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笼络57(1 / 2)

颜杲卿跟袁履谦就伴赶到藁城---安禄山的行营,并连忙给长官施礼,不停地抱歉,道:“长官到此,下官有失远迎,赔罪!赔罪!”安禄山看到两个部下,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便上前让二人平身。接着,安禄山开怀笑着,说道:“二位对工作敬职敬业,一丝不苟,堪称李唐王朝之忠臣。安某对此了如指掌,真是令人不得不竖起大拇哥。”安禄山边说边冲着二人做着动作,锥子一样的眼光盯着他俩。

颜杲卿听罢,再次给安禄山施礼道:“安长官过奖了。”

“要是下官有不对的地方,敢情安长官多多赐教!”长史袁履谦接着说道。

颜杲卿汗颜着,他低下头偷偷觑了一眼袁履谦,发现袁履谦目光也窥视着自己,二人诚惶诚恐便沉默不语。

安禄山轻轻地干咳了一声,肥硕的身子挺了挺,危襟正坐,对着二人说道:“此次安某出征,奉旨讨伐国贼安禄山,这厮心怀叵测,欺罔群僚,蒙蔽圣聪,作奸犯科,祸国殃民。忠臣良将,一个个枉遭坑陷,轻则连遭贬黜,重的话断送性命,家破人亡;有志之士,郁郁乎难酬其志;黎民百姓,生计举步维艰。”安禄山说着,让手下拿出伪造的圣旨在二人眼前晃了一下子。

有智囊团加持,安禄山口才如出一辙,且滔滔不绝。

颜杲卿、袁履谦不停地称赞长官为国英明,敢于伸张正义,令人钦佩不易。

安禄山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本郡王权衡利弊,审时度势,民心不可违,天意不可背,于是,当机立断,挥师进京,勤皇见驾。惩处奸佞,清君侧。自发兵以来,所过之处,郡县守令躬身相迎,黎民百姓提壶携浆担箪挑食,站在路旁,犒劳人民子弟兵。此情此景,让安某感动而几欲泪下。”安禄山说着用衣袖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接着说道:“一路走来,奸贼心腹党羽,或逃逸,或被我义军惩处。颜太守袁长史,你们二人风雨同舟,志同道合,苦心经营着常山,就是对安某的义举的支持与拥戴。安某深感敬佩!”说完,安禄山给二人拱了一下手。

此时,颜杲卿心里泛起了嘀咕:惩处奸佞,为什么不向皇上奏请?为什么发兵进京?为什么一路之上,大肆烧杀抢掠?为什么暗杀北京太原副留守杨光翙?这是问什么呢?这些疑问就像一粒石子落入心海,激起了串串涟漪,让他出神痴想,不得不令人生疑。可一时攥不住把柄,又看不见端倪,只好俯首帖耳,以静制动,作壁上观。想到这里,他忐忑不安,可尽力保持镇静。他发现安禄山瞪着锥子一样的眼盯着他俩,便按捺不住心里的慌神,说道:“长官请放心,为了国家利益,颜某赴汤蹈火亦亦在所不惜。”

袁履谦附和着说道:“长官所言极是,请郡王放心!”

安禄山听罢,感到十分满意,便对二人笑着说道:“这就挺好,这就挺好!本郡王听得就是你们这句话。来人呀,赐给颜太守紫袍、金鱼袋。”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判官手捧着一只托盘,里面放着金鱼袋与紫袍,冲着颜杲卿走来。

颜杲卿见状,心的话,这都是哪跟哪呢?这金鱼袋与紫袍,是三品以上官员穿戴、配饰的,且只能是皇上才有资格赏赐。你---安禄山赐给我,这不是僭越么?你又不是皇上,难道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再说,自己是一个区区太守,根本就上不去提。即便我接受了,岂不是落了个不忠不义?他想到这里,尴尬万分。他偷觑袁履谦,袁履谦低头不语,也看不出表情来。小心翼翼地窥视安禄山,那锥子一样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身,好不滋挠。看来,要是不接受,那就是违逆,弄不好就会掉脑袋,继而引起大的灾难。不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想到这里,颜杲卿冷汗涔涔,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感觉真难受,便连连推辞道:“下官位卑,实在不堪承受,还望长官宽恕则个才是。”

安禄山见状,心的话,好家伙,还挺识相,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本郡王说谁领得起就领得起,不容置疑,像你这样一个替国分忧,忠于职守,刚正耿直的太守,你如果领不起,那还有谁领得起?本郡王再强调重申,颜太守,你领得起!”

颜杲卿听罢,诚惶诚恐,他不愿意承担对皇上的不忠和叛逆,可光棍不吃眼前亏,既然如此,那就姑且领下再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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