娘可以作证。”

“柳氏,你说。”

那穿着水色罗裙的美貌妇人正是柳姨娘,她似是正在伤心处,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禀大人,今早二郎来院中请安,奴听得他突然大叫了一声,便赶忙跑了过去,谁知竟发现老爷—”说着便小声啜泣。

“柳氏昨夜住在哪里?”

李二郎抢道:“柳姨娘是父亲前年抬的,一直住在父亲院里的偏房。”

张知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柳姨娘。

“你昨夜可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柳氏抹着眼泪道:“昨夜奴侍候完老爷洗漱,便回房睡了。奴浅眠,却并没听到任何声音,想必老爷是睡着时突然毒发。”

张知县挥了挥手,没有再问,捋着胡子开始沉思。

见突然没了下文,李二郎有些着急:“张大人,我觉得此事很明了,人证也都有,就是这贼厮趁机下毒,您可别犹豫,一定要给我父亲讨个公道啊!”

一旁的柳氏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李大郎看了一眼没说话。

陆远涨红着一张脸,忍无可忍,“李员外是蒲水县的善人,我有什么理由害他?”

“你们那安仁堂,素来和我李家不对付,若是我爹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你们,要什么理由?”

“你胡说八道!如此污蔑,有什么证据吗?”

“我爹的死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