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榜题名（1 / 2）

对于秋月的话顾安并不在意，因果一说无所谓信还是不信。每个人每时每刻作出的选择都不一定是对的，但一定是最顺那一刻的心意。这无法改变，或许可以说是因果，但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分别？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箱子里本来关着的是什么？”虽然已不愿再多管此事，但顾安还是忍不住好奇。

“仙。”秋月道。

“仙？”虽早知道那里关着的不是一般的东西，但听到“仙”这个字，顾安还是一惊，忍不住道，“仙怎么会被凡人关着？”

闻言秋月又笑：“尸解仙而已，应该是解物被毁，所以不能飞升。”

尸解仙这个名词顾安并不陌生，只是涉及到仙神传说，却难以有个统一的论调。他看过的典籍虽不少，但很难说哪本是对哪本是错。当下想也不想便道：“究竟何谓尸解仙？”

“解化之道，其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或髻发但存，或衣结不解，乃至水火荡炼，经千载而复生，兵杖伤残，断四肢而犹活。”

皱了皱眉，这似是《云笈七签》的原话。顾安看过这本书，只是他一来只懂些浅显的道家理论，二来他本也不信这些。去读这些也只当是科举之外的消遣，并未深读，所以听得仍是云里雾里。

当下不由继续盯着秋月，只盼她讲个明白。

“精、气、神你总该知道？”

皱了皱眉头，这三个字他自然是知道的，大概意思也懂。却说不出在此语境下的确切解释。只好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

摇了摇头，似对顾安的说法难以苟同，只是当下却未解释。只是道：“既不炼精，也不炼气便是尸解。”

那岂不成了空壳子？顾安暗暗想到，但又一想，所谓精气不正是肉体所带？如此说来，所谓的只炼神便是前世所谓的灵魂飞升了。没了魂魄人又怎能活，那也难怪叫尸解仙了。

当下便继续问道：“那又何为解物？”

“膏摩。”

微微点了点头，膏摩一词本是指用药膏在患处按摩的意思。但又引申出借助某些东西传递，有些类似于前世介质的意思。

“既然成仙，又为何需要膏摩？”

皱了皱眉，不知是顾安的问题在她看来太傻，还是一时间难以解释。沉默了好半晌，秋月这才开口问道：“人死为鬼，鬼死为魙。以鬼为仙是鬼仙。”

“哦~”顾安恍然道，“那这二者又有什么区别？”

秋夜眉头皱的更深：“你可知为何人活着的时候，魂魄便作魂魄。人死了，便为鬼？”

这问题当真不好回答。顾安虽原本不信这些，但也看过不少鬼怪志异的书，只是却从未深想过这个问题。迟疑了好半晌，才推测道：“莫非是因为没了天生地养的身子？”

摇了摇头，秋月叹息一声道：“那是因为鬼与魂本就没什么直接关系。魂就是魂，只是人一部分。鬼就是鬼，是有灵者死后所化。没了身子的魂便是孤魂，不能入轮回的鬼便是野鬼。一如你问我，鬼仙与尸解仙二者有何区别。鬼仙便是鬼中之仙，尸解仙便是解仙。这二者本没什么关系，又何谓有何区别？”

它们不都是仙吗？

暗自腹诽一句，但却没问出来。顾安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知道秋月没有敷衍他，只是他对这些全然不懂。便如若前世有人问他，人狐有何区别。他自可以说出千种万种。但若是孩童来问，便只是一句它是动物。

归根结底还是孩童认知太少，对大千世界浑然懵懂。便如此时的自己一般，纵然秋月给自己解释了千句万句，却也不一定能懂。

官道之上，日渐西斜。

没了那一队人马的拖累，顾安与秋月走的极快。随手中没有干粮银钱，但好在秋月并非凡人，总是能给顾安弄些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